江城。
越来越多的人将电视频道拨到了科普栏目。
尤其是在电话连线，在线答疑环节加入之后。
许多人都激动不已。
“来几个科学界大拿，反驳一下这个主持人啊！”
“我不会真的在吸毒吧？”
“第一个连线的，生物学在读大学生，看起来有两把刷子……”
“……”
然而。
秦牧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隐隐有三观被颠覆的感觉。
难道又有什么要被推翻了吗？
连上古时期的物种大繁荣，都是骗局？
电视机里。
继续传出了秦牧答复那个大学生的声音。
“在你看来，物种大繁荣的定义是什么？”
连线的另一边。
生物学专业的大学生稍微思考了几秒，回答道：“当然是生物物种的数量和种类。”
这是课本上的标准答案。
秦牧随后摇头一笑：“这个物种繁荣的定义太过片面。”
“你有没有思考过，你所谓的繁荣，给地球上的物种带来的副作用是什么？”
秦牧接着反问道：“因为氧气的存在，古生物被迫改变生命形态，呼吸氧气，只为了能活下去！”
“为此，它们牺牲了漫长而悠久的寿命，原本自由的生命被凭空装上了一层枷锁！”
“同时，也正因为牺牲了悠久的生命，所以它们在另一个能力上，被改造过后，无比突出！”
“那就是繁衍力！”
“由于超强给的繁衍力，这些生物开始了疯狂繁衍，种族迅速壮大，以数量疯狂占据地球资源，铸就了你口中所说的物种大繁荣！”
秦牧回想起了自己前世挖掘到的许多古生物残骸，同样充满了唏嘘。
那只上古时期的黑手，“投毒”之后，强迫生物开始飞速繁衍。
原本动辄寿命数千，数万年的古生物死亡殆尽。
先削减寿命。
再以数量削弱整个地球上的物种。
如此一来……
寿命短缺，注定跨时代的天才即便诞生，能为种族进化做出的贡献也有限！
物种繁多，注定要忙着占据资源，彼此内耗，变强崛起的机会，微乎其微！
黑手也能更好的对地球进行掌控！
“在玄武纪之前，生物物种虽然少，但每一个物种基因自由，寿命悠久而漫长。”
“活过万载的生物比比皆是！”
“而现在，物种大繁荣带来的，却是我们区区数十年的寿命，发展了足足数十亿年，文明甚至还没有走出银河系！”
“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是因为什么吗？”
秦牧的一句句反问，振聋发聩。
将天地隐秘的一角，直接掀开，展现在了观众面前。
引得人心神震撼。
……
金陵大学。
生物学专业的宿舍里。
身为江城人的林岚紧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主持人的声音，身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没错。
第一通电话，就是他打过去的。
今晚，他原本打算随便看一看电视。
无意中看到了江城电视台的这一档科普节目。
抱着姑且听听的心思，听了几句。
便一发不可收拾。
秦牧的观点……
无时无刻不在颠覆着他的认知，冲击着他的三观。
什么氧气有毒，什么没有氧气，人类至少可以活一千年……
所有的所有，都和他现在所学的知识截然不同！
于是……
他找到了市台的电话，一遍遍拨打。
终于拨通。
一顿反驳过后……
没想到却被秦牧的一番话，给深深震撼了！
物种的繁荣，的确不该体现在数量和种类上。
而且秦牧所提出来的这一点，的确是值得沉思的。
为什么地球上的生物繁衍了几十亿年，现在还没有走出银河系？
不，准确的说，是连地球都还没有彻底走出！
“难……难道说……上古时代，真的有未知文明，操控了地球，降临了氧气，增加了物种，削减了我们的寿命，缔造了一个惊天骗局，断绝了地球高速发展的机会……”
咽了口口水。
林岚紧紧握着手机，心跳都加速跳动了起来。
如果秦牧说的这一切是真的话……
那么上古时期，绝对发生过一系列未知而震撼的事情！
“喂？同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电话连线的另一边，又传来了秦牧的声音。
可处于震撼中的林岚却浑然不觉，完全没有听到。
……
与此同时。
市台。
后台监控室。
负责监控收视率数据的老赵惊奇的发现……
在连线之后，这档科普栏目的收视率，居然又开始了飙升！
之前暴涨了五个点之后，其实势头已经有所放缓了。
可现在……
这一条收视率曲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抬头！
“卧槽！”
“就回答一个问题，有这么夸张吗？都快赶得上省台的综艺了！”
老赵咽了口口水。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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