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排在许大茂前面的工友们，一个个端着远超过平时菜量的饭盒从大家眼前走过。
其他队伍的人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直了。
平时打菜的大妈们，那抖勺的功夫也是很精纯的，基本上很难吃饱饭。
可何雨柱打的菜是平时打菜的一倍不止。
还没打菜的，一窝蜂挤到了何雨柱这个窗口来。
“今天见鬼了，食堂这么大方，看那菜都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许大茂看着一个个工友端着满盆地菜从他眼前走过，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小山似的土豆肉块直咽口水。
终于排排到他了，等下可以吃个过瘾了。
“吃什么？”
何雨柱不紧不慢，懒洋洋地开口。
一抬头，何雨柱充满亲切和笑意地打脸落入他的眼中，这反常的温和让许大茂感觉无比渗人。
“今天怎么是你在打菜！？”
许大茂看是傻柱，心想，坏了，这不是自己的死对头嘛。
他正想换个窗口，可看着乌泱泱地长队，换个队伍要重新排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放心，没毒，吃点什么？”
何雨柱依旧还是那副充满关怀和温馨的模样。
许大茂感受到了亲切的关怀，狐疑地伸出饭盒，指了指眼前的土豆炖肉说：
“我要这个，多来点肉，再来份大米饭。”
只见何雨柱眼中精光闪烁，挥动硕大的菜勺，舀起慢慢一大勺土豆炖肉。
他还生怕够似地，又再回首掏了掏，直到菜在勺子里堆成了山。
许大茂看得都有些激动，赶紧伸过饭盒去接，生怕里面的肉块掉了。
可许大茂那股子激动劲还没有到达顶峰之时。
只见何雨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腕一抖。
那些肉块仿佛说好了似地，纷纷离他远去。
眨眼的功夫，偌大的菜勺里面，就剩下稀稀拉拉几块土豆碎，还有一些汤汁。
“哗啦！”
这些汤汤水水混着土豆碎，一下倒进了许大茂的饭盒里。
“你！过分了啊，我付的可是一份菜的钱！”
许大茂原本就很长的马脸，此刻气得更加长了，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去。
他就知道这傻柱反常的笑容，绝对没有好事，抖勺的精髓都发挥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简直不干人事啊！
“哪过分了啊？这就是一份菜啊，爱要不要。不要让开，别杵在这里耽误工友们打饭。”
何雨柱才直接将勺子对着铁盆一敲，发出咣咣地响声，吸引了后面排队人的注意。
“快点啊，待会还要上班呢。”
“许大茂，你咋像个菜娘们样磨磨唧唧的，太计较了吧。”
“你不吃饭我们还要吃呢。”
……
排队的工友们不耐烦地在后面催促。
红星轧钢厂中午午休就一个小时，所以吃饭也很紧凑，能早点吃完饭，就可以早点休息。
大家伙看许大茂霸占着窗口，意见自然就大了，何雨柱成功转移了矛盾。
“嚷嚷什么呢，我许大茂有钱，还要再打一份菜不行啊！再给我来一份清炒黄瓜。”
许大茂脸色阴沉，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饭票，直接撂在台面上。
傻柱你针对我，给我抖勺，哼，架不住我许大茂有钱，一份不行我再来一份。
“没问题，只要出得起钱，多少份，都给打。”
何雨柱笑了笑，一勺子挖到底，又是满满的一大勺。
紧接着更加丧心病狂，手腕快速抖动，剩下没几片黄瓜粘在勺子上。
你他么，这干的是人事吗？
许大茂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极度难看。
“下一位！”
何雨柱不等许大茂反应，打完菜直接喊道。
“傻柱，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气得头顶冒青烟，拿着饭盒就离开了窗口。
再霸着窗口，没等收拾傻柱，先被后面的工友给收拾了。
要不是看前面的工友都打了那么满的菜，他才不会排在傻柱这一队。
“打个饭磨磨唧唧地，烦人！”
许大茂路过队伍的时候，时不时能听到别人对他的抱怨，更加气了。
他端着饭盒转身的那一刹那，似乎听到了来自何雨柱心底的嘲笑：小样儿！
再看看其他工友碗里满满当当，撇了撇自己饭盒里稀稀拉拉的一点土豆碎，还有几片黄瓜片，他气得胃直抽抽。
花了两份饭票，买了三分之一份菜都不到，亏到姥姥家了。
“可恶，王八犊子！”
许大茂气得再没胃口，直接连饭盒带饭，倒扣在桌上，愤恨地离开了食堂。
我迟早把傻柱从食堂赶跑！
许大茂恨恨地想着，眼里满满都是阴霾。
他知道食堂是傻柱的地盘，在这里，就打饭的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就算和李副厂长再熟悉，也不可能插手打菜的事情。
不过，如果傻柱离开了食堂，那可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看到许大茂扔下饭盒愤愤不平地离开了食堂，他忍不住笑了笑。
许大茂这狗东西，在原著里就是个真小人。
面上笑嘻嘻，心里老阴比，没少害傻柱。
不管许大茂在外面混得怎么风生水起的，在食堂这一亩三分地里，他何雨柱说了算。
只要他来食堂吃饭，就有办法好好收拾许大茂。
除非许大茂不来食堂吃饭，花大价钱到外面吃去。
不过这也没问题，也算让他大出血了。
很快饭菜都打得七七八八了，大家都闲了下来。
只有阿姨们在擦洗桌子，和盆勺什么的，刘岚正帮着大妈们收拾晚上要做的菜。
马华趁机切着白萝卜练着刀工。
何雨柱洗了把手，回到后厨。
今天早上和秦淮茹闹翻之后，她打饭的时候也尽量避开了何雨柱所在的窗口。
吃完饭，又鬼鬼祟祟地朝厨房打量。
何雨柱估摸着，这婆娘眼见自己不给她带盒饭了，难免把注意打到后厨里的材料上。
之前秦淮茹仗着和傻柱的关系，没少来后厨忽悠马华，拿走不少盒饭。
想到这里，何雨柱叫停了正在切萝卜丝的马华：“马华，以后秦寡妇再来厨房，就直接赶出去！”
“师傅，之前你不是说，秦寡妇家里不容易，大家要多照顾一下，她可以随便出入吗？”
“她如果只是拿点边角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华一脸错愕，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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