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坦然道：“已经没有关系了。”
“哦。”
娄晓娥似乎松了一口气。
细微表情变化，被父母尽收眼里。
老两口又相视一笑。
女儿对其他人可没这么关心。
尤其是男人！
气氛莫名安静下来。
很快，娄书记找了个话题，大家三言两语又聊了起来。
另一头。
东直路，四合院，中院。
棒梗状态全然变了。
今天他没去上学，在家哭着坐等被抓。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公安始终没有上门。
这说明何雨柱根本没有报案！
棒梗整个人变得异常开放，眉眼中满是不羁，“奶奶，你说傻柱是不是怕我出来报复他？”
“肯定的！”
贾张氏喜笑颜开，“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报案！他要是敢报案，奶奶挠死他！”
秦淮茹没说话，撇撇嘴。
还挠死他？昨晚怎么没见你去挠？还不是吓得像个鹌鹑？
“这丧门星！怎么还不回来？”
贾张氏坐在门边，抻着脖子往外看，“棒梗，别怕，这回咱知道了，他不敢拿你怎么样！就进去抢！”
“知道！”
棒梗揉着胃，“我根本没吃饱，就等着他们那一顿呢！”
“听听！秦淮茹，你连自己孩子都喂不饱，你还配当一个妈？”
“妈！你说话最好有点良心！”
秦淮茹烦躁道：“我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饿不死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了，现在有几家人是顿顿吃饱的？别人吃得了苦，你们就不行？”
贾张氏嘴唇动动，没有反驳。
从元旦开始，供给制进一步严格。
每家的粮票供给变得更少，肉类票据从之前每月四两调整成二两，副食品票更是直接断发了！
这导致即便有钱也买不到更多粮食。
哪怕是玉米面！
想买？也可以，从别人手里收票或者粮，但谁家都不够吃，根本没人卖。
要么就去黑市以起码三倍的价格去买粮，不用票，但违法，抓住就关起来！
工作不会因此丢掉，但补助与个人先进就别想了。
“我管你那么多？”
棒梗声音冷冰冰地，“我只知道我饿！真是倒霉，生在这么个家庭！你们当初没有能耐，还生我干什么？”
“棒梗！”
秦淮茹瞬间激动无比，拿着鸡毛掸指着他，“你说什么！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就说！”
“我就说，你们自己没能耐干什么生我？让我来遭罪？”
“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我大孙子说错了吗！”
贾张氏抢过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把秦淮茹一通暴揍！
秦淮茹眼含热泪，毫不闪躲。
心，真的太累了。
她无比怀念起和何雨柱相处的时光。
轻松，自在，以我为主。
那种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可惜好时光被自己亲手葬送。
“回来了回来了！”
棒梗低声喊道。
贾张氏停手，兴奋道：“棒梗快去！这回连傻柱那份也抢过来！别怕！他们不敢和你一个孩子怎么样！”
“棒梗，去呀！”
贾张氏催促道。
“奶奶，傻叔手里没有饭盒......”
小当声音失望地说道：“他们是不是怕哥抢，所以在外面吃了呀。”
贾张氏赶紧跑到门边，定睛一看，果然兄妹两手空空。
“这丧门星，吃那么饱不怕撑死在外面！”
“真狠心！就看着我大孙子挨饿！”
“傻柱我咒你早死！”
“那何雨水也没良心！忘了吃咱家那么多顿饭了！”
“狼心狗肺！”
贾张氏恶毒地低声咒骂，自己把自己气得直哆嗦。
秦淮茹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一言不发，转身回屋。
婆婆这种人，已经坏到骨子里，没办法交流了。
棒梗冷眼看着何雨柱进门，恨恨地咽了口口水。
隔壁。
气氛欢乐多了。
“你个傻玩意儿！”
刚进门，何雨柱就弹了妹妹脑壳一下，笑道：“你怎么什么都跟人说？连你哥迷恋寡妇的事儿你也说？我要不要脸了！”
“嘿，嘿嘿。”
雨水鹌鹑似地缩着脖子，大眼睛满是讨好地看哥哥，乖巧极了。
终于吃了顿饱饭，整个人可开心了。
“我给你泡茶。”
雨水勤快地生炉子、烧水，泡茶，然后端到桌上。
兄妹俩闲聊一会儿，何雨柱便督促妹妹去学习。
“哎呦呦！”
雨水无意间扫到哥哥床头那本俄文线装原版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赶紧噘噘着小嘴儿，“哥，文化人儿啊蛤蛤蛤，看画儿呢？”
说完，嘻嘻哈哈跑了。
“傻子！”
何雨柱大喊，“关门！怕夹尾巴啊！”
“嘻嘻嘻嘻。”
雨水又跑回来关门。
何雨柱看起书来。
任凭时光慢慢流逝。
“啪啪啪。”
何雨柱准备入睡时，有人轻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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