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闾对阴阳家展开进攻的时候,各国明争暗斗甚至都快要摆在明面上了。
不要看秦国强大了,甚至灭了三个国家了。
剩下的国家就会合纵连横,就会团结在一起对抗秦国。
那纯粹就是做梦。
各国之间的矛盾还有仇恨,以及各怀鬼胎的心思,甚至说各国的君主,看到秦国如此强大,反而不敢做什么过激举动,生怕引来秦国的征伐。
一个个目光短浅,秦国若不能一统六合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回到了咸阳城之后,将闾先是向嬴政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期间嬴政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在走的时候,将闾脚步微微一顿。
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人。
他的面容天生就带着正派的脸。
甚至说长得也异常高大,起码,两人站起来,仅仅十六岁的将闾发现,对方比自己还高很多。
起码,这个人有两米多吧。
将闾余光一扫,接着缓步离开。
盖聂。
这熟悉的气息,在阴阳家的时候,东皇太一都能感觉到,将闾自然也能知道外面有一个人藏着。
而这个气息,将闾时常能够在嬴政身边感觉到。
将闾隐约间猜到了。
在看到对方手中的剑之后,将闾更是确定了。
剑圣盖聂。
师出鬼谷,卫庄的同门师兄弟,也是两个出山就仇恨值拉满的师兄弟。
在将闾离开秦王宫之后,先是去了嬴政赏赐的府邸。
很大。
是的,这个府邸,完全不是将闾之前的府邸能够比的。
就像是之前的小院,只能够容纳一块小假山,几平方的小鱼塘罢了。
但这个,大了何止十倍。
不,甚至三十倍,五十倍不止。
扫视了一圈,将闾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奢侈。
而嬴政赏赐的二十个美人,将闾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也没有赶走而是给留了下来。
顺应潮流罢了。
上百名的宫女太监,也早已经安排妥当。
这个府邸早就是已经盖好了的,现在稍微打扫就能够入住。
当然,令将闾比较满意的是,这个府邸,里面也有一座阁楼。
这个阁楼比之将闾之前住的高大了数倍。
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秦王宫很近,甚至说是咸阳的中心了。
“据传闻这座府邸之前是吕相国的,在吕相国被抄家之后,这座府邸就被留了下来,一直没有赏赐,这次竟然赏赐给了你,现在咸阳的人都在说,秦王政有意立你为储君。”
雪女款款而立,摇曳着跟在将闾的身后,参观着这一座新府邸。
更是将最近探听到的事情缓缓说着。
“公子....”
“拜见公子....”
一路上参观,忙碌打扫着府邸的宫女和太监纷纷行礼热切的问候,将闾微微点头回应。
两人走到了鱼塘旁边的小桥将闾开口道:
“送我吕相国曾经的府邸,这可并非全是好事啊!”
“这证明大王要重用你,否则如何给你这个警告。”雪女直言不讳。
随后两人稍微对视,毫无疑问,两人想到了一起。
吕相国如何死的,嬴政这是在给将闾一个警醒。
吕相国的死,是因为赵姬么?
非也....
因为吕不韦掌控着秦国太多能够影响国运的权利了。
十六年的低调,猛然间出世,将闾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不全是惊喜了,对嬴政来说,甚至带着一点的惊吓了。
不过无伤大雅。
没有战争的日子,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看起来很无聊,但,也能够领略这个时代的特色。
在这期间,秦国彻底的低调下去了。
各国之间紧绷的心神也逐渐放松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秦国在暗自舔舐着伤口,恢复消耗的国力。
等到消化完了三国的战利品,到时候秦国就要开始大一统之路。
并且无人能挡。
一切都在按照着将闾计划中的进行。
不过,在灭掉阴阳家没多久,一次大朝会之中。
出乎将闾的预料,或者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长公子扶苏在朝堂上,轰然间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上书奏折。
“三公子将闾生性残暴,蔑人命为草芥,阴阳家本为秦国盟友,一再帮助秦国,但公子闾对阴阳家大起兵戈,此乃失信,失德,非君子之所为,所谓在其位,某其名,战国人言秦国公子残暴,于秦国之德名不利呼,应当给予惩戒。”
在朝堂上,将闾站在武将行列。
扶苏,站在文臣行列。
今日,将闾没有在穿着冥王铠甲。
而是穿上了公子服装,红黑相间。
不得不说,将闾对这套衣服还是很满意的,起码以后世的目光来看,秦国的朝服还有公子服饰确实比别的国家好很多。
一上朝,扶苏便手持奏折,怒喝将闾冷血无情。
让秦国,以后还如何自处?
在扶苏的眼中,这些都是秦国重要的盟友,他们应该有君子之风,岂能刀剑伐之,长此以往,他秦国岂不是成了残暴的代名词。
他这个长公子,又成了什么。
在赵高的转交下,拿到了嬴政的手中。
但,嬴政没有看,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目光看向了将闾。
有矛盾,有竞争,这是嬴政喜欢看到的。
但,一开始扶苏直接就向将闾开炮,超乎了所有人预料,这是一点都不加以掩饰啊!
而且还是以这个理由,嬴政很失落。
扶苏还是一点长进没有啊!
“将闾,你有什么要说的么?”嬴政问道。
将闾站起来,微微鞠躬:“儿臣,无话可说。”
说个瘠薄,将闾扫了一眼扶苏,宛如在看脑残。
秦国有德明么?
何况将闾打阴阳家,和扶苏有个吊毛的关系,人家也没说啥,到了扶苏口中,直接就变了。
将闾也不想和这个脑子进水的人计较。
未来他登上大位,若是想要弄死扶苏,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个脑残恐怕屁颠屁颠的就自杀了。
腐儒的可怕和可悲,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的儒学,更是脑残的让人难以想象。
“哦,不辩解两句么?”嬴政意外道。
“儿臣,无话可说。”将闾眸光平缓,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冷静或者说冷漠的令人全身发麻。
辩解?
将闾感觉,扶苏或许不是针对自己,或许真的是对事不对人。
毕竟扶苏,就是这样的人,以君子自居。
最为爱惜羽毛,深得儒家的真传。
被洗脑成脑残神经病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此事,寡人命令将闾去做的,扶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嬴政微微一叹。
看向扶苏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失望。
太失望了。
仁慈不是一种错,仁和也不是错。
错就错在生错了时代。
或者说,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嬴政哪怕一统六合,但六国余孽诸子百家,嬴政很肯定,扶苏必定压不住。
若以扶苏为君王,是祸非福。
这也是嬴政一直未曾定下储君的原因。
而将闾,虽然适合,但,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名望和底蕴,都差的太多。
一场战役,说明不了什么。
但扶苏,当场傻眼了。
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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