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圣梵如来金刚身
雨后初晴。
暖阳破开云层,连带着吹拂的秋风也微弱了不少。
阁楼中的冰凉被暖意冲淡,纪离仔细侧耳倾听纪玉靖讲述自封为邵阳郡主后大半年来的故事。
远离皇城之后就没了那种热闹繁华的样子了。
邵阳郡城要比皇城小不少,毗邻媱河,坐落在一个广阔的平原之上。
站在城墙上能够看见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农田屋舍,春日是稀疏一片,夏日满目都是绿油油的,而到了秋日,金黄的麦子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可惜的是,邵阳在南边,冬天是不会下雪的。”
虽然说得高兴,但是纪玉靖脸上依旧显露出来一抹寂寞。
远离皇城是好,也远离了皇室争端,但也远离了她最亲近的弟弟。
一个人待在离皇城足有半个月马程的邵阳郡,这位六皇女还是有些待不惯。
“对了,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栗子,个头比皇城中的还要大些也更好吃一些。”
侍女从布囊中拿出一大包栗子来。
“还有天气就要转凉了,我叫人弹了一床棉被,这棉被比内务府给的要细软一些,可花了我不少银子。”
“在离开皇城的时候,你跟我说希望我能帮你带些这皇宫中没有的经书回来,我可还记着呢!”
“这都是我从道观佛门中求来的真经孤本!”
纪离从侍女的手中接过经书,这几本经书确实经阁中都没有。
皇宫中经文上万卷,想要寻找到皇宫中所没有的经书又谈何容易?已经是第七境脱胎境界的他能从纪玉靖身上感受到一股疲惫。
纪离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柔荑,温和的内力涌入她的身体。
不过须臾,纪玉靖脸上的疲态就少了些许,她本身并未修炼,所以感知不到纪离传递的内力,只觉得纪离的手掌温热,握住她的手,让她内心安定了不少。
“我毕竟是姐姐,还没有脆弱到如此程度,邵阳虽远,但终归还是比皇城要好的!”
“要说我唯一担心的也就是你了!”
“这次太子对付你,很可能便是因为你快要满十八岁了,按照规矩,皇子满十八岁后便会举办元服之礼,分封藩王。”
“藩王治理一州,可掌管兵权,太子是不想让你得权。”说到这里,纪玉靖脸上就又多了些愁云。
她身为公主,自然不会有多少官场上的人攀附她,而纪离被禁足,也不会有什么势力可言。
阿娘死后,面对一个公主一个被禁足的皇子,阿娘母族那边的人也没有支持他们。
说句难听的话,太子想要对付他们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纪离点燃了案几上放着的檀香,蜿蜒的烟柱从长条状的焚香盒孔洞中升起,到达半米高处才扩散。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在这皇宫中,太子想要对付我也是不易。”
纪玉靖闻着檀香神情舒缓了一些,还是提醒道:“你最好是小心那位陈公公,他来这里定然不安好心!”
“我知晓了!”纪离平淡的回应道。
许久未见的姐弟,清淡的聊着家长里短。
直到一旁站着的侍女打了一个喷嚏,这才结束。
纪玉靖回到皇城时本就已经是下午,此时天色也逐渐的黯淡了下来,她起身温柔的对着纪离说道:“这几日是中秋丰宴,或许我来的次数会少一些。”
纪离点点头。
如今纪玉靖是邵阳郡主,中秋丰宴前免不了有许多人想巴结她,的确繁忙。
纪玉靖临走前吩咐侍女帮忙将被子铺好,随后才告别离开。
偌大的经阁再度恢复冷清,那破开云层的阳光也已经落到了山边。
纪离的耳边甚至能听到陈公公那微弱的呼吸声,就在这阁楼之上,方才的谈话恐怕都被他给听了去。
但姐弟闲聊也没什么隐秘。
他起身关上了窗户,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翻开纪玉靖带回来的经书,看着,然后投入,便开口诵读了起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毗耶离大林中重阁讲堂,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此经是佛门《大般涅槃经》,共三十七万余字,纪离这一诵,便是两日两夜。
当纪离放下最后一卷经书时,他心如止水。
【提取出佛门金色防御功法秘籍《圣梵如来金刚身》】
金色防御功法!
这个倒是他没有的,此法出现在他紧闭的双目中,说是功法,但看上去却如一尊大佛,浑身金光闪耀。
纪离凝神,看清那大佛正是由无数比蚂蚁还小的经文组成。
此功法若是寻常人进行修行,需三千六百五十天每日行圣梵之举,十年如一日,以圣梵行积攒的德行加持己身,方才能修炼到九层大圆满。
但纪离并不需要!
他心念一动,那金光中佛陀睁眼,双目日月分化,双手合十拍去世间污浊秽物。
“阿弥陀佛!”
浩然之声响彻脑海,关于圣梵如来金刚身的一切信息都涌入纪离的脑海中。
又过了半日,纪离睁眼,此时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圣梵如来金刚身。
和无妄心法注重的心如明镜般的精神境界不同,圣梵如来金刚身本质上是身体的洁净,一尘不染。
所谓圣行梵行,便是做清净、尊贵、值得赞叹的行为,“固守本身,出淤泥而不染”便是圣梵如来金刚身强调的境界。
将所有的一切拒之体外,本身就是真理,自成一个体系,万事万物无法接近身体。
简单来说就是排他。
排除一切他物。
生物、死物、阳光、精神等等一切外事外物都隔绝在体外,无法接近己身。
圣梵如来金刚身的大圆满境界便叫做如来,如来非是名号,而是指一种境界。
如实而来,便是如来。
纪离的内力更加深厚了!
……
阁楼外。
绵绵细雨中陈公公坐在水榭中竖耳倾听。
纪离在阁楼中诵了两日两夜的经,他便在阁楼外听了两日两夜的经。
两日的功夫,他听得仔细,那经中没有任何内力波动,只如寻常僧人诵经,每每一句都直指高意,连他听得都不由觉得世间无趣,不如剃发为僧。
“太子真是多虑了,或许真是其他几位皇子借着云荷来经阁的时机答对云荷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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