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都知道老太太以前很护着傻柱。
大家蓦然想到，貌似最近一年，老太太不怎么管傻柱的事儿了。
甚至傻柱有时候想给老太太做饭，老太太似乎也选择婉拒。
看来是有原因的。
所有人都彻底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
“老太太！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畜生了？”
傻柱一脸不服地说道。
“嘿！”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他，又很鄙视地看看秦淮茹，最后摇了摇头。
任谁都能看出来其中的失望。
何雨城剑眉微挑。
他能感觉到，聋老太太替他出头，是因为他让她想起牺牲的丈夫和儿子。
这种保护，非常纯粹。
而且她的确睿智，什么都看得清。
傻柱为了帮弟弟出气才和许大茂对线？
得了吧！
何雨城很容易从他眼中看见贪婪，他是想搞来花在寡妇身上！
“阎埠贵！刘海中！”
“啪啪啪！”
聋老太太用拐棍儿敲桌子，“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你么这叫臭不要脸！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知道断腿多疼吗？知道腿瘸之前容易丢命吗？他为了谁才残疾的！就为了保护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都给我滚！欢迎会？是要好处的会吧！”
大家纷纷回家，好几个人垂头丧气。
马上要到手的装修，没了。
何雨城一直没说话，在认真观察。
全院23户，80多个人，只有五六户对修门窗感兴趣，包括二大爷家、三大爷家、贾家，和许大茂。
他特意留意下娄晓娥，她一直在捅许大茂，看样子非常不满。
大部分人还是有良知的！
何雨城站起来，微笑着看向聋老太太。
“小城，你过来。”
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城点点头。
聋老太太家。
虽然家具无比陈旧，但很干净。
炉子不大好烧，看起来是时间久了烟道堵了。
炉盘上正一圈圈往上返着青烟，略微呛人。
“你坐下。”
聋老太太指着桌边。
何雨城坐下，和气道：“老太太，谢谢您刚才帮我说话。”
聋老太太摇摇头，“小城，奶奶就告诉你一句话，你千万记住喽！”
“您讲。”
“不要给你哥钱，他现在被猪油蒙了心，满眼都是那个寡妇，你把钱给他了，他不会花在自己身上，全会给那个寡妇！”
“嗯。”
何雨城点点头。
聋老太太又道：“你呀，有点钱别乱花，腿不好，多攒点钱多跑点地方看病，你不用对谁好，其实谁离了谁都能过得挺好。”
说完，拿出一副很旧的毛线手套，放在手上轻轻抚摸，眼中忽然闪烁出温暖的光芒。
“这副手套是我儿子生前我给他织的，好几十年了，你拿去吧。”
“这个......老太太，这是您的念想，我就不要了。”
“我还能活几天？什么念想不念想？”
聋老太太把手套放在他手里，认真道：“别觉得我是因为傻柱对我不好了我才说这些话，弄的好像我想让你对我好点，我不用，我自己吃喝够了，也有棺材本儿，谁也不用靠！你是个英雄，不应该被小人骗！知道吗？”
说着，抓过何雨城的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声音弱下来，“和我丈夫儿子一样的英雄。”
何雨城注视着她的眼睛。
苍老，略带浑浊，但很真诚。
有战友眼睛的影子。
“好！”
何雨城收下手套，戴在手上无比舒服，大小竟然也合适。
“走吧，等会儿不要留情，人家会觉得你好欺负。”
“嗯，嗯？”
何雨城不明白道：“老太太，我没听懂。”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聋老太太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行！”
何雨城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出门后，他回头看了眼。
其实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真诚。
他孤身一人，将来粮食又多得吃不完，所以并不介意对身边人好一些。
只是有的值得，有的不值得。
值得的，他真心相待。
不值得的，有多远滚多远！
这老太太，值得。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
回到家门口，天色已经黑了。
他把编了一大半的笼子带回家接着编。
编着编着......
“妈的！我鸡呢？”
何雨城霍然起身。
一下就明白老太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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