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棒梗梗着脖子，“谁偷他家鸡了？你们谁抓着我手了？”
“你就承认吧！”
“棒梗，除了你还有谁啊？”
“哎呦呦，棒梗，你身上油点子哪来的？”
“让我闻闻，啧啧，还有香味儿呢，你去给烤了？”
“哈哈哈哈，棒梗，你脚底下还沾着鸡毛呢！”
“棒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有叫花鸡的味儿？外面谁请你吃了？”
大家哄笑起来。
证据太多了，根本由不得棒梗抵赖。
何雨城扭脸看向秦淮茹旁边的两个小丫头。
小当十岁，槐花四岁。
两个小丫头都眼巴巴地看着棒梗。
何雨城默然。
上辈子看剧，记得有一回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带着两个妹妹在外面解馋。
当时才前几集，还没放到他变成白眼狼的时候。
那时，何雨城觉得这孩子虽然品性不好，但算有点良知的。
有好东西不独吞，知道带着妹妹一起吃，起码还是个不错的哥哥。
现在看来完了，还不如剧情里呢，直接独吞了。
想想现实和剧情时间线有变化，倒也正常，毕竟棒梗已经十五岁，长大了。
他站起来，“一大爷，怎么说？”
“唉。”
一大爷反感地看着棒梗，喝道：“这么小就偷东西，多少回了，能不能改了！还不跟人道歉？”
“凭什么道歉？他那么有钱！我吃他只鸡能死？”
棒梗丝毫不惯毛病，张嘴就顶。
一大爷摇摇头，“秦淮茹，怎么办，你说吧！”
秦淮茹低下头，眼泪说来就来，“大伙儿都知道，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每个月就那么点粮食那么点钱，我怎么赔得起呀。”
说着，低头抹起眼泪来。
“哎呀，小城，不就是一只鸡嘛！”
傻柱嬉皮笑脸道：“谁吃不是吃？孩子吃了就吃了呗，那么小的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你大人有大量，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个傻逼！
何雨城直接懒得鸟他，转而道：“一大爷，既然贾家没有赔偿的意思，那咱就找厂保卫科吧！三元钱加活鸡票，应该够他们直接报公安了！”
静......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何雨城。
没人想到何雨城要把事情搞大。
这个年代的人很复杂。
譬如这个四合院里，他们明明都很穷。
他们被棒梗偷了会气的要死，心疼的要死，但基本都不会选择闹大。
一般就是让秦淮茹写欠条了事。
说好听点，叫穷人知道穷人的苦。
说不好听点，叫人穷自尊强，生怕落得个和孩子较真的名声。
但何雨城可不管这一套。
小树不修不直溜。
人不修理哏啾啾！
见没人说话，他抬脚就往外走。
“何雨城，你他妈给我站住！”
忽然，棒梗尖叫一声。
何雨城停下，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小偷？
这踏马是强盗土匪。
哪有一点要认错的样子？
“一只鸡对不对！”
棒梗眼睛死死盯着他，“你猜我被抓了能关几天？”
何雨城想了想。
虽然未成年保护法是九一年才通过，九二年才开始实行。
但这个年代量刑依然会有一些照顾，重罪的送少管所，罪轻的基本教育两天吓唬吓唬就交给家长管教了。
一只鸡，事儿说白了不算很大，何雨城估计，最多三天，最快一晚上棒梗就能出来。
“大约三天，如果你家人积极赔偿，明早有可能放出来。”
想完，何雨城说道。
“好！”
棒梗笑了，歪着头，“我未成年，犯法了也不会往死判！你要是敢告我，敢让我家赔钱，等我出来了我就天天给你下耗子药，我毒不死你我吓死你！”
静......
一阵微弱的寒风吹过，八十几个人呆呆地看着他。
每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话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出来的吗？
投毒杀人？
大家眼神变了。
厌恶、仇恨、惧怕......
“姓何的！听见没，害不害怕？”
贾张氏洋洋得意，“我告诉你，我大孙子真能干出来，到时候你可就不得安宁了！”
大家集体看向何雨城。
虽然不说话，但好像都巴不得何雨城直接把棒梗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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