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一滞，支支吾吾十分弱气的说：“会……会吃算吗？”
贝拉脸色一黑，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对卫泽说：
“别听这只笨猫胡言乱语，她受过女仆训练，只是后来出了意外才没当成。”
“女仆？”卫泽很意外。
这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总是傻乎乎的猫耳娘，竟然还受过女仆训练。
她真的能照顾人吗？
卫泽对此很怀疑。
其实，就连说这话的贝拉，对这件事也很不自信。
而温妮则恍然大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这个技能：“对呀，我可以当女仆。”
但见到二人的神色，她不禁垂下头，毛绒绒的耳朵紧张抖动：
“我……我一定能做好的，我想和贝拉在一块儿。”
卫泽看着感动不已的半精灵少女，最终点头：“好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仆了。”
猫耳娘这才喜笑颜开。
卫泽在心里失笑，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还真是纯粹。
随即，他把贝拉叫到一旁：
“这栋偏楼就留给女工住，今天你得教她们怎么在城堡生活，包括洗漱、做饭、洒扫等等。”
“工作的事先不安排。”
“等她们休息一天，明日去把山洞里的物资都搬到城堡中，再商定工作也不迟。”
“温妮是女仆，她可以在主楼挑间顺眼的卧室。”
贝拉点头：“我明白。”
“对了，还有件事。”卫泽捂着鼻子补充道：“让她们好好洗个澡，开窗通风，这味道太浓了。”
城堡的水基本用不完，因为废土到处都是冰雪。
只要搜集一些雪，用伊尔斯提供的能量烧至沸腾，蒸馏一遍，就能得到纯净水。
城堡隔热效果很好，那些逸散在空气中的热量，也会被伊尔斯重新吸纳。
所以，这看似奢侈的行为，对移动城堡的实际耗费并不大，就算女工天天洗澡都没问题。
见卫泽被熏到不行，半精灵少女想起自己刚到城堡时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会做好的。”
卫泽这才沿着通道回主楼，逃离这一言难尽的空气。
望着他的背影，贝拉不禁噗嗤一笑，转身投入工作。
白发少女先挑出一位看着比较机灵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擅长技能吗？”
后者很紧张：“我叫阿加莎，是矿工的女儿，只会干活儿，别的什么也不会。”
遭遇一连串厄难，这姑娘总透着股麻木和瑟缩，好在眼底还保存一丝灵动。
贝拉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你最年轻，学得比较快，来协助我管理其它人，做好我交代的事，怎么样？”
阿加莎很惶恐，连忙说：“可我什么都不会。”
贝拉安慰道：“不会可以学，谁都一样，不用担心，这事就这么定了。”
接着，这只半精灵转向众人，提高嗓音说：
“城堡的主人，也就是卫泽大人厌恶脏乱，所以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弄干净。”
“你们所有人都跟我来。”
她说完，走在前方引路，留下有些茫然的女工。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让我们去洗澡？”
“怎么可能！把雪融化成水得用很多燃料，煤矿上的监工一年都舍不得洗几次澡。”
“就是，怎么会有人把珍贵的燃料，浪费在我们这些苦工上。”
女工们小声议论，赶紧跟上。
贝拉都听到了，但没多说。这样的事对习惯废土生活的底层人来说，的确很难想象。
半精灵少女把她们带到一处密闭房屋。
这儿看着四四方方，没什么家具摆设，只是从地上长出一块块石质挡板。
而挡板形成的小空间里，都有奇怪的事物立在墙上，不起眼的角落还有小孔。
女工们摸不着头脑。
可如果有蓝星现代人在此，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布局分明是经典的大澡堂。
“你们看好了。”
贝拉走过去给她们演示水龙头的用法：“往右边拧，上面的蓬头就会洒冷水，往左边则是热水。”
看着“哗哗”落下的水，女工们呆住了。
她们从未见识过如此神奇的事物，只要拧一拧，就会洒出珍贵的热水。
在旁边凑热闹的猫耳娘，也惊讶的张大小嘴，抖着耳朵，歪着脑袋打量。
趁贝拉不注意，她悄悄将手探出，想试试拨弄开关。
“啪！”
温妮挨了打，吃痛缩手，喵地叫出声，悻悻地噘着嘴，耳朵都耷拉下来。
而贝拉头也不回，继续跟女工们说：“这地方叫做澡堂，你们以后就在此洗澡。”
阿加莎鼓起勇气，说：“贝拉大人，我们都是低贱之人，不能浪费珍贵的水！”
要不怎么说，这姑娘骨子里有股机灵劲儿。
她出生在矿工家庭，和所有底层民众一样，毫无童年可言，从小就帮父母干活儿。
阿加莎受到的教育，是“少说话，少吃饭，多干活，预见事就先道歉，这样才不会惹人生气。”
如今她的家毁了，极寒期又即将到来，卫泽的收留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所以，阿加莎竭尽全力想少消耗一些资源，多做一些事，免得惹人不快，在未来被赶走。
贝拉也是底层出身，当然很清楚她在想什么，摇着头，说：
“让你们洗澡是卫泽大人的命令，我刚才说过了，他厌恶脏乱和臭味。”
“你们记住，要想在城堡干活儿，就必须保持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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