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贝拉所言，卫泽作为有军队经验的人，表现十分平淡：
“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都只不过是虚像而已。”
半精灵少女一愣。
卫泽继续说：“把军人仪表、纪律和团体性都练到骨子里，与思想交融，才是我要的效果。”
“不过……”
他话锋一转，夸奖道：“你能让她们这么快练出效果，已经做的很不错。”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只要能出师，那么就可以充当教官，很快能拉起一支队伍。”
贝拉听完，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笑容，嘴上却说：“我会继续想办法提高效率。”
这只半精灵少女口是心非的小模样，让卫泽觉得很可爱，递给她一杯茶：
“渴了吧。”
贝拉却摇摇头：“大人，你说过要以身作则，这样才能让大家真正服气。”
“既然士兵还在训练，没有休息喝水，那我作为她们的主官，也不能喝。”
卫泽一笑：“好。”
随即挪开其它物品，把地图铺在桌面上，说：
“我们明天就能抵达温泉城，到时候，我想把城堡藏在野外，只带几个人进城。”
“你过来一块儿看看，我们该怎样安排最保险。”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卫泽不认为自己能把一切都考虑到位。
更何况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集结众人智慧，才能得出更全面的安排。
所以，他才找贝拉来参谋。
温妮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于是在旁边坐着，很快打起盹儿，毛茸茸的耳朵也逐渐垂下。
卫泽见状，找来被子，轻轻给猫耳娘盖上，后者耳朵抖了抖，但没有醒来。
贝拉不禁嘀咕着：“大人，你对这只笨猫真好。”
卫泽转过来看她：“你要是不小心睡着了，我也会这样。”
半精灵少女呆住，白皙的耳朵逐渐被染成粉色。
片刻后，贝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转移话题：“大人，我觉得应该这样安排……”
……
卫泽等人从西侧而来。
和贝拉商议过后，保险起见，他让城堡继续朝前走，绕到温泉城东侧的无人山区。
观察过地形后，卫泽让城堡躲到这片区域最高处。
哪儿刚好有个凹谷，就算真的碰上小概率时间，有人从这片区域路过，也看不到其中的城堡。
而凭借着戈温的立体感知，伊尔斯却很清楚周围发了生什么。
但此举多耽误了一些时间。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暴风雪停了，卫泽才带人走出城堡。
“呼……”
贝拉出了口白气：“城堡里很暖和，呆习惯了以后，到外面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卫泽笑了笑，抬手帮她把帽子拉好：“走吧。”
几位女工拉着货物跟上。
载重工具是从掠夺者哪儿缴获的雪橇车，底板浇水成冰，打磨平滑后在雪面上摩擦系数很小。
卫泽推测在0.03左右。
五吨煤炭，还有两吨土豆，总计七吨货物装在箱子里，放在几架雪橇车上，五个女工就能拉动。
而三个拿着武器的侍卫，则守在她们旁边，顺便帮着拉货。
一行人向温泉城而去
离聚落还有半公里时，卫泽她们在暴风雪中，碰到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跟他们一样，用雪橇承载着包覆严密的货物，然后让人在前面拉。
看样子是一支小型商队。
碰到卫泽他们，这十几个人很警惕，手持长刀冷眼以对。
毕竟在这片冰雪废土中，物资极度紧缺，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得出。
此外，这支队伍为首的中年男子，在零下三十度的气温里穿着单薄，明显是个超凡者。
见卫泽含着微笑，没有显露任何敌意，而且同样拖着很多货物，这男子的神色才逐渐缓和：
“你们也去抢煤？”他问道。
卫泽有些好奇：“抢煤？”
见他这幅模样，中年男子便不愿再多言，似乎生怕多个竞争者。
卫泽眸光微动，说：“我们不是来抢煤，而是卖煤。”
中年男子一愣：“真的？能不能让我看看？”
但这话一说出口，他就意识到唐突了，连忙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的聚落等着煤过冬，怕在温泉城抢不到份额，所以才……”
“哦，对了，我叫肖恩·巴特勒，公羊聚落的头领。”
卫泽心知有了切入契机，平和开口说道：“没关系。我叫卫泽，姓在前，名在后。”
肖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觉得很奇怪，但没多说。
卫泽继续道：“你常来温泉城吧？能不能说说这儿的情况，若是价格合适，煤卖给你也无妨。”
肖恩看样子是个豪爽人，闻言咧开笑容：“没问题！”
“我的地盘就在附近，我每年都要带人来几次温泉城，换取必要物资，对这儿还算比较了解。”
为了让肖恩安心讲解，卫泽吩咐侍卫揭开某个箱子，露出黑乎乎的煤炭。
作为二阶后期超凡者，菲芮还藏在外套里，他根本不怕这一阶之人起别的心思。
若真是那样，卫泽就只能笑着收下超凡基质了。
见到货物，肖恩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切。
他对这位自己有些拿不准气息的人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卫泽点头：“好。”
肖恩思索片刻，开口讲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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