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
魏国公清清楚楚地说道：“此案，是臣和国师府小天师陆楷共同合谋！
目的，是国师想通过活人炼丹的方式，来谋求突破。
臣罪该万死！
请陛下，降罪我和国师府。”
“什么？”
原本脸色平静的陆楷，一下子愣住。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魏国公。”
陆楷眼神阴翳：“本天师可要提醒你，不要乱说话。”
魏国公冷哼一声：“少威胁我！
当初，本国公会被你威胁，是为了我女儿。
如今，我的女儿已经治好，再也不用怕你了。”
治好了？
不可能！
陆楷丝毫不信。
魏国公女儿的早就已经算是死人了。
就算他父亲，也只能为其续命，绝对无法痊愈！
“信不信由你。”
魏国公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圣僧确实已经治好了我的女儿。”
圣僧？
他说的，是李修善？
陆楷的眼神中，在极短的时间内，闪过震惊、愤怒、以及恐惧数种情绪。
“陆楷！”
钟镇质问道：“现在魏国公已经亲自指认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陛下！”
陆楷回过神来。
他迅速恢复镇静，跪倒在地：“臣冤枉！
国师府速来与镇魔司不合。
因为镇魔司觉得，国师府让他们的地位变低！
尤其是总指挥使钟镇。
他一直觉得，是我父亲抢走了属于他的声望。
正因此。
钟镇联合魏国公，以及国师府的叛徒，以炼丹案诬陷国师府！
请陛下明察！”
“胡言乱语！”
钟镇呵斥道：“如果说，魏国公是在诬陷你，那我们还有上千名百姓可以作证。
他们亲眼看到国师府的道士，并且，这些道士还曾经提到过是你下的命令！
难道说，这么多百姓联合起来，诬陷你吗？”
陆楷冷冷道：“谁不知道魏国公，是京城第一大善人？
那些百姓都把你视作恩公，帮你说句假话，还不简单？”
“你放屁！”
魏国公破口大骂。
“放肆！朝堂之上，岂敢大声喧哗！”
太宁帝身边的太监，高声呵斥。
陆楷爬在地上，声音诚恳。
“陛下！”
“我国师府对陛下，对大盛百姓，可谓是兢兢业业。”
“先帝时期，大妖出世乱天下，是我父亲以重伤为代价才强行封印，从此落下病根！
太宁6年，大盛多地大旱，颗粒无收，饥荒蔓延，是我父亲开坛做法，求来大雨，才让百姓度过此难。
太宁12年，大盛瘟疫，一度蔓延到六州之地，是我父亲以血为药，治好瘟疫。
太宁16年，大盛丰州，被鬼王率领数万恶鬼攻占。
是微臣带领国师府数千弟子前去，以生命为代价，消除鬼患。
那一战，微臣险些魂飞魄散！
微臣说这些，并不是想以功劳自居，而是想告诉陛下，国师府绝对不可能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
一通话说下来，陆楷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这些，也是国师府多年以来，能够稳居高位的原因。
“虚伪！”
钟镇怒道：“陆楷，太宁12年的瘟疫，是你们炼毒尸，导致尸毒扩散带来的！”
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查国师府的原因。
那一日，钟镇无意中看见，国师府炼制毒尸。
之后不久，喝下京城河水的人，就染上一种类似于尸毒的怪病。
至于其他的，半真半假。
钟镇觉得，或许国师府真的也做了降妖除魔的事情，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不过，他没有证据，也没办法说什么。
“陛下，你听听钟老的话！”
陆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为了自己的权益，诬陷国师府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将以前的功绩也给抹除。
那可都是我国师府弟子用性命换来的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陛下，今日如若不严惩钟镇，则国师府心寒，我父亲心寒！”
两人一番争论，看得朝堂官员议论纷纷。
他们其中一部分支持钟镇，另外一大半，则是支持国师府。
钟镇担心的，就是这点。
国师府从先帝时期被立为国教，多年来积攒的声望，实在难以撼动。
“肃静！”
太监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太宁帝徐徐开口：“此案，钟爱卿，你提供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国师府是幕后黑手。
不过，炼丹案事关重大，现在整个京城百姓都在议论，朕十分重视。
所以，朕会派刑部参与调查，并且接下来亲自监督。
究竟如何，朕假以时日，自会定夺。
今日，如果你们双方都拿不出更多的证据的话，就先退朝吧。
朕乏了。”
“陛下……”
钟镇跪在地上：“陛下明察啊，莫要被陆楷的谗言迷惑！”
“够了。”
太宁帝揉着太阳穴，不悦道：“没有其他证据的话，就退朝，还需要朕再说一遍吗？”
钟镇低头，无话可说。
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陆楷父子两人有参与的话，确实难以定论。
陆楷勾起嘴角，暗藏得意。
一切，果然都在他父亲的意料之中。
就在他已经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父皇，儿臣有证据，能证明陆楷参与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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