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东洗了脚，出去倒水，看到暗黑中，秦淮茹的身影，手中提着一个专门装面粉的袋子。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百分百是面粉。
秦淮茹这是趁着天黑，院子里的人睡了，来找何雨柱借粮食了。
贾家母子已经与何雨柱八年没说过话，街上碰面了，也是假装不知道。
倒是和秦淮茹不同，何雨柱在轧钢厂，还是会和秦淮茹说话，态度比较热情，甚至是有说有笑的。
这种情景，张卫东看到好多次了。
何雨柱贪恋秦淮茹的身子，秦淮茹贪恋何雨柱的财物。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关张卫东的事，他看到了，也当作没有看到，掉头就进屋去了。
要是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很尴尬的。
秦淮茹看到张卫东出来倒水，她知道张卫东看到自己向何雨柱借粮食了。
刚开始秦淮茹有些尴尬，后来回到家里，觉得没什么。
老娘凭本事借的面粉，你看什么看！
秦淮茹感觉张卫东太小气了，看到她过得那么苦，也不主动过来帮衬一下。
怎么说当年也是好过一阵子的，牵过手拥过抱，她还把自己无比珍贵的初吻，献给了张卫东。
再一个，也算是沾点亲带点故，张卫东一个月又赚那么多钱，花都花不完，也不主动帮一点。
秦淮茹在心里骂道：哼，渣男！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提了一袋子面粉回来，马上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道：“我早就叫你去傻柱家借，你死要面子不去借，还嘴硬说借不到，现在不是借到了吗？”
贾张氏从贾东旭受伤后，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的时候，就想和何雨柱和好，想从他身上捞一点好处。
可是，一直拉不下那个老脸。
现在秦淮茹开口向他借到粮食，以后就好办多了。
秦淮茹这一趟，算得上是破冰之旅！
秦淮茹瘪嘴道：“你以为那么好借的，你去试一试看看，说的那么轻巧！”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道：“我可警告你啊，借粮食就借粮食，别给我乱来，不然我让你回农村刨地！”
秦淮茹冷哼一声，道：“说实话，我现在还真愿意回农村，不用天天看你脸色！”
“你、你、你反了你了！”贾张氏气得直发抖。
贾东旭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好不好，快去洗脸洗脚，早点睡觉！”
秦淮茹和贾张氏这才停止吵架，但是心里都很不服气。
贾东旭坐在轮椅上，下半身动不了，什么事都干不了。
除了会自己吃饭外，其它的都要人帮他。
有时候，贾东旭很想死掉，一了百了，不想拖累一家人。
可是，就是死不了，还活的好好的。
这让他很痛苦，很烦躁。
……
燕京市，客车站。
一个穿着布拉吉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大概二十岁左右，长得很漂亮，圆圆的脸蛋，有点肉嘟嘟的，扎着两个马尾辫，浑身充满青春气息，从锈迹斑驳的长途汽车上下来。
她下车之后，满脸好奇之色，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哇，这就是燕京啊，房子好高啊，车子好多啊，好漂亮啊！”女孩连连咋舌。
在她们村子里，都是盖瓦的土房子，最多两层楼。
一千多人的村子，只有三、四辆破旧的自行车。
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
而眼前的燕京，房子有十几层楼，马路上的自行车络绎不绝，还有小汽车。
让她大开眼界，眼睛都忙不过来了。
这女孩叫秦京茹，今年二十一岁。
她今天来燕京，是来找她堂姐秦淮茹，说是给她介绍对象。
那人叫何雨柱，今年三十多岁了。
虽然年龄比她大很多，有点儿老，但是人家是城里人，在国营单位上班，每月三十七块五角，还没爹没妈，将来不用照顾老人，条件非常好。
她一个农村姑娘，一天才挣六个工分，有时候还吃不饱肚子。
跟人家一比，简直是没法比！
要是能嫁给何雨柱，以后就是城里人了，今后的日子，那就比农村舒服多了。
说出去也长面子，我是城里人！
秦京茹边走边问路，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红星四合院。
秦淮茹招呼秦京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接着铺被子，晚上有地方睡。
秦淮茹大费周章地把秦京茹介绍给何雨柱，是想缓和两家的关系。
再一个，秦京茹嫁给何雨柱后，那就算是亲戚，找他们帮忙就更方便了。
秦淮茹的每一步路，都是有目的的，不会做没用的事情。
秦京茹忍耐不住，问道：“姐，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哪里？”
贾张氏笑道：“小姑娘，你甭着急，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
秦京茹讪笑道：“谢谢你们啦！”
秦淮茹一边干活一边道：“今晚轧钢厂放电影，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电影！”
秦京茹兴高采烈道：“好啊，我好久没有看电影了！”
吃完饭后，两姐妹就去看电影了。
此时，电影还没有开始，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好多轧钢厂的职工。
今晚放映的电影叫《阿诗玛》。
两姐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待着放电影。
许大茂正在调试放映机，看到秦淮茹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开始蠢蠢欲动。
他赶紧弄好放映机，就跑过去和秦淮茹套近乎。
许大茂嬉皮笑脸道：“我的姐姐，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道：“赶紧去放电影，别在这里罗里吧嗦的！”
对于这个人许大茂，秦淮茹很是讨厌。
因为许大茂很精明，不肯吃一点亏，而且坏的流脓。
许大茂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道：“别啊姐，咱有话好好说，至于这样吗？”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就走，到另一边去了。
许大茂阴恻恻地嘀咕：“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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