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动了歪心思。
就容易陷入疯狂中，难以自拔。
晨阳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像变了个人。
他怔怔看着桌面，嘴里念念有词：“对啊，早该这样了！”
“为什么一定要光明正大呢？”
“商人不就是要谋取利益吗？讲什么公平？”
“只要偷走发电的技术，原封不动照搬到蒙德不就好了？”
“我们研究出发电技术，凝光管得着吗？她的手再长，还能伸到蒙德吗？”
“到时候，价格怎么定还不是我说了算？”
“电费我收100摩拉1度，灯泡我卖10000摩拉一个！”
“为了能用上电灯，蒙德百姓能怎么办？不还是得老实掏钱？”
晨阳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
看他像是魔怔了一样，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但不得不承认，他刚才的自言自语，对他们很有吸引力。
商人本就是为利益而生，谁在乎百姓的想法？韭菜割完还是会长的！
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随即举起酒杯，继续刚才的觥筹交错。
晨阳也逐渐恢复了理智，嘴角却闪过一丝冷笑。
“哼，凝光啊凝光，你肯定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背叛吧？”
“等我偷走发电的技术，我会让人研究发电站的漏洞，再送你一份大礼！”
哈哈哈哈，真是畅快！
晨阳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肆意狂笑。
喝高了的其他人也附和着大笑，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秘密谋划，在当天晚上就被行秋透露了出去。
……
群玉阁，办公间。
行秋正好奇地打量着凝光的藏品。
即便他是飞云商会的少爷，也很少见过这么多宝贝。
在办公间等了会，便看到凝光带着刻晴与甘雨走来，身旁还跟着苏牧。
行秋与苏牧是旧时。
两人之间有不少共同话题。
比如说，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少爷。
身份地位相当，自然相处起来没有隔阂。
而行秋喜欢武侠小说，苏牧恰好知道许多故事。
这一来二去，行秋就成了苏牧在璃月为数不多的朋友。
就像现在。
迎面走来这么多人。
行秋还是先笑着和苏牧打招呼。
“苏牧，好久不见，这是纵欲过度了吗？”
此时的苏牧，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因为这几天一直躲在房间里鼓捣发明，他也没太注意自身的形象。
不过，面对行秋这个损友，苏牧也不在意，笑道：“差点都想请你当外援了。”
行秋被噎了一句，无语地看着苏牧。
显然，在说荤段子这方面，他远远比不过对方。
刻晴纳闷的挠了挠头，纯洁如白纸的她，明显没有听懂。
苏牧见好就收，咳了咳嗓子说道：
“咳咳，话说，你怎么会突然跑到群玉阁来？”
“你不是说这里美女太多，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吗？”
被损友揭穿老底，行秋怒目而视。
苏牧却先发制人，攀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你先坐，我来给你们沏茶。”
行秋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只得闷闷不乐地坐下，瞪着苏牧的背影。
刻晴见状，捂嘴轻笑。
“呵呵呵，你们俩可真有意思。”
“明明都是少爷，却像小孩子一样斗嘴。”
甘雨闻言浅浅一笑，她很羡慕苏牧和行秋的关系。
苏牧很快就沏好了一壶清心茶，给在座的众人都倒上一杯。
等行秋恢复理智后，苏牧才问道：“所以，你突然跑到这来干什么？”
行秋本来不想搭理他。
但事关重大，他还是开口说道：
“今天我受邀到琉璃亭赴宴，隐隐不安。”
“所以在回去之前，特意到这来跟你们说一声。”
随后，行秋将琉璃亭的事告知众人，这才感到轻松了一些。
告诉众人这件事，就代表了行秋的选择，更代表了飞云商会的站队。
他们坚定站在凝光这一边。
也等于和其他商会成员站在了对立面。
众人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向他投去了感激的视线。
刻晴说道：“果然，他们还是动手了，商人终究是逐利的…”
凝光轻抿一口烟斗。
将烟雾含在肺中细细品味。
虽然她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但真到面对的时候，她还是略显感慨。
商会成员，大多都是她一手扶持才成长起来的。
却因为追逐利益想要另立门户，让凝光也不禁有些唏嘘。
她虽然也是商人。
而且是璃月最大的商人。
但她从来没有亏待过璃月百姓。
而其他商人，却逐渐成了无情的资本家。
苏牧见她神情黯淡，笑道：“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从一开始，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
“既然他们从未把你当成同伴，你又何必因此难过？未曾拥有何谈失去？”
凝光微微一愣，有如醍醐灌顶。
她的嘴角重新扬起熟悉的笑容，自信再次绽放。
“你说得对，是我自作多情，现在又何必继续钻牛角尖呢？”
“不是他们不认可我的理念，而是从一开始，他们与我就不是一路人啊…”
行秋倒了杯茶，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小子口才见长啊！”
“是不是最近又谈了几个千金小姐，实力突飞猛进？”
苏牧无语地看着行秋。
能不能好好聊天？别互相伤害行不行？
行秋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冷哼一声：“还不是你先动手的？”
幸运的是。
没人在乎两人互捅刀子。
而是认真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刻晴说道：“如果飞云商会退出，他们会就此放弃吗？”
凝光想都没想就说道：“不会，灯泡的利润之高，足以让他们疯狂。”
听到这话，刻晴叹道：
“意思是说，他们会对发电站动手？”
“虽然我安插了不少暗哨，但挡不住内部渗透啊！”
刻晴很清楚，再强的外部防守也顶不住内部渗透，有钱能使鬼推磨！
凝光短时间内也想不到太好的方法。
毕竟，她当初让刻晴提前做好防备，只能防备正面进攻。
若是对方要渗透进千岩军，即便她们严加防守，也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却见苏牧翘着二郎腿，轻描淡写地说道：
“即便让他们偷学去，他们就能仿造吗？你们也太小看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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