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的话一说出口，现场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你全都要？”
林青雪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车上时候陆白所说的话。
他说，除了华清大学陆白教授之外，我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了。
林青雪猛然看向陆白，眼神中充满惊讶。
难道？
难道他所说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这个新型导弹项目的总指挥？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老人、秦院长、方校长的行为和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原来，他早就打定了注意，既要保留陆教授这个身份，还要获得一个新的陆总指挥的身份？
……
“两个都要？”老人也没有想到陆白会如此回答，颇为惊讶。
“为什么呢？”
陆白没有直接回答老人的问题，
反而问道：“那为什么我们科研界的老前辈，要一生隐姓埋名，不再公开场合露面呢？”
老人没有说话，秦院长开口回答陆白的问题。
“一是为了保密，因为老一辈科研人员参加的项目都是国之重器，所以需要最严格的保密手段。”
“二是为了安全，境内外环境复杂，间谍和特务活动频繁，让科研人员隐姓埋名，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三……大概就是因为当时项目的研发地点大多都在西北部的荒漠戈壁之中。常年待在哪里，难以回家。”
“多谢秦院长解惑。”
陆白继续问道：“既然主要是为了保密和安全，那么还有什么方式，能比一个虚拟的人物，更能保密，更安全呢？”
“虚拟的人物……”老人的目光闪烁。
陆白解释道：“为什么不创造一个虚拟的身份，来担任总指挥呢？”
“一个完全虚拟的人，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秘密，也就没有人能够威胁他的安全。”
“完全虚拟，难道不是一种隐姓埋名吗？不是一种保护吗？”
秦院长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继续做我的陆白教授。也负责新型导弹的研发工作。”
“但名义上担任总指挥的，是一个完全虚拟的身份。可以是李总指挥，也可以是王总指挥，总之不是陆总指挥。绝对不会有人想到，这个总指挥就是我。”
“这样，陆白教授在明，总指挥在暗。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两个身份联系到一起。”
“甚至，我们可以继续高调宣传总指挥这个虚拟的身份。他的名声越大，我也就越安全。”
老人的双眸一亮，赞叹道：“好！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听完陆白的解释，心中已经同意了七八分。
之所以需要隐姓埋名，莫不是为了安全和保密。但是按照陆白所说的，制造一个虚拟的身份，同样可以实现这两个目的。
而且还效果更好！
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可以高调地宣传总指挥，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功绩。但却绝不让他露面。能够误导敌方的特务和间谍人员。
一个低调寡言，默默无闻为国奉献的科研项目总指挥。
一个高调出名，和娱乐圈关系紧密的网红教授。
任何人都很难，将这两个人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更不要说猜到他们是同一人了。
“你觉得这种方式可行吗？”老人问秦院长。
秦院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确实可行，现在和以前不同，武器的开发工作，已经不需要去西北荒漠隔壁了，大部分都是在燕城就可以完成。”
“而且从安全的角度来说，大隐隐于市，是一种非常高明的保密手段。一个天才的网红教授，这个身份是非常安全的。”
“甚至，陆白教授越出名，就越不会有人把他和总指挥联系在一起，他就越安全。”
这时，方校长也补充道：“陆白教授在世人的心目中，是一个偏重数学和物理的教授。没人会想到，他还拥有无与伦比的系统工程研发能力。”
“理科和工科，这两个领域跨度极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同时擅长这两个领域的天才。”
“更何况，陆白保留他教授的身份，还可以为国家培养更多的天才。而且他现在也挺出名的，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了无数人对于数学对于科学的兴趣。宣传作用非常大。保留陆白教授这个身份，对国家也是有益的啊！”
方校长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帮助陆白说服老人。让他同时拥有陆白教授和总指挥这两个身份！
秦院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咬牙说道：“这个营造虚拟身份，李代桃僵的计划。看似完美无缺。”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他看向陆白，说道：“那就是陆白他自己！如果陆白他对龙国无比忠诚，那这个计划自然万无一失，谁也不会想到陆白教授就是新型导弹总指挥。”
“但是这个计划，对于陆白没有任何约束，当他以陆白教授的身份出现时，他拥有几乎绝对的自由。”
“陆白，他值得国家给与无限的信任，和无限的自由吗？”
陆白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他知道，这个计划要想成功，必须获得老人以及龙国高层绝对的信任！
如果没有这一点，所谓的虚拟身份，一明一暗两个身份，都是空中楼阁！
老人没有片刻迟疑，直接说道：“我相信陆白教授，我相信他对龙国的忠诚，相信他品格。”
“一个生活简朴，全心投入科研，研发出小子样理论、极化码理论和代号17高超声速导弹的人，是不会背叛龙国的！”
“陆白值得！”老人说得斩钉截铁。
“他值得绝对的信任，值得绝对的自由！这样才能发挥出他全部的天赋和才能！”
“他国士无双！”
听到老人的话，陆白深受感动。
“我定不辜负祖国和人民的信任！”
秦院长、方校长还有林青雪的眼眶也都红了。
此刻，他们的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陆白值得！
……
陆白的计划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那么接下来，就是营造一个虚拟的身份了。
让这个身份，去担任新型导弹项目的总指挥。
老人说道：“这个虚拟身份，就叫李默如何？”
李默……陆白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默默无闻、默默无声、沉默是金、沉默寡言……
恰好符合这个虚拟身份低调寡言，默默无闻为国奉献的人设。
“从今天开始，我是陆白，是华清大学大学的教授。”
“也是李默，是代号17新式战略导弹的总指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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