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宝山1972年出生于京都景山区,祖籍东川徐水,是重大连续杀人案犯人。
1996年12月起,开始多次盗窃、抢劫他人,强奸妇女。
1997年1月,在抓捕中纵火逃窜,面部烧伤80%。
1998年3月8日,百宝山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后又因狱友揭发其他罪行,数罪并罚为十五年有期徒刑。在狱期间先后杀死两名狱友掩尸,无证据指控。出狱后持枪多次作案。2013年3月31日至2015年8月,在京都、东川、西川等地袭击军警,先后抢劫枪支3支,枪杀无辜群众15人,抢劫人民币140多万元。
至今仍在各省逃窜。
这哪里是罪行累累的流犯?分明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持枪。
幸好当时他有顾忌,要不然全车的人都要遭殃!林焕峰倒吸一口凉气。
林焕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时他还穿着校服,身份易见。难保报复心极其残忍的百宝山会不会…
学校应该进不来,林焕峰自我安慰,现在待在家里都隐隐不安。
“别杞人忧天,他不是在逃亡吗?说不定很快就跑出阳县了。”小盈说这话时也在摇摆。
“他,计划周密、边逃亡边杀人、面不改色…”林焕峰恐惧不安地说着。
林焕峰下午穿了件普通的蓝色卫衣,黑色悠闲裤,如约到墨韵。
阳县作为县城,墨韵能入驻,还是沾了东川省的光。墨韵的创始人的初衷就是,让东川省的家家户户都能喝到墨韵的产品。其他省份就没这待遇了,甚至省府都没有一家墨韵。
闻着店内清新而不腻的淡淡花香,林焕峰寻找熟悉的身影。
墨韵的构造追求古风幽雅,复古的红木桌椅,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为装饰,瓷器唯美,竹窗屏风,把细节做到了极致。
墨韵的产品也精益求精,口感上佳,受到极力的吹捧。
林焕峰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江奈绪。她就坐在红椅上认真地看着书,想来早已等候多时。
她今天穿着白色吊带装,带着顶小黑帽,简单朴素却掩盖不了她的美。
明净的双眸,扎成单马尾的乌黑秀发,精雕细刻的白净脸庞,在柔和的灯光下越显动人。
“你来这么早啊?”林焕峰缓缓坐下。
“嗯。”江奈绪放下书,“你要喝点什么吗?”
“芒果,芝哚哚。标准。”
“好,那我就要一杯冰美式咖啡。”
“咳咳,你在看什么书啊?”林焕峰率先打破尴尬。以前和申凯威他们来,都是放开聊。第一次和女生来,林焕峰也不太适应,必须找点话题。
“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写的《心的哲学》,很有深度呢。”江奈绪的声音就像百灵鸟一样的好听。
“罗素!是那个私生活混乱的人吗?据说还勾搭他的学生!这种人,不可理喻。”林焕峰嫌弃道。他看的小说多了,多少了解文学方面的冷知识。
“啊,真的吗?”江奈绪都不可置信。“作者是这样的人,但是他这书里写的都是……”
“所以说,骗人骗到自己都信了。这就是罗素,哲学造诣高,但人品差到极点。”
“这书我不看了。”江奈绪羞红地把书扔到一旁,露出鄙夷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哈。没必要。”林焕峰看到江奈绪可爱的举止,轻笑起来。
和江奈绪待在一块,林焕峰感觉自己的心绪像平静的海平面。什么系统,什么学习,都是浮云。
大口品尝着鲜美的芒果芝哚哚,林焕峰终于解了馋。还是那个味道,爱了爱了。
相比于林焕峰,江奈绪则慢条斯理地呡着咖啡。
服务生看到这幅模样,捂住嘴也笑了起来,对着同事指指,“你看看,那对小情侣多有意思。”
“还是谢谢你那天……”江奈绪支支吾吾地。
“不用,我都说了多少遍。无所谓的,应该的。”
“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吗?”
“嗯。”林焕峰还在大口喝。
“我想以后放学、返校和你一起走。”江奈绪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单纯的那种。”江奈绪着急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林焕峰欺负了她。
“你是害怕吧。没事,需要的话,我就陪着。我先去找你,再和你一起回家、返校。不过我这么麻烦,你要付出点代价~”林焕峰拉高了声调。
“嗯,你说。”
“每个月给我买杯墨韵喽。”
“啊?”江奈绪疑惑。
难道是我开价太高了?林焕峰扪心自问。
“那就…两个月一杯。”林焕峰极不舍地压低价。
江奈绪掩嘴噗嗤一笑,用纸擦擦小嘴:“好,一个月一杯,就这么定了。”
此时,路江公园,一辆外表普通的五菱面包车里。
谭队神色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监控。
这辆面包车已经成了本次抓捕行动的指挥中心。
“根据多方监控侦查,锁定疑犯在四方街废弃仓库。随时可以展开抓捕。”
“嫌犯很有可能持枪甚至有手榴弹之类的爆炸性武器。群众疏散工作一定要做好。”谭队总感觉隐隐不安,放心不下。
“是的。总局也派人下来了,必要时军方也会插手。”
面包车的门缓缓打开,上来一个全身西装、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梳着小油头,蹬着棕色小皮鞋。
“谭队,你好。我是专案组的陈国良,抓捕行动将由专案组负责到底,你们配合我们就可。”语气里充满了傲气。
谭队皱了皱眉头,年轻人气盛可不一定是好事。临时调权是警局的大忌,也不知道上头人是什么想法。
“怎么说话的?”小赵有些不服气,想上去理论。
谭队沉稳地一把拉住了小赵,老眼一瞪。
“小李。你把情况和陈长官讲一下。”
听周围人说,昨日路江公园一夜警笛声没有断过。很多人在睡梦中被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惊醒,亲眼目睹四方街警方与匪徒发生了枪战。
“结果如何?”林焕峰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后面好像匪徒被击毙了。但是啊,好几个警察牺牲了,也有几个重伤啊,惨不忍睹。好几辆救护车都来不及救治呢。”
“击毙了吗?”林焕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肯定击毙了呀,那警察当着记者说的。”
恶有恶报,死得活该。林焕峰不可能有丝毫怜悯,倒是警察,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但林焕峰不知道的是,在城市最肮脏的漆黑下水道里。一个蓬头丐面的面拖着血流不止的身体,沿着管壁艰难地爬行。
终于,一束微光照到他的脸上,满是疤痕,烂肉上又全是下水道里的黑渍。
他露出了笑容,下水道里有光,就说明离井盖不远了。天无绝人之路,我百宝山没这么容易死!
在确定周围没有监控后,百宝山掀开井盖,从下水道里爬出,又再次消失在光亮里。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县公安局局长来背着手回走着,突然愤怒地拍着桌子,指着底下一大批人破口大骂。
“谭霖,你先来说!拿出个解释法!”
陈国良是专案组的人,局长不好拆他的台。
其他的骨干邢侦人员又大多是省里派下来的,局长也不好招惹。
比较之下,谭霖无疑是最好追责的人选。
谭队颤巍地站起身来,肩上的两条杠两朵花的二级警督标志是那么显眼。
就在不久前,他亲眼目睹自己的一个好弟兄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抓捕不力,理当担责。”谭队的话里饱含心酸。
“谭队怎么这么说话的?你担得起这个责吗?十几号人在医院,三个人躺在了太平间。结果真正的疑犯还在逍遥法外,民众如果知道真相,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陈国良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反踩谭队一脚。
脾气冲的小赵哪里看得下去,“指挥是你指挥的!强行破门是你坚决要执行的!你怎么还有脸在这狺狺狂吠!”
“如果不是你们临时插手,根本不会有这档事。”小赵看向陈国良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兔崽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出去!”局长怒斥道。
小赵被人硬抬了出去,嘴上却还在骂着陈国良。
陈国良任然正襟危坐,冷眼斜视,脸色居然不改。气氛一度尴尬。
省里面的一个副主任率先圆场:“同志们,稍安勿躁。虽然我没有成功抓捕百宝山,但是我们也当场击毙了两名在逃杀人犯王宗方、王宗玮,算是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是啊,是啊。”
局长眯起眼睛,不自觉地笑了。
“谭霖,刚刚委屈你了。”局长办公室里,局长变得意外和善,和刚才判若两人。
“局长,应该的。我有责任。”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说,头号重犯潜逃,你我担子不小。”
“根据现场痕迹,百宝山受了很重的伤。且他没了同伙,必然是寸步难行。围绕下水道各个出管口搜查,应该会有线索。”
“好,就听你的。这个陈国良真不是靠谱的主,你必要时不要再迁就他了。出了问题,我来背。”
“局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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