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后世。
这种过于绚烂耀眼的钻石,绝对会被人怀疑是假货,甚至还会被人觉得土。
然而这里是民国。
没有人能够分辨出这些钻石是假货,也不会有人觉得土。
恰恰相反,越是绚烂的颜色越是让贵妇们疯狂。
尤其是和王室相衬的金红配色。
因此王妃收到钻石的第一反应便是是欣喜若狂——
金红相见的底色,配上无数折面的反射呈现出五彩闪光的效果,这是王妃从未见过的绝美景象!
甚至在王妃心中,其价值还要超过王室的非洲之星。
因为这颗钻石的大小虽然无法与非洲之星相提并论,但绚烂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远超非洲之星!
无他。
非洲之星固然是由三个熟练的工匠,每天工作14小时,磨了8个月才磨成的成品。
然而哪怕是非洲之星最大的一颗成品钻石‘库里南一号’,它也只有74个刻面。
足足530克拉的库里南一号都只有74个刻面。
而如果是五克拉的钻石,那最多也只能给你整出二三十个刻面。
这就是这个时代技术力的限制。
因为无论是五百克拉还是五克拉,都是要靠工人手工去磨的。
可要是放在现代,随便一颗1克拉的钻石都能给你整出57个刻面——
因为这个数字是后世根据光学原理计算出可以获得最佳效果的最理想的比例。
因此。
苏修的这些‘钻石’虽然个头都很小,但却比那些大的钻石更让贵妇们迷醉。
尤其是当这些钻石的数量堆叠起来时,在舞台的灯光下更是衬的她们光彩夺目。
而王妃的这一条‘特质’项链。
更是足以让她站在任何舞台之上都可以轻易成为众人的焦点。
一想到这儿,王妃便不由的有些醉了。
于是。
她就这么做了。
“苏。”
晚宴才刚刚结束,王妃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道,“塞西莉亚暂时先借给我用一下,你放心,凌晨之前我一定会给你还回来,不会耽误你们时间的。”
“我不是……”
塞西莉亚涨红了脸想要否认,可王妃却根本不管这些。
直接一手一个,抓着塞西莉亚和特蕾西娅离开了大厅——
她已经让仆人联系上了一个会在今晚召开的晚宴,并且已经知会过宴会的主人她要去参加。
但其实对王妃而言,宴不宴会的其实根本不重要。
主要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项链。
“王妃还真是随性啊……”
苏修看着王妃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抱歉。”
王储也略有些无奈,叹气道,“她就是改不了这个性子。”
苏修附和的笑了笑。
毕竟也是人之常情嘛。
这其实就和小孩子刚得到心爱的玩具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朋友炫耀是一样的。
这种心态,对中学生而言可能幼稚了点,但对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成年人总喜欢开什么同学聚会?
大多数不就是想炫耀自己过得比别人好吗?
而贵族其实也一样。
他们成天开各种宴会,宴请各种贵族贵妇来参加。
本质上也是一种炫耀。
甚至单单是宴会本身,无论是场地还是花费,都是一种无形中炫耀的资本。
“苏。”
等到周围的仆人收拾好餐具离开,王储忽然干咳了一声,低声道,“你上次给我的那个,还有没有?”
“有。”
苏修故意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我记得,之前给殿下的量可是足够用一个月,王储难道这就用完了吗?”
“咳咳。”
王储老脸有些挂不住,尴尬道,“不是我用,是公爵用。”
“好吧。”
苏修无奈轻叹了一声,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瓶蓝色小药丸,千叮咛万嘱咐道,“王储殿下,药虽好却也不能过量服用,需知天朝有句古话叫过而不及。”
“……”
王储表情愈发尴尬,手悬在半空即将接触到蓝色小药丸。
可这会儿被苏修这么一说,却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还是苏修硬塞到他手里的。
“还有那个什么伞……”
王储麻溜的放进兜里,又干咳了一声。
苏修默然不语,默默的又从兜里掏出了东西。
“啧。”
王储不禁咂了咂舌,看向苏修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你还说我呢!
随身揣着这些东西,你怕是比我还急!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年轻人嘛,是这样的。
想到这儿,王储又朝苏修挤眉弄眼。
“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不中用啊。”
苏修心中对王储有了些许个鄙夷。
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用在王妃身上的,但绝不是全部。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贵族有幸被王储绿。
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贵族之间本来就是这么乱的。
王储会是这个样子其实也不奇怪——
他爹爱德华七世本就是个风流成性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想和寡妇焕发第二春。
而他那个死去的哥哥也是纵欲过度,20岁就染上梅毒,后来还发展成同性恋。
也就是他死的早,不然又是王室的一桩丑闻。
而除去这两位,王储的长子爱德华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
他比他死去的伯伯还要猛,15岁就感染了梅毒,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这么一个家庭。
你指望王储能是什么专一的好男人?
做梦吧,无非就是隐藏的比较好。
“等等!”
苏修神色微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关于特蕾西娅的身份,他不是没有旁敲侧击的问过王储。
可每当问起这个问题,王储都只是含糊其实的表示是他的侄女。
可如果仔细想想。
特蕾西娅的年纪本身就很有问题。
要知道,她今年刚好十七岁!
十七年前是什么时候?
是1892年!
1891年末,王储的哥哥阿尔伯特宣布与玛丽也就是现在的王妃订婚。
六周后的1892年1月14日,阿尔伯特死于肺炎。
而等到王储和王妃订婚,已经是一年后的1893年5月3日。
这中间足足有14个月的时间!
以阿尔伯特的风流性格,从订婚到他去世的这六周。
他什么也没干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而在他死后,王妃就因为其去世而悲伤不已,一年多没见人。
假设阿尔伯特干了什么,又恰好一炮而红。
那么,预产期大概是十个月之后,也就是从十月初到十一月中旬的这段时间。
“嘶。”
苏修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真是这样吧?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再加上王妃对特蕾西娅的态度——
特蕾西娅生病那会儿,王妃焦急的就跟自己的孩子生病了一样。
可特蕾西娅不是她侄女吗?
说到底,假如是王妃的侄女。
那么,特蕾西娅的母亲应该是王妃的姐妹。
要么是亲姐妹要么是远方表姐妹。
这种事情,只要稍微查一下应该就能有结果。
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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