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医院，同一个医生。
都是外科嘛。
而且伤势十分诡异恐怖，还就得这位专家来看。
不同的是，上次送来的是棒梗，这次换成了他奶奶。
这家……也太倒霉了吧？
医生查看伤势之后，再次沉默了。
整条右腿，早已血肉模糊。
保住腿？
那是对这位专家一辈子医学常识的侮辱！
你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许愿的！
秦淮茹的脸色难看无比。
她甚至想到了，要是贾东旭从监狱出来，看到这样，自己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但害怕也没有用。
贾张氏的腿，百分百是废了！
大罗金仙都治不好！
更要命的是，被那小狗咬着翻转的两圈，几乎直接抖散了贾张氏全身骨骼。
连五脏六腑，都出现了不同情况的移位！
这已经远不是外科的范畴。
综合会诊，开启！
病危通知单，接连下了三份！
秦淮茹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能保命，但很贵。
初步估计医疗费：一千往上！
上次棒梗的是八百，因为手部功能精细，要尽可能保留，不成为彻底的残疾。
这次虽然看似增加的不多，但对于治疗的要求，仅仅先是保住命而已。
一千块？
赶到医院的邻居们，一下子就全跑了！
秦淮茹！
你、你不要过来啊！
可不能再借给贾家钱了！那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有去无回的！
怎么办？
秦淮茹感觉自己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放弃吗？
男人从监狱出来，不得把自己活活打死！
治疗？
钱从哪里来？
就算卖孩子卖器官，也不值那么多……
或许，也是这贾张氏，命不该绝。
又或者……评级达到了A的啸天神犬，自然有数。
贾张氏在深度昏迷中，居然不可思议地清醒过来一次，而且还能拥有意识。
但她只来得及跟秦淮茹说了一句话。
“卖、卖房……”
她不想死！
有了这句交代，秦淮茹当然不敢违背。
房子，在那个年代，还不属于个人。
至少不属于贾家。
六零年代，四九城里的四合院，一部分属于国家，以国家名义租给个人，缓解住房压力。
另一部分属于某些特殊存在的个人，但同样由国家收缴，统一调配，只不过象征性的房租，是归房主的。
王爱国所在的四合院，是第一种情况。
但虽然没有实际产权，却依然可以交易。
交易的，就是这个租住的权利。
通常来说，国家是不会忽然剥夺租户权的，那样会导致社会混乱，是国家不愿意见到的。
在未来的某个历史时期，这租住权，就会规范成真正的产权！
所以现在，秦淮茹为了交医疗费，张罗着卖房子，也算是老百姓在绝境中，最常见的法子。
那年头，房子也并不值钱……
老贾家住的那一间房，卖了出去。
——其实应该叫转租。
还差的一点……秦淮茹不知用什么办法，居然硬是给凑上了！
就这样，经过抢救，一系列的康复。
贾张氏被从鬼门关里强行拉了回来！
这老虔婆，也是命大，居然恢复得不错，连医生都说是生命的奇迹。
当然，那条腿是一辈子都废了的。
直接截肢！从大腿根开始截的肢！
这一养，就是一个多月。
好不容易，贾张氏勉强能够拄着双拐下地了。
第一件事，就是由秦淮茹搀扶着，直接找到了聋老太太家里。
“我，以后住这儿！”
贾张氏恶狠狠地咬着牙，今天已经是她必须腾房的日子了。
“啥？你说啥？”
聋老太太心中一突，连忙祭起装聋大法。
但是没有用！
贾张氏不吃这一套，直接就开始往这屋里搬东西！
虽然……贾家也已经没剩下多少东西。
“不行呀！不行！”
聋老太太见装聋不管用，连忙吼着叫着，让几位管事儿的大爷给她做主。
可是不管壹大爷易中海还是贰大爷刘海中，都早已经威望不在。
叁大爷阎埠贵，更是人微言轻。
贾张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回摆出拼命的架势，谁敢硬拦着？
况且，从两边对吵的几句话里，大家也都听明白了。
好家伙！
原来当时贾张氏跑去王爱国家抢饭吃，是聋老太太给出的主意？
这主意……
当时大家都叫好！
现在看来……真的馊啊！
王爱国，也是能招惹的？
那狗……
天哪！
自从贾张氏出了事，四合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见到王爱国家的狗儿，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太吓人了！
死亡翻滚的恐惧，深深支配了他们！
哦？
王爱国也听到了那些话。
眉头一挑。
聋老太太？
原来始作俑者，是她。
亏我还以为她起码是个中立的存在呢。
现在看来，跟众禽没有两样，不过是一丘之貉。
惹到我头上了！
我怕你岁数大？怕你耳朵聋？
来惹我，就该知道后果……
所以，聋老太太，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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