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父亲何大清是轧钢厂厨师，自幼不缺营养的他，长得身强体壮，相貌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可是他毕竟常年在厨房工作，油呛火烧，难免会显老一些。
况且，平日里他又不修边幅，看着确实要比本人老不少，这才让他的相亲之路屡遭挫折。
当然，性格、态度也有很大问题。
四九城的老爷们，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难道还不兴人家姑娘说几句不是？
人家刚说点什么，你这边就炸毛、嚷嚷开了，显得自己没教养不说，还留下一个坏印象。
这态度，除非是长得貌如潘安，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然，何雨柱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家里又有两件正房，还没啥拖累，找个媳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陈海即便想帮傻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瞎咧咧。
等他有空来，抽个时间，两人喝上一点，话说开了，就有对策了。
“行，那哥们就收着了，有需要尽管开口。”傻柱也没再推迟，当着陈海的面将钱点清，提着网兜就要进中院。
几乎是踩着脚后跟，大门口纷纷攘攘进来不少人，都是轧钢厂下班的工人。
为首男子四十多，短发、国字脸，给人一副刚正不阿的感觉。
正是院里一大爷。
尽管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一大爷在诸多轧钢厂工人中，依旧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几千人大厂里屈指可数的八级工人，靠得可不仅仅只是踏实能干。
跟在一大爷身后，一个形貌平平、身材消瘦男子，一副吊儿郎、当没睡醒的样子，正是贾旭东。
贾旭东撇了一眼门前的陈海，眼神玩味，似有不屑。
贾旭东、傻柱、陈海、许大茂他们四个自幼一起长大。
傻柱早早辍学跟父亲学了厨，许大茂声名狼藉，打小就是一个小混蛋，陈海虽说是大学生，但没啥家底，至今还一屁股外债，就连相亲说媒的都避之不及。
他们几人中也只有他贾旭东第一个结婚，还有了三个孩子。
唯独可惜得是秦淮茹是村里的，多少觉得有些配不上他。
看到傻柱手中的钱，贾旭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又故作不屑，仰着头快步进入中院。
“小海，今下班挺早的。”一大爷看着陈海故显热情问道。
他没有子嗣，岁数不小了，是该开始考虑未来的养老问题了。
原本在这个院里，陈海并不是他的考察对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和陈海相依为命的老娘。
可是陈海老娘没福气，陈海大学毕业刚上班，眼看着日子要好起来了，却撒手人寰。
原本一大爷想要借陈海母亲过世机会，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没想到，陈海母亲身故，陈海将其后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葬了老母亲后，陈海似乎一直没有从丧母之痛中恢复过来，深居简出，很少给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原本等陈海缓过来了，他再帮忙说门亲事。
毕竟陈海有大学生这个金字招牌，家里虽穷，可他有钱啊，这些根本不是事。
看到柱子手中的钱，他那能不知道，陈海这是在还钱。
心中一个咯噔，暗叹又迟了一步。
看到陈海回到房间，一旁的三大妈有点吃味。
当初陈海母亲生病住院、身后下葬，里里外外花多少钱，她最清楚不过。
这才半年多，陈海不声不响得，竟还了小三百块的债务。
不由感叹，到底是大学生赚得就是多。
陈海在门口将蜂窝炉燃起，熬了一点稀饭，将昨天买回来的馒头一起热上，就着咸菜，简单对付一餐。
陈海虽然很想搞点好吃的，但这个年代低调才是王道。
人患不均患不公。
我家天天咸菜窝头，你家馒头稀饭，我虽然眼红，但心里还算平衡，如果你家天天大鱼大肉，那可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没办法，庙小妖风大，做人做事还得低调行事。
夜晚！
“老闫，陈海一个月多少工资，咋滴小半年就还了三百多外债，难道他自己不吃不喝了？”
躺在床上的三大妈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毫无睡意。
他们一家扣扣搜搜一年才攒几个钱。
老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陈海平时固然节俭，可工资却是死的，他咋能攒这么多钱呢，左想右想百思不得解。
“他爸，你说会不会外面做了违法的事了？”
三大妈豁然起身，神情严峻看向半眯着的三大爷。
晚上聚会，喝了不少酒的三大爷眼睛一睁，有些不耐道：“你一个娘们懂什么，陈海他在外面垃圾站有临时工作，一个月也有几块钱收入呢。”
这时候古董交易还比较私密，陈海有金手指作弊，私下帮人鉴定古董。
小学本就工作量不大，金手指的打磨还需要大量古董，干脆找人帮他寻摸了一个在垃圾站兼职的工作掩人耳目。
这件事，陈海专门和校长打过招呼。
对学校里唯二的大学生之一，校长对陈海比较了解。
因母亲生病去世，欠了不少外债。
只要他不影响孩子们的学业，其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陈海淘得一件乾隆官窑彩罐，发挥了巨大作用。
三大爷是学校的包打听，陈海在外面有一份兼职，自然瞒不过他。
三大妈悻悻躺了回去，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一夜无话。
今天周末，陈海早早起床，准备到垃圾站上班。
在胡同口摊子上吃了四个大火烧，小跑来到来到垃圾站。
正值初夏，早上微凉，一路小跑的陈海出了一身的汗，将外套脱掉，露出里面有些皱的棉布长袖衬衫。
刚到门口，便看到一位衣着不凡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正是前段时间和他约好的王哥。
陈海连忙快步走了过去道：“王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来者皆是客，首先服务态度要端正。
“没事，我也是刚到，看你一路气喘吁吁，咋没骑车？”王哥笑着问道。
他可不敢小觑眼前这个小年轻，那双招子毒的很，在圈子里颇有盛名。
“王哥，我刚上班就骑自行车，这不是遭人恨嘛。”陈海无奈得摇了摇头。
王哥摇头，这小子太鸡贼，老喜欢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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