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接受新时代先进知识的高校学子。
他们自认为不止爱国情怀不比任何人差,而且能快速接受一切先进知识。
但前提,不能远超乎常理。
张学茗的话,彻底击碎了他们的三观。
仗打完了?
半个月前张旅长才刚刚通电各方吧?
这么短的时间内,不止进军到乌兰省腹地,还击败了毛子一万多精锐?
还踏马是全歼?
即便从没打过仗的学生们,也清晰地知晓毛熊战力有多么可怕。
那可是列强啊!
不是韭菜,说割就能随便割!
“....张将军,您怕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是怕我们战死在这,您大可不必用善良的谎言欺骗我们。”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穿精致校服的妙龄少女。
看气质,就知道是个大家闺秀。
张学茗不禁哑然。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么?
“同学,想必你应该是出身书香门第吧,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来库伦,家长知不知道?小心露馅后回去被打屁股。”
周围奉军将士哄堂大笑。
都知道旅长性子狂,为人又幽默风趣。
可调戏高贵的女学生,还是头回见。
大伙也乐得看热闹。
果不其然,少女被当众口嗨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情急之下一路小跑踢向张学茗。
可‘勇猛’的攻击只完成一半,她却退了回去。
努力做着深呼吸,还算可观的本钱剧烈起伏,估计是强忍着怒气。
“张将军,如今您是炎黄同胞心中的英雄,凭您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要阻拦列强欺辱我华夏,足以功盖千古,又何必取笑我一腔真挚?”
见少女眼眶发红,张伯凌赶忙打圆场。
“别介意,张将军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他只是不想让咱们面对危险罢了。”
心想小姑娘不知道人心险恶啊。
在津门,张伯凌知道曾经富可敌国的谷家,竟将爱女嫁张家做妾。
听说为了这个事,谷瑞玉的父亲气得火冒三丈。
奈何谷瑞玉死活都要嫁,再加上谷瑞玉的爷爷拍板,这才成了亲事。
从中可见,张将军除了有一腔热血,还有风流之性。
你陆家千金真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啊。
“我真是没开玩笑。”张学茗无奈,“那个谁,你带慰问团去看看焚烧毛军尸体的大坑,还有缴获的一大堆毛制武器。”
有些事情,必须亲眼所见。
张伯凌等人立马跟随储世新去焚烧坑和临时仓库。
好家伙,没等到坑边,刮来的风里都夹杂着骨头渣子,更不要说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莫辛纳甘和毛熊大列巴。
至此,众人确信无疑。
也更加惊骇奉军第八旅的战斗力。
这场战斗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算一万多头猪,想要全部歼灭也完全不可能吧?
对此,储世新‘贴心’的没有说星星峡内具体发生的情况。
否则这些学生若知道旅长开战坦克在山谷内反复碾压,估计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可储世新不愿多说,不代表学生们不会多问。
越是神秘,越是好奇。
因此在当夜举行的篝火晚会中,成为另类的知识问答小课堂。
学生们都挑好看着面向和善的,先是喝酒再套近乎,然后便旁敲侧击着。
但张学茗早有准备,已经秘密下令,说五分留五分即可,剩下的随便扯。
有了命令,那第八旅将士还会拒绝?
关东男儿最喜欢唠嗑扯犊子,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一颗手雷扔进毛军的茅坑,屎尿横飞。
亦或是两把兵工铲从库伦南街砍到二仙桥。
听得学生们一愣一愣的。
时间久了,气氛渐渐有了酸酸的苗头。
慰问团人数虽多,可女学生就那么一百来个,完全不够分。
无论跟哪个兵哥哥聊天,都会引来无数绿油油的眼神,如芒在背。
“没想到老马的魅力还不小,一人给俩女同学答疑解惑,这要是回去还不得被穿小鞋?”
张学茗乐不可支。
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将军,白天的时候小雅有些唐突,还请不要见怪,她来此是想跟将军正式道歉。”
张伯凌领着陆小雅坐到一旁,手里拿着个大茶缸,酒香四溢。
后者则嘟个嘴一脸不情愿说了声对不起。
“先生不必客气,叫我西卿即可,你是当世大儒学问渊博,我家老头从小就教育,要尊重有德行的文化人。”
张伯凌会心一笑,“令尊话中有德行三个字,道尽了世间百态,让人佩服,世人皆知他是个没文化的军阀,如此看来有失偏颇。”
从一介马匪做到关东王的位置,即便有运气,可大部分也是实力。
今天还有人骂老张是马匪,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酸。
“没关系,我当儿子的也没把他当做什么大人物,况且他总说现在没有以前当马匪自在,成天到晚思考怎么在夹缝中生存。”
陆小雅轻声嘀咕,“开着飞机炸脚盆,我看是脚盆鸡在夹缝中生存吧....”
在此之前,陆小雅对于张学茗充满了最美好的幻想。
毕竟是怀春少女,渴望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只是见到正主后,除了外表和能力附和预期,性格却一点都不温文尔雅。
张学茗微笑道:“同学,我爹说过,这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我也有另一种看法,江湖不止要有人情世故,还要有必须恪守的底线,和对知识的渴望。
“可惜,关东地界上的能人大多是野路子,完全没有成规模的教育体系。”
张伯凌深以为然,眼神渐亮。
能意识到教育的重要性,足以见得张学茗的思想极为进步。
“将军此言差矣,听闻张大帅创办关东讲武堂,将军你又创办了空军和海军学校,这已经难能可贵了。”
话说到这里,张学茗也不绕弯子。
“先生,马上能打天下,马上难以知天下,军校只是其一,我们迫切需要的,是培养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
“我炎黄子孙从来就不是东亚病夫,相反,我认为炎黄血脉最为优秀。”
“五千年前,我们和古埃及人一样面对洪水。”
“四千年前,我们和巴比伦人一样玩青铜器。”
“三千年前,我们和古希腊人一样思考哲学。”
“两千年前,我们和罗马人一起四方征伐。”
“一千年前,我们和阿拉伯人一样富足。”
听着充满新鲜感又饱含炎黄荣耀的比较,张伯凌拍手称快。
就连还有些别扭的陆小雅,看向张学茗的眼神都有些发愣。
“就像是打麻将,我们一直在世界的牌桌上,而那些人的名前,只配带个古字,何曾有人叫我们古炎黄人?”
“近百年来,我们只是玩累了,打了个瞌睡而已,等再次醒来,必然来满番对对胡。”
听到这里,陆小雅噗嗤一笑。
张学茗也不介意。
“如何苏醒?刨除愚昧接受知识,讲武堂的作用只是抵御外辱,却难以复兴炎黄。”
“听说先生在津门大学备受排挤,如此也罢,我正想着手创办关东大学,就以先生为校长,来培养真正的肱骨栋梁。”
张伯凌没有惊讶,更无拒绝。
只是沉吟片刻后,便重重点头。
“蒙将军厚爱,我自当燃烧一切,为炎黄尽微薄之力。”
事情来的太顺利,反而让张学茗有些反应不及。
待余光瞧见陆小雅后,临时做出决定。
“陆家的名气,我略有耳闻,传言你不止绘画造诣颇深,更擅长多国鸟语偶不是,是外语。”
“恰巧我身边缺个外交官,你也知道我隔三差五就会受到他国谴责,没个会吵架的实在有些被动,要不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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