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的规矩,平常一个月开一次例会,年底开一次年会,三年开一次改选龙头的大会。
如果有紧急情况,十二堂口的堂主或者社团元老,可以提请召开龙头大会,不受时间限制。
开会的地点在洪兴总堂,而洪兴总堂位于港岛铜锣湾和北角之间。
按理说洪兴并不缺钱,总堂完全可以设在气派的中环高楼大厦里。
可事实上,如今洪兴总堂却在一个非常具有年代感的唐楼里。
会议室里关二爷神像面北向南,对着一张可以坐十几二十个人的长桌。
两面的墙上挂着已经去世的洪兴元老的黑白遗照,以示不忘先辈,不忘传统的意思。
等大佬B赶到洪兴总堂,总堂忠义堂已经济济一堂了,大家都已经吹完了水。
一看到大佬B,各个揸FIT人收敛起笑容面色肃穆地看向他。
“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大佬B奇怪地指了指自己,说着还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蛋。
基哥正想和大佬B说几句。
“蒋先生。”
“蒋先生!”
“蒋先生!”
由外至内传来一声声问候。
洪兴龙头蒋天生,带着白纸扇陈耀赶到,以及几个保镖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所有揸FIT人也是端正坐姿,正襟危坐。
除了某个穿着黄色西装,吊儿郎当的靓坤之外。
蒋天生点头致意面带微笑,进入忠义堂后,来到关公神龛面前。
白纸扇陈耀抓起一把香,点燃,十二揸FIT人依次排队在蒋天生身后,众人朝着关二爷拜了拜,依次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里。
坐在那把独一无二的交椅上,蒋天生摸出一个雪茄套放在桌上,环顾四周脸带笑意道:“不好意思,今天我来迟了。”
“没有,蒋先生,我们也才刚到而已。”西环揸FIT人基哥立马笑道。
“行了,今天会议先开始吧,下午我还有其他事情。”
蒋天生说着清了清嗓子,将话题带入正轨,“各位兄弟,今天开会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昨天洪兴铜锣湾,大B的手下陈浩南,做掉了大圈福哥,给社团立了功,哪位是陈浩南?”
陈浩南兴奋地站起身,“蒋先生!”
山鸡等人也是挺直了腰杆子,感觉有荣与焉。
要知道洪兴总堂这地方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一般情况下只有洪兴的红棍,才有资格入内!
而今天他们大哥陈浩南即将扎职红棍,他们也是感觉扬眉吐气。
“不错。”
蒋天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佬B连忙提醒道:“蒋先生,陈浩南跟了我好几年了,为社团立下过很多功劳,做事情很机灵,对兄弟也讲义气,对洪兴更是忠心,我想推举他扎职红棍。”
“挂掉一个跑路的大圈福而已,算什么功劳,随随便便派个人就能搞定的。”大佬B话音刚落,与陈浩南有所间隙的北角揸FIT人——肥佬黎,小声说道。
“你!”
大佬B立即瞪起双眼,看向肥佬黎。
的确。
挂掉一个跑路的福哥算不了什么。
要不是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大圈仔,估计这事情都不会在总堂里提起。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蒋天生冷冷道。
当年大佬B的小姨子被人逼着拍了不少咸湿照片,被肥佬黎刊登到杂志上,大佬B知道后立即派出陈浩南等人去烧杂志。
因此,这两人结下了梁子。
对于这件事情,蒋天生也是知情的。
蒋天生一开口,这两人立即向他道歉。
蒋天生继续道:“都是自家兄弟,在小辈面前闹起来,像话吗?好了,继续开会!给不给陈浩南扎职红棍,与我所说的第二件事情有关。”
说着,蒋天生看向大佬B,意味深长道:“大B,我问你,你们铜锣湾堂口是不是专门出人才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秘籍,赶紧传授给大家,不要藏着掖着啊。”
大佬B此时还闷在鼓里,他纳闷道:“蒋先生,都是你教的好。”
“好了!”
“昨天我们洪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非常开心。”
“大B的手下牛大力昨晚带人,把和联胜大浦黑的场子全给扫了,大浦黑也挂了。今天中午,我还要去见一见和联胜的坐馆讲数。牛大力,老牛在不在,出来亮个相,让大家认识认识。”
蒋天生实在难以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毕竟和联胜的实力比洪兴要强,大浦黑更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辈,可就是这么一个家伙被一个刚刚加入洪兴不久的牛大力给挂了,还抢下一大块地盘,他能不开心吗?
“哗啦!”
一个面目凶恶,身高两米三的肌肉坦克,从人堆里站了起来,同时椅子与地面发出摩擦声,忠义堂里的所有人顿感一股压迫力直面而来。
“哗啦!”
大佬B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子,看向老牛。
什么!
老牛带人把和联胜的场子扫了?
什么!
连大浦黑都死了!
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身为铜锣湾的揸FIT人反而不知道此事!
还有,老牛这伙人既然已经挂掉了大浦黑!
那么大浦黑临死之前,有没有把他给供出来。
此时此刻,无尽的恐惧淹没了他的全身,他不断地吞着口水,即便是在这初春,汗水也是不断留下。
“哗啦啦!”
而知晓内情的陈浩南等人,也是惊骇地同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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