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哟哟哟，这不是愚人众吗？

第五章哟哟哟，这不是愚人众吗？

看着沿着阶梯缓缓走上来的“女士”，还有与之并行的两个大人物：

掌管天领奉行的九条家家主——九条政仁；

掌管堪定奉行的柊家家主——柊慎介。

林泽心中有了莫名的感慨:“这应该是大幕将起的征兆吧！”

他清楚，这三个人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场景下站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

三奉行之二已经决定和愚人众合作，三方各取所需。

天领奉行，负责管理治安和执行政令，掌管着除了雷电将军直属的「奥诘众」，和属于社奉行的「终末番」之外的所有官方武装力量。

九条政仁决定和愚人众合作，劝说将军颁布「眼狩令」，通过抓捕稻妻境内的「神之眼」持有者来展现自己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顺便还能趁机大肆搜刮一番。

堪定奉行，负责掌管财政和贸易，主要势力范围在稻妻贸易最繁盛的离岛。

柊慎介决定和愚人众合作，劝说将军颁布「锁国令」。一旦成功，堪定奉行就有理由对留在离岛的外国商人欲与欲求，还能趁机发展自身的走私产业。

...

而愚人众之所以会选择进行合作，是因为他们发现，稻妻境内八酝岛上的特产——「晶化骨髓」是炼制「邪眼」不可或缺的材料。

而实际上，晶化骨髓是被雷电将军用“无想的一刀”所斩杀的魔神奥罗巴斯的残骸，因此晶化骨髓带有一丝「崇神」之力。

稻妻人发现打造钢铁制品的时候，只要稍微添加一点这种材料，成品的硬度和韧性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愚人众自然见不得稻妻人如此大范围地“浪费”晶化骨髓，这才是这场交易的根本原因。

...

林泽目送着他们一行人进入天守阁，各种想法在他脑海中疯狂碰撞，

他知道，就这样放任剧情继续发展的话，一切都会走上他所知道的那个方向：

随着“眼狩令”和“锁国令”的颁发，九十九位「神之眼」持有者会就此变成行尸走肉，与他们相关联的人们也会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困在离岛的外国商人会被堪定奉行一遍又一遍地压榨，稻妻境内人们的生活水平也会大幅度下降。

而在八酝岛上，愚人众为了独占晶化骨髓的产出，一方面蓄意挑拨海祗岛人和天领奉行的争端，另一方面告诉九条政仁：要是能彻底统一海祗岛，天领奉行的权势将会达到巅峰。

一场大战就这样展开...

林泽想起那个为了拯救岛民决心以身试药最后不幸牺牲的保本医生；

决心一个人走上寻找母亲道路的急速成熟的少年长次；

还有那些被战争毁去家园，走投无路只能沦落为海盗的岛民...

正是因为见识过这样的悲剧，所以林泽才不想看到事情再一次这样发展。

而且最关键的是，“眼狩令”和“锁国令”要是真的成功颁发，林泽的生活品质也会大幅度下降。

再也吃不到来自国外的新鲜食材，看不到枫丹的最新产物，自己也还没学到「明镜止水流」的精华。

走在街上偶然擦肩而过的鬼族青年也会失去精神，偶尔在夜里绽放的美丽烟花也将消失不见。

再加上自己写了《邪眼少女小圆》，万一锁国期间被愚人众盯上...

想到这里林泽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雷电阻止将军“眼狩令”和“锁国令”。最起码也要破坏今天的面谈，给自己找到粉毛狐狸寻求合作的时间。

...

但是摆在林泽面前的第一个难题是：如何混进天守阁内？

他可不能保证凭自己的身手，能在这么多奥诘众同事的包围之下，成功潜行进去。

队长看见林泽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目光紧盯在“女士”身上，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

“好小子，没想到你喜欢这一口。”

“正好今天分到我们这边有几个名额，你就跟我一起到天守阁内值守吧！”

骤然听到这个好消息，林泽也懒得反驳队长对他伟大人格进行的小小污蔑，赶紧跟在队长身后进入天守阁中，心中不断思索自己到底该如何坏事。

...

天守阁内，雷电将军正端坐在中央的御座之上，天领奉行和堪定奉行的人分站在台阶下的两边，社奉行和神社的人站在两侧。

而愚人众的第八席执政官——“女士”，正站在中间陈言：

“「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我代表至冬国女王，给您献上诚挚的问候！”

林泽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一边庆幸自己来的时机刚好，一边竖起耳朵，想要仔细听听愚人众是怎么说服雷电将军的。

“我听闻，将军大人一直在追求着‘永恒’，数百年如一日，我很钦佩将军大人的坚持。”

“因此斗胆提出至冬国智者们讨论出的结果，希望将军大人不要责怪我的鲁莽。”

隔着很远，林泽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雷电将军点了点头，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冷静地继续听得下去。

“智者们发现，人类心里的‘愿望’才是‘永恒’最大的敌人。”

“因为‘愿望’会侵蚀人心，会驱使着人类主动改变自身，以寻求内心满足。”

“但是‘愿望’本身就是不可能被彻底满足的，一旦满足了一个愿望，接下来会产生的就是更大的愿望，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愿望掺合在一起，就能发挥出足以匹敌‘永恒’的威力！”

“所以将军大人想要实现‘永恒’的话，最关键的是要限制‘愿望’的产生。”

“可以从内外两个方面出手，对外可以颁布‘锁国令’，阻止人民接触到新的想法新的事物。”

“对内可以执行‘眼狩令’，因为拥有「神之眼」，也就意味着拥有更为强烈的‘愿望’，收集「神之眼」也就是搜集‘愿望’，还能杀鸡儆猴。”

“这样一来，人心安定，‘永恒’可以达到了！”

林泽发现将军大人正在低头思索这番话的道理，知道不能让她被这套理论绕进去了。

于是在队长和其他人惊骇的目光中，走到天守阁中央，清朗的声音响彻周围：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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