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皮都被人扒下来，套在了服装店那种假人身上。”
“假人的外面，还被穿上了婚纱。”
“妈的，我第一眼看到之后，吓的几天没睡好觉。”
马骏静静的看着男人讲述，这些事情，他在卷宗里面已经看过了。
他想听一些不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人是琪琪杀的？”
“就是最先死去的那个人？”
“没错！”
男人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恐惧：“楼里面好多人都看见了，就是琪琪回来了。”
“琪琪是怎么死的？”
马骏又问。
“她也是被人杀的，阿sir你也清楚，做我们这行的，很危险。”
“万一运气不好，遇到一个变态客人，命就没了。”
男人语气中满是感慨：“说起来琪琪也很可怜的，她跟其他出来做的女孩子不一样。”
“她很上进，还在攒钱读书，听说她还碰到了一个不嫌弃她的男朋友，对她很好。”
“那时候她跟我说，再做半年，钱攒够了就去结婚呢。”
马骏摇摇头。
这FLAG立的。
“琪琪跟剩下的几个死者，关系怎么样？”
“她们...就那样啊。”
男人想了想：“这行没有什么姐妹，大家的关系都很淡。”
“也不会有人交心，做这个的，流动性很强的，经常有做几天赚个快钱就不干了。”
“点头之交罢了。”
马骏又问：“她们就没什么矛盾么？”
“比如抢客源之类的。”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阿sir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客源根本就不用抢啊。”
“全世界每天都少人都在往这里跑，想做的话，根本就做不过来的。”
马骏询问了一番，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行，如果有问题，我会再找你。”
“对了，你怎么称呼。”
男人立刻堆笑：“叫我虎哥...不不，叫我阿虎就得。”
“好，我去案发现场看一看，那里没人吧。”
阿虎立刻露出一丝恐惧：“肯定没有啊，那里现在谁还敢进，不要命啦。”
“阿sir你也小心点吧，之前你的同事来查案，就被袭击过一次。”
“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动作很快的，听说你同事差点命都没了。”
马骏嘴角弯了起来。
他倒是有点期待起来。
要是他被袭击，结果肯定跟那个倒霉的港岛警察不一样。
...
马骏和江漓走在恒兴大厦内。
这里的灯光很阴暗，或许是因为这地方特殊职业性质原因，不适合开太亮的灯光。
江漓觉得有些压抑，她主动跟马骏攀谈。
“这件案子，你怎么看，真的是鬼做的嘛？”
马骏若有所思。
像是不经意道。
“是不是鬼做的，其实不重要。”
“我们的目的，只需要找出凶手的身份就好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既然有人看见是琪琪杀人，那就从她开始查吧。”
江漓好奇道。
“怎么查？”
“直接问呗。”
马骏指了指两旁虚掩着的门。
“楼里这么多人，总有人了解情况。”
“兼听则明，多问一问，总会有线索的。”
江漓嘴巴微张，对马骏简单粗暴的做法表示怀疑。
问就能问出线索？
连职业的老警察都不敢保证吧。
马骏就算实力很强，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已，他有这本事么？
不过很快，江漓就被震住了。
她完完整整的见识到了，什么叫众星捧月。
什么叫亲和力。
什么叫招蜂引蝶！
那一扇扇门后面，是一个个风情各异的小姐姐。
什么“陀地妹”，“星家坡妹妹”，“新到19岁嫩妹”。
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让江漓不解的是，所有人面对马骏，反应都差不多。
尤其是那些挂着“风情万种”“韵味十足”阿姨辈牌子的。
更是恨不得把马骏吃了。
只要马骏一开口，她们连喜欢穿什么样颜色的内衣，都恨不得全说出来。
江漓先是惊讶，接着是震撼，随后是迷茫。
马骏仅仅花费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问出来了一大堆有效线索。
这还要算上和小姐姐们玩乐的一个小时。
在和许多人聊过之后，整件事情的大致规模，两人也渐渐拼凑了出来。
阿虎确实没说谎。
的确有很多人，亲眼见过琪琪出现。
琪琪死在半年前。
被人用刀子捅死在了房间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咽了气。
许多人都感觉很惋惜。
琪琪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待人和善，也会做人，不会去刻意的抢客人。
她死的时候，还有不少同行小姐姐，自发的去给她烧纸纪念。
可后面死的那三个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口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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