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配不上这种忠臣。
这个朝代时期配不上这种忠臣。
但人们会铭记你。
——
这一刻金榜震撼出现。
【那年他出生,天下有了大乱征兆,父亲看着他有些不舍,最终下定决定奔赴边防】
【他逐渐成长,但好几年才能见一次父亲,在记忆力父亲总是对抗敌兵】
【母亲是个朴素的妇人,只想你健康长大,但你看着这乱世很愤怒,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流离失所】
【你长大了,年少成材,诗篇带着报国之心,你第一次科举高中,但有人把你顶替,那人是一方名士的徒弟,他花了几千两白银买下了你的未来】
【朝廷尽腐烂如此,你愤怒,他不在意功名被夺取,你只忧心这种人治国,你上诉,尸位素餐,官场勾结,无人搭理你】
【那年你三十岁,只在当地有大家之名,风采之名,你仍然寻求他法治理国家,终于在好友帮助之下,你才成为了一方县令,好友没告诉你,他花钱打通,他知道你性情固执,不愿屈服黑暗】
【三十二岁那一年,你专心致志治理地方,只因为群而不党,不肯结党营私,蝇营狗苟,你成为了朝内派系倾轧的牺牲品,一纸诬告,当头压下,皇帝甚至不愿意查,便取缔了你的官位。】
【这一年,你三十三岁了,你看到了天灾遍地,百姓流离失所,但现在的你只是一介白身,没有官职,没有权力,也没有责任。于是眼睁睁看着遍地饥民,终于你散了家财,在那个白骨荒野无人问的时候,开了粥棚】
【偏偏那些看不到百姓苦难的文官,认定了你在收买民心,于是你入狱了,可你不恨,仍是牵挂着那些百姓,直到好友打通关系,救援于你】
“即便入狱,心里想的仍是百姓,若你在大明,咱不会看着你这般消失。”
朱元璋目光复杂,声音却斩钉截铁。
他也是一介流民,几经生死才打下了偌大的大明。
人人都说皇帝不识民间疾苦,可他不是。
当年父母无钱下葬,他孤苦伶仃,内心茫然彷徨的时刻,历历在目。
那时候他只记得冷得很,也饿得很。
可惜,他遇不到这样的人。
金榜中的文人,依稀出现在他面前。
兢兢业业的治理地方,明知后果,却不肯结党营私。
遭到奸臣诬告,连官职也丢了。
6他没有责任,也本可以不必管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时代里,他该和光同尘。
可他不愿。
于是那道身影,逆流而上,着眼于无人愿意理会的角落。
无畏上前。
散去家财,开设粥棚。
那时候的这人背负双手,眼眸中只有忧思,不为自己。
为天下百姓,一条生路。
朱元璋疑惑,此人到底是谁?
——————
三国。
蜀中。
刘备看到这一幕,喟然长叹。
“他不是官。”
神色复杂,终究只是轻声落下四字。
却也正是这四字,落在他身后一众文武群臣耳中。
重逾千钧。
他的确不是官。
可也正因为他不是官,他本不必如此。
张飞默默攥紧了背负在身后的手掌。
关羽从金榜中,看到了那一袭白袍,撑起的风骨。
刘备取酒,轻拢袍袖,执杯撒地。
“当敬!”
良久,张飞同样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复杂。
“真乃好男儿!”
与此同时。
曹操同样复杂的看着金榜。
如今的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失却昔日赤子报国之心。
而今见此,心中一颤。
“取酒来。”
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曹操端起酒杯,缓缓斟满。
酒水倾洒一地。
这一杯,曹操敬此人。
又仿佛敬自己。
昔日,他也曾风华绝代,持剑追逐董卓。
那一年的自己,与此人一般。
不忍奸臣误国,于是奋尽全力,不惜一切。
——
稷下学院。
有学子身着长袍,惊呼起身。
目光灼灼中,看金榜那人,长袖飘摇。
一步一步,踏上他人不肯着眼,污秽之处。
步伐不肯停驻片刻。
他只是不肯同流合污。
即便因此丢失了官职,却也不愿低头。
“这才是儒家,这才是文人傲骨!”
“经世济民,他藏在骨子里。”
少年学子红着眼眸,声音激动而颤抖,握拳高呼!
站在少年学子身边,另一名学子同样身影颤抖。
只觉胸腔热血,滚滚入流。
随着那道逆行而去的身影,傲然而立。
那人怎能不知,若不和光同尘,当如何?
可他不肯,也不愿。
纵然罢官去职,一介白身。
他仍是埋头,报国安民。
为此,再获罪入狱,他仍敢!
“好气魄,当为此君浮一大白!”
“恨不能与此君同,惜哉!”
彼时。
满眼都是礼仪教化,儒家规条的腐儒。
神色复杂。
依稀看到那一袭长袍。
惊憾莫名自胸腔激荡。
——
此刻。
辉煌金榜,画面仍在继续。
那道身影,终于出狱。
【三十三岁,岁末天寒,你出狱了,但世道终究江河日下,不复盛景,国库空虚,蝗灾,旱灾,雪灾,饥民遍地,四郊荒野,天下大乱,你加入了一个报国组成的组织,叫做复社】
【只是你发现,声名在外的复社,并非切磋学问,砥砺品行,而是急功名,多议论、恶逆耳、收附会,竟只愿为世家绅族发声,你不屑一顾,纵面对横压而来的世家党羽,一样怒斥:轻徭薄赋,又不征商税,结党营私,沽名钓誉,尔等真乃天下之耻!】
【你愤而离去,与好友于江南成立几社,以学救时,以学卫教,于江南一代,面对民众,你知道,时代已经开始腐烂,外敌虎视眈眈,朝廷糜烂多弊,你开始对百姓,对逃兵,宣扬对抗外敌,暗中积蓄力量】
【你的动作引来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因言获罪,你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然而纵因此几经牢狱,你仍是无所畏惧】
【这一年,你四十七岁了,城墙上,残旗猎猎,日薄西山,朔风凛冽,你低头看到城下,兵荒马乱,你知道,那是敌军兵临城下,大厦将倾,你仍是开口,带着一腔殷红的血,放肆高呼:当今天下,不战则亡国灭种,当以我辈为先!】
朔风呼啸着。
残破的城墙上,带着不知何时留下来的褐色痕迹。
城墙上,一袭长袍被猎猎风声带起。
风雨如晦,你的长衫在兵荒马乱中,显得如此孱弱渺小。
像是要湮没在滚滚如潮的洪流中一般,触目惊心。
但你是不肯放弃的。
你鼓足了所有的声音,苍老却又像是一杆长枪,带着破天的锋锐。
哪怕会因此刀斧加身,他发冠散乱,露出几分花白,声音嘶哑。
只是死死握住了城头那残破的旗帜。
“愿得此身长报国,杀敌,杀敌!”
——
【这一年,一匹老马踏入了雨中,溅起一地泥泞,马背上,少年咬着牙,冒死奔袭,那是他的儿子,前往朝廷汇报敌情,拼死争取援军】
【朝堂上,衣冠楚楚,身居高位的老者轻蔑摆手:何来敌情?得知当地官员竟不敢上报,你惨笑着,连握紧大旗的手也松了几分,眉宇间竟生出一丝绝望】
【又是秋天,城墙上的褐色越来越多,不少富商豪绅已经举族迁走,空荡荡的城池剩下的,只有那些衣不蔽体的流民,和食不果腹的百姓,你看着满目疮痍,坐在书房,东南溃败,江南也已烽烟四起,你愈发呆滞了】
【那一年冬天,你身影蹒跚,又来到了城墙上,目光所及,马踏四野,你死死咬着牙,散尽家财,自筹军饷,四处奔走,一家一家游说乡勇,大雨滂沱中,背脊竟然有些弯曲了】
【敌军告诉你许你高官厚禄,你笑得轻蔑,提笔在大门上豪迈挥洒:“有贞妇者,或欲嫁之,妇不可】
【你带着那些乡勇,一次次死守孤城,兵刃脆弱,连带铁甲也没有几具,这是你带领的第七批乡勇,死战从未停滞,可周围传来的消息,却是一道道重军囤积之地的溃败,连手握重兵的朝廷也输了,你知道就快要守不住了,那一天,你坐在城墙上,抬眼看了看那已经快要断裂的大旗,笑容有些凄然,只是摇了摇头:这辈子自己又输了】
【这一年,你四十九岁了,书房里,你提起笔,努力挺直了背脊,正了衣冠,慢条斯理的落下,妻儿红着眼,直到最后,你来到了塘边,水很冷,只及腰】
——
这一刻。
金榜带着惶惶天道气息,回到了最初播报内容。
【你死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惨烈】
【你在腰部水位,硬生生低头于水中,呛肺而死,死的时候背部衣衫未曾沾湿】
【那年你死的时候,孩子哭着问你?父亲值得吗,你守护这个江山值得吗?你这么努力可换来是什么,仕途忐忑,半生凋零,奸臣针对。】
金榜至此,停了下来。
字里行间,带着天道气息,动人心魄。
——
大明。
书院内。
穿着长袍的杨继胜见此,眼眸微颤,声音激昂。
连手中的书卷都攥紧了几分。
像是在金榜中看到那个握紧了大旗的老书生。
“位卑未敢忘忧国,今日一见,方知世间竟还有如此好男儿!”
而另一边。
画舫之上,身着青衫,李白肆意饮酒。
手中提笔,似乎正准备写诗。
此刻见金榜,胸中情绪微微一晃,神色愈发复杂。
他一向洒脱。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诏散发弄扁舟。
直到看到了此人。
看到了他默默入水,神色不曾挣扎须臾。
半晌,李白大口饮酒,任由酒水散落胸襟。
一道声音似是叹息。
“读书人,也有千般不同。”
“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你便是此朝脊梁。”
而另一边。
南宋。
风月轩。
白发苍苍的陆游震撼的看着金榜。
他看到那个身影,正衣冠,努力挺直了脊梁。
一步步踏入齐腰深的水塘。
从容的不像是赴死。
双眸忍不住染了一丝殷红,如欲充血。
狠狠攥紧了拳头,陆游才终于长呼出一口气。
“壮哉!我辈书生,当如此君!”
——
画面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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