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人义愤填膺。
孔杰作为厂里的生产组长，肯定不能不管。
他站出来制止大家。
说道：
“你们都老实点在厂里干活。”
“我去看看！”
说完。
看了眼那边红旗招展已经出发的卡车。
孔杰借了一辆自行车，忧心匆匆的骑着车跟了出去，他倒是想看看那边的销售情况到底怎么样。
当杨锋开着一辆吉普车到厂门口的时候。
正面临这情况。
车是他从张少虎那边借来的。
对厂里人说着早上的事情，杨锋不在意的摆摆手，让大家伙继续干活：
“做好手里的事，孔杰跟着去看就行了。”
大家都散了。
毕竟和杨锋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外国人，其他人不想耽误杨锋干正事。
这两外国人。
正是哈米德和杰夫。
上次见到杨锋的时候，他提到的小玩意，让哈米德和杰夫都有些兴趣，今天就是来看杨锋说的那个小玩意的。
不过。
当让杨锋带着哈米德和杰夫两人，到了那几个热水瓶面前时。
一股难掩的失望出现在两人眼中。
哈米德说道：
“杨。”
“这应该是热水瓶吧！”
“虽然造型别致。”
“不过很可惜，这种热水瓶算不上什么稀奇的玩意。”
“而且我们那里的情况，你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并不需要这种东西。”
杰夫也是有些失望，不过又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
杨锋是个有想法的人。
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才是。
而且是他将杨锋介绍给哈米德的，其实这哈米德的身份不简单，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哈米德是外人叫法。
在他那长长的名字中，还有默罕默德几个字。
这是之前杰夫还在欧罗巴，自己干的时候就认识的。
如果杨锋展现的只有这些。
哈米德说不定会有被戏耍的感觉。
看到两人的神情，杨锋一点都没有意外。
开口说道：
“认真点，我的朋友们！”
“你们要知道，有的时候，你们的眼睛会迷惑你们。”
“看着是热水瓶，但不一定是热水瓶！”
“既然你们看着这也是热水瓶，我可以把这当成是褒奖，那不是说明这样的伪装确实不错，你们都看不出来！”
“走，带你们去试试。”
听杨锋这么说。
哈米德和杰夫两人脸上的表情变了。
既然杨锋这么说了，而且他还是取暖器的发明者，那说明眼前的这热水瓶不简单。
杨锋也不多解释。
拿上五个热水瓶放到吉普车上。
开着车出了工厂大门，而且直接开出了热闹的街道，向城外的方向而去。
……
百货大楼。
此时轧钢厂的卡车已经到了百货大楼旁边。
轧钢厂的工人正在将取暖器往百货大楼的柜台里面搬！
在百货大楼一楼。
入口处。
一条足有二十多米的柜台，都进被轧钢厂给租下来，里面也放满了取暖器。
在柜台的外面，围了不少人在打听。
刚才卡车来的时候。
还有人在车上用大喇叭在喊，说是有新产品，取暖器，冬天就会暖和了，不少人听了宣传，一路跟着来到百货大楼的。
别说。
轧钢厂的人挺有服务意识。
并不像其他柜台上的销售员那样死板。
拿出两台取暖器，插上电源打开开关，将取暖器对着过道吹。
离的远的感觉不到。
但离的近的。
刚到面前就感觉到一股热浪向自己袭来。
在大冬天里，能被这样的热浪包围着，那自然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已经感受到取暖器作用的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有人已经在打听价格。
不远处的孔杰看到这火爆的场面，脸色更加难看。
但也没办法。
他总不能真的像厂里人说的那样，在这说轧钢厂的人小偷，偷窃了他们取暖器厂的技术吧！
那估计他要被人给打出去。
“三十？”
“不贵啊！”
“这也是买一台回去，放在房间里，还挺暖和的。”
从销售人员那里打听到取暖器的价格，不少人都有些心动，想要掏钱包的手跃跃欲试。
秦淮茹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看到有人问保修的事。
趁热打铁的说道：
“这些机器你只要不去砸他，那肯定不会坏的，都是铁疙瘩呢。”
“灯泡的话，至少能用三年。”
“就算灯泡坏了，换一个也就几毛钱的事！”
“但是这整个冬天就暖和了，全家人都不用挨冻，多好！”
被秦淮茹这么忽悠。
有人忍不住了，开始掏钱了。
秦淮茹见状，心里更加的得意，她这边可是第一个开张的，看开论销售还是要看她！
她这卖出去一台就有两毛钱提成！
这要是一天卖出去三五十台的，那不是发了！
有的人买了。
有的人还在旁边犹豫。
就在这是，一个戴眼镜的人开口问道：
“这机器的功率的多少？”
不远处。
易忠海和杨厂长两人也在看着。
看到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掏钱买取暖器了，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他们这些材料都是计划内的。
材料成本不到十块。
三十卖出去。
虽然不如杨锋那家伙赚的多，但是也赚翻了。
想想轧钢厂的那些东西，现在能赚什么钱，而且都没什么活，现在厂里连锄头铁锹这些农具都开始生产了。
他们这可是国营大厂。
还敢这样的活。
关键是生产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赔钱的，只能拿一些国家补贴。
此时找到这么赚钱的门路。
杨厂长自然兴奋！
那边。
听到有人问取暖器功率，秦淮茹有些抓瞎了。
她不懂啊！
而一边的孔杰听到有人问，心里一动，感觉自己像是抓到了什么。
此时像是热心市民一般。
在旁边说道：
“这是制热设备，灯泡的功率是一千瓦的！”
什么？
旁边的人脸色一变。
秦淮茹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大家听到这功率高，都开心到震惊了。
她这十几年还是二级工的人，自然不懂这些。
连忙在一边说道：
“对啊对啊，这是一千瓦的！”
“你们看看，就这么点的小东西，就有这么高的功率，你们买回去之后就赚大发了。”
秦淮茹对机械也不懂。
在厂里。
就经常听厂里的人说机械的功率。
她偶尔也听听，总体来说，也知道一般情况下，都是机械功率越大，那肯定就越好。
而在家里。
就算是灯泡坏了，也都是找傻柱。
傻柱也是买回来直接给还了，秦淮茹都不知道灯泡功率。
此时听说这取暖器竟然有一千瓦。
她也有些惊讶。
开心的向四周的人宣传。
而旁边人听到这话，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秦淮茹。
人已经付钱买了取暖器的，一听说这取暖器竟然是一千瓦，当即嚷嚷这要退货！
秦淮茹傻眼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年头。
虽然大家工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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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指单价。
现在的电费，是两毛四分钱一度电。
这取暖器灯泡就是一千瓦，那开着一小时就是一度多的电，那就是两毛多钱！
一天开四小时就是一块钱。
而现在的十四寸黑白电视呢，才三十五瓦。
尽管这样，很多人家晚上看电视的时候，都是掐着点开电视的，就是怕开的早了，费电！
这一千瓦的取暖器，谁用得起啊！
看到那边嚷嚷退货。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孔杰，此时也是醍醐灌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原来他一直都看不懂，现在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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