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
百里东君的话，也让司空长风和李寒衣回过神来。
两人并非是没有察觉到，而是担忧秦斩，将其忽略而已。
如今再看，那恐怖剑意的源头不就是秦斩么？
两人一时之间，震惊到了无以复加。
且先不说这天下的武道境界，单说剑者，便有六大境界。
剑啸，剑气，剑芒，剑罡，剑势，剑意！
这和修为境界无关，乃是剑道境界。
有的剑者年纪轻轻便可以领悟到属于自己的剑意。
但秦斩，怎么可能会领悟这般剑意？
三人感知到的，明显并非是自剑术而累积出来的剑意。
而是感悟天地，所形成的浩荡剑意！
秦斩不过只是金刚凡境，怎么可能与天地交感？
要知道，想要感悟天地。
至少要达到自在地境，也就是指玄境。
只有如此，才能够让自身的意志突破体魄的封锁，感悟天地。
这不是天分高就能做到的事情。
“这小子，竟然能够领悟到如此剑意？”枪仙有些发懵。
酒仙也是啧啧称奇。
但唯有李寒衣，却是一言不发。
她自小习剑，对其感触自然更深。
她一眼，便看出了秦斩身上的剑意不同寻常。
虽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但却只是雏形。
而只要稍加雕琢，便是近乎无敌于天下之剑意。
秦斩悟性高是不错，可他又怎么可能领悟出这般剑意？
“小师弟？”李寒衣疑惑开口。
秦斩看着三人的目光，也明白过来了。
他们这是在震惊自己身上的剑意。
不过柳白的剑意本身位格就比较高。
且不说那人间之剑是交感人间所悟，单说大河剑意。
就已经领先了寻常剑意不知道多少。
即便是李寒衣的覆水剑意与寒霜剑意，都不能相提并论。
他们会如此反常，也是正常的。
秦斩点了点头：“我刚才观想大河涛涛，领悟到了一道剑意。”
他也没什么隐瞒的，本来就打算和李寒衣问剑来磨砺自己的剑意。
那无情有情剑意，乃是圣灵剑法之中的，杀伤力太大。
人间之剑更是如此。
也唯有这大河剑意，正好适合现在的他来磨砺。
“刚刚领悟？”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尽皆都是一愣。
感叹小师弟天赋妖孽的同时，心中更是带着一丝羡慕。
这般悟性，当真是世间少有，亦或者说上苍垂怜也不为过。
金刚凡境，剑道的终点最多也就到剑势了。
能够领悟剑意，还是这般程度的剑意。
未来，只怕雪月城又要多上一尊剑仙了。
李寒衣也没有再怀疑什么。
主要剑意这东西本来就不讲道理，这东西和境界高低没有太大关系。
她语气当中颇有些欣慰道：“剑意初悟，但也需勤加磨砺。”
剑意是剑意。
如何用，却是另外的说法。
因而天下剑者在剑意领悟之后，自要问剑天下。
不断的磨砺剑意，让自身的剑意除却阴阳五行之外，再加上锋锐、厚重等其他效果。
这也是李寒衣昔日走过的路。
虽说那独孤剑魔马上要来雪月城问剑。
但她也不介意帮助小师弟补全剑意。
不过。
她也有些疑惑。
秦斩这般剑意，其立意到底是什么？
怎么可能刚领悟，就能够有如此气势？
她踏前几步，与秦斩一起回到了问剑楼的演武场上。
而后径直开口道：“小师弟，你这剑意，立意是什么？”
剑意千万种，但想要通天，其立意必然要深。
比如，李寒衣就知道。
在北凉有一位剑甲，其立意便是愿天下剑者人人可剑开天门。
其人的剑意，便携带一股天下剑者的恐怖锋锐。
而若是秦斩这道剑意立意不足，她宁可将这道剑意斩掉，也不能让小师弟未来走错路。
秦斩看着李寒衣的目光，当即便洞悉了她的想法，心中也是一暖。
他开口道：“此前，我前来雪月城之时，见大河之水自天际横流，飞洒九霄，无论山川险阻，尽皆碾压而过。”
“于是，回来反复观想，终于领悟了这一道剑意，我欲为长河横流，跨越天地，达到天地所不及之处！”
这番话，并非是秦斩信口胡诌。
而是在接受传承之时所见到的画面。
听闻之后。
三位城主尽皆久久不语，眸子当中满是震惊。
小师弟的这般剑意，并非是立意不足，而是立意太过宏大。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便是小师弟比起同境界的剑者来说，都要强上一筹，亦或者说同境界当属无敌。
坏处，便是未来一旦怀疑自己，便有可能走火入魔。
不过。
李寒衣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经过这些时日对秦斩的了解，她觉得不会发生那种事。
以秦斩的心性，必然会在磨砺当中，达到那天地所不及之处。
“难怪刚刚领悟，便如此磅礴浩大。”百里东君颔首惊叹。
这般立意，超出寻常人太多了。
只怕，这世上也唯独只有小师弟这般悟性绝伦之人，才能够做到。
即便是李寒衣，也是有些取巧。
虽说有两道剑意，但尽皆都是观剑而悟。
与观天地而悟的剑意，从最开始便差了一筹。
不过，若是两人问剑。
只怕李寒衣也能得到极大的好处。
因为立意极高，甚至能够让人感悟天地。
而且与李寒衣的剑意同源，兴许能让李寒衣也因此突破。
枪仙也明白这一点，他连忙道：“既然是如此，小师弟你不如与师姐问剑，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秦斩笑着道：“我正有此意，否则也不会带着师姐来这演武场了。”
“师姐到是沾光了。”李寒衣轻笑着开口：“我的剑意，一为覆水，为观听雨剑所悟，入江湖磨砺半载，已然达到巅峰，但凡剑起，则可引动周边之水，雨落亦是剑。”
“二为寒霜，乃是观铁马冰河所悟，运用而来，则天地冰封，与覆水相辅相成，师弟可要小心了。”
李寒衣的两道剑意，一为水，二为冰，结合起来有着强大的杀伤力。
她那一招雪满长空，便是调动天地之力。
一旦全力施展，便可让方圆数十里飘落的飞雪尽皆化作剑气。
秦斩也是一脸认真道：“我的剑意乃是观大河所悟，便将其叫做大河剑意，具体如何，还请师姐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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