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灾民群当中,一个满脸肮脏的小孩大叫起来。
只见一个老太太忽然倒在了地上,对于灾民而言,这种路倒实质上并不少见,眼下天下大乱,人人自危,谁还顾得上去管别人。
“小友将这碗符水,交给你奶奶喝即可药到病除。”这太平道的符水,专门治疗灾荒之年的疫病。
当年张角得到大贤良师的称号,也与此有关。
这小孩见苏晨长相年轻,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眼下救人要紧,还是马上将这碗烧化的符水,很快给了地上的老太太喝了下去。
苏晨虽然刚刚继承张角传承。
但是烧符化水倒也是信手拈来,这玩意也不费什么法力,不像是雷火之术,一次就虚。
正好也可以在这南昌城当中扬名。
只要吸引到这城墙之上的陈玉楼注意,这趟共探瓶山大墓,就算是成了一半左右了。
“咕噜!”
一碗符水很快下去。
只见原本垂死的老太太忽然醒转而来,紧接着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算是还了阳。
见到此景。
这小孩连忙下跪:“多谢仙师救命之恩。”
这一幕,在场的万千饥民看的可是真真切切,能够化符为水,救济苍生,这真是山上下来的仙师啊。
当下不知多少人。
都已经是随之跪倒在地,冲着苏晨行礼起来。
而这一幕,也自然是吸引到了一旁的红姑娘,哑巴昆仑,以及花蚂拐等人的注意。
还有那城墙之上的陈玉楼。
这陈玉楼在湘阴之地,乃是啸聚天下响马子的盗傀,纵横三湘四水,扶持大大小小军阀无数。
但连年征战,再加上今日开仓放粮。
即便是陈玉楼也坚持不住。
此时在这陈玉楼身旁,一个面部横贯一道刀疤的军阀,这家伙正是纵横湘阴的大军阀罗老歪,拿着一根教鞭,腰间别着一把王八盒子。
此时笑眯眯道:“把头哥,您可是大善人啊,赈济灾民,功德一件。”
他抱了抱拳。
转入正题道:“但是这么多灾民,就算是皇帝老儿也得被吃穷啊。”
“到底什么事情,罗帅大可直说。”陈玉楼身穿一袭白色马褂,背在身后的手中抓着一把白色纸扇道。
“嘿嘿——”
罗老歪捏了捏胡须道:“把头哥明鉴,请看这个。”
他小心翼翼的交给陈玉楼一样东西,这东西是一块铜牌,上边还篆刻一些元代文字。
“八思巴文虎头圆牌?”陈玉楼摸着这块圆牌望向罗老歪。
“好眼力!”罗老歪大叫道。
陈玉楼无奈的白了一眼罗老歪,一旁的罗老歪见拍马屁没用,连忙道:“这是老熊岭的苗寨出的货,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老熊岭有一座深埋大葬的元代古墓,里边堆积宝货无数,咱哥俩联手,里边的宝物二一添作五,到时候把头哥岂不是能够更好的救济这些百姓?”
罗老歪循循善诱。
陈玉楼知晓这个罗老歪的德行。
此人别看是纵横湘西的大军阀,但背地里干的也是他们挖坟掘墓的勾当,那个时代的军阀都不是正规军,所谓有枪就是草头王,拉出来的队伍也都是一帮地痞无赖。
什么大烟鬼。
抢夺民间妇女。
和强盗差不了多少,军队人一多,上上下下几千张嘴,都指望着罗老歪,没办法才打上了这老熊岭元代墓葬的主意。
但这元代古墓深埋大葬。
真要是动手,单他一个罗老歪根本下不了手,还得这位道上的卸岭把头出手才行。
陈玉楼在手掌当中转动着这位虎头牌。
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
忽然发现城墙之下变故,只见数万灾民忽然跪倒在地,冲着一人高呼‘仙师’。
而此人更是化符为水。
救济不知晓多少灾民,这一幕也落入陈玉楼眼中。
很快,陈玉楼让人叫花玛拐上来了,这花玛拐是个干干瘦瘦的小个子,穿着对襟的马褂,上一代老把头派来专门辅佐陈玉楼的。
属于卸岭的二把刀了。
“拐子,城下边怎么回事?”陈玉楼望向下方问道。
“总把头,下边那少年可了不得,化符为水,听说是那座仙山下来的道爷,救了不少灾民呢。”花玛拐连忙道。
“当此乱世,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啊。”
“乱世道君背剑济苍生。”
“既都是心怀天下之人,拐子,不如请此人上来一叙。”陈玉楼下令道。
身为南昌城的大善人。
陈玉楼自然也想见见这位化符救人的仙师,究竟是货真价实的仙师,还是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了。
一旁的罗老歪手持教鞭,捻着胡须道:“把头哥,管一个杂毛老道干嘛。”
陈玉楼没理会这罗老歪。
很快。
只见从城墙之下,红姑娘带上来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穿着一身马褂,长相倒也有几分出彩,尤其是一双眼睛很是澄澈。
“老大,人我带来了。”红姑娘抱拳。
“下去吧,红姑。”陈玉楼挥手,红姑娘领命离开。
离开之前。
苏晨冲着红姑娘道了一句:“多谢姑娘。”
红姑娘望了一眼苏晨,抱了抱拳:“客气。”,紧接着转身离开。
这红姑娘一身红衣,腰间飞刀,梳着一个粗大的麻花辫子,当真是又飒又漂亮的女侠风范。
倒是有几分味道了。
“仙师不知晓是从那座仙山下来,可是龙虎山的高道?”陈玉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人的年龄和清秀的面庞,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江湖上那些江湖骗子。
恨不得将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快入坟地的老棺材瓤子一样,胡子一大把的。
但这少年却又与众不同,清新脱俗。
“太平道。”苏晨简单道。
“家中传承自东汉末年,太平道黄巾军的首领,天公将军张角。”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编起来瞎话也是随便就来。
闻言之后。
陈玉楼目光之中顿时浮现出异色来。
连忙抱拳恭敬道:“原来是太平道的高道。”
写到这里可能就有人觉得疑惑了,这陈玉楼身为纵横三湘四水的总瓢把子,卸岭的盗傀,就算是主角身为太平道,怎么可能如此恭敬。
实质上这里边有一段渊源。
陈玉楼的卸岭一脉,起源自赤眉军,其中卸岭的蜈蚣挂山梯便是赤眉军攻城拔寨的工具。
天下农民起义军是一家。
更何况还是当年大贤良师张角的后代了,自然是毕恭毕敬起来。
“不知仙师名姓?”陈玉楼拱手。
“苏晨。”苏晨淡淡道。
陈玉楼眼中浮现出疑惑之色,苏晨进一步道:“东汉末年乱世枭雄并立,为保存血脉,更改为母姓为苏,不再姓张。”
“哦。”陈玉楼点点头。
紧接着将信将疑的目光,落在苏晨掌中九节杖上之后,再无怀疑。
这九节杖乃是当年张角专用的符祝,这种信物就好像卸岭的小神锋一样,代代相传之物无从作假。
神态更是恭敬起来。
却在此时,一旁这罗老歪横眉立目道:“哪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在爷爷面前装腔作势,什么天公将军地公将军的,你怎么不说你是玉皇大帝的子嗣呢?”
苏晨撇了一眼这罗老歪。
这厮满口的污言秽语,看样子想要顺利加入卸岭,盗掘瓶山大墓,还得料理掉眼前这罗老歪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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