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去办什么案子了,抓这么多人?”
刚回派出所,其他警察看这么大阵仗,都出来帮忙。
“一会儿审问你们就知道了。”
小张递了个眼色,那警察一看林光大黑得和锅底似的脸,将话咽了回去。
两两一分,分别带进来审讯室。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进门就被派出所的氛围给吓住了。
现在又被灯光一照,心理彻底慌了,还没等小张问,就开始哆哆嗦嗦的说。
“安静!”小张敲了敲桌子,“一个个说。”
贾东旭赶紧抢先开口。
他虽然不懂法律,但口号还是听过的,他要争取宽大处理,最好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
审讯傻柱和易中海的是派出所的另一位警察,老付。
和易中海一个片区长大的,这一带的老警察——藏青色外皮大盖帽的时候就是警察了,跟他有些交情。
“老易,你咋这么糊涂啊?”
他也不着急审问,手里夹着一根烟,在旁边吞云吐雾。
另外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端正坐着准备做笔录。
易中海嗫嚅了一下,有些不好开口。
“小于,给我接杯水来。”老付把自己的搪瓷缸子推了推,小于赶紧去端,有些沉手。
他一走,易中海连忙开口,言简意赅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赶紧问道:“我们这种情况不严重吧?”
“的确不严重!”老付冷笑着道,“也就是坐个牢,吃个几年十几年牢饭。”老付道。
一听要真的要坐牢,易中海和傻柱心里都直突突。
尤其是傻柱。
他不想被抓过来,因为邻居都看着,太难看,但即使被抓进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贾家那么穷,秦姐那么可怜,帮一帮怎么了?
也就是搭把手的事情。
跟犯罪没关系。
现在老付说的这么肯定,他彻底坐不住了。
“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他反驳。
“什么也没做?”老付反问:“你们纵容和帮助他人抢夺钱财,还差点逼死人,这叫什么都没做?”
老付给易中海面子那是因为儿时的情分,对傻柱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付,你别生气。我们这种有办法解决吗?”易中海赶紧问重点,不然一会儿那个小警察回来,就不方便开口了。
“要么让受害人撤诉,要么让受害人写谅解书,就这两个办法。”老付眼皮都没掀一下。
这时小警察也端着搪瓷缸子回来,他们开始审讯。
审到一半,林光大拿着几页供词一脸阴寒的走了进来。
“他们交代了吗?”
“正在交代。”老付答,将小警察做的记录递给了林光大。
林光大随意扫了一眼,啪的一声丢回到桌子上。“易中海,亏的你还是八级钳工,受人尊重,看看你干的好事。”
易中海被训蒙了,片刻就才道:“林科长,我冤枉啊。”
“贾东旭已经交代,他从来没想过李卫国家的房子,都是你用师父的身份教唆、挑拨、威逼他去做的,他要不做,你就让他滚出轧钢厂。
有这回事吧?”
“林科长,没有,不是这样的。”易中海慌乱不已,这是他进来第一次背脊发凉。
贾东旭居然把一切都推给了他,还真是个好徒弟啊。
不过易中海心理素质明显高一些,他也没有反咬贾东旭,怕是警察炸话的圈套。
他说:“林科长,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可能在帮助贾家的时候没有注意尺寸,可不能冤枉我啊。”
“哼,别跟我扯拐弯屁,赶紧招。”林光大往椅子上一坐,示意老付继续。
……
李卫国刚一坐下,张秀兰忙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妈,你刚刚没看见,卫国哥可威风了,一人之力就把那群坏人全给镇住了。
现在那群人都被抓走了,以后再也没人烦你,我们可以安心过日子了。”杨蜜开口,两眼冒着星星。
“真的吗?”张秀兰有些忐忑的问。
她不是不相信自己儿子,只是这个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脑子有点发懵。
“当然啦,有卫国哥在,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了。”
“太好了,太好了。”张秀兰眼角湿润,一颗心彻底落下了。
“咕咕~”
杨蜜红着脸捂住肚子,小声嘀咕:“你怎么这个时候叫……”
李卫国看她可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随即有些难受。
家里没什么东西,她们肯定饿了,自己也大意,没有注意到。
他拎过自己的手提包,用背影挡住,从空间里拿出香蕉:“吃根香蕉垫一垫,我去给你们做饭。”
他给张秀兰和杨蜜一人掰了一根。
两人拿着香蕉有些无助。
这东西是稀罕货,他们只在供销社专供区远远看过,根本不是她们能买的东西。
她们不敢吃。
“快吃啊。”李卫国催促。
杨蜜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想法不多,于是她小心的将香蕉剥了皮,轻轻咬了一口。
甜、软、糯的滋味在口腔里炸开,她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这个东西真好吃。”她说。
“妈,还有很多,不用舍不得,快吃吧。”李卫国察觉到张秀兰的不舍,开口劝道。
张秀兰这才动手剥皮,露出里面白白的果肉。
香蕉独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又哭了起来,似乎要把之前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妈……”李卫国坐在床边替她擦眼泪。
“妈只是觉得太好吃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到我儿子带回来的好东西。就是现在阎王爷让我闭眼,我都值了。”周秀兰哽咽道。
“以后得日子会更好的,妈可要长命百岁,好好享福。”李卫国安慰道。
安抚住张秀兰的情绪,李卫国起身去做饭,可是他翻遍厨房和耳房也没找到一点吃的。
“卫国哥,别翻了,家里没吃的。”不知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杨蜜站在门口,两眼发红,“都是我不好,保护不了妈,也保护不了粮食。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全部都搬走。”
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蜜蜜不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人多势众,你护不住很正常。”李卫国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杨蜜不哭了,他打算去一趟粮油副食品店,买些吃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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