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人

“首先，最末者为不入流，这些是掌握了个一招半式，不通晓内功的武者。”

“等等，如果不通晓内功，就被评价给不入流，那么如大梁披甲门这等精通横练外功的门派又该怎么说？”

如霜瞥了江川一眼，语气有些玩味，“夫君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呢，连披甲门都知道。”

江川讪讪一笑。

如霜也没有对这个问题穷究到底，继续道：“是否拥有内功，虽然是评价一名武者是否入流的条件之一，但却非必须，归根结底，评价一名武者是否强弱，还得看其真实实力。”

“能打，才是硬道理。”

这番话，虽然有些粗鄙，但言简意赅，江川闻言之后，甚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境界是境界，战力是战力。

境界高深者，战斗的能力却未必出众。

如果条件成熟的情况下，一只毒虫，甚至都可以杀死一个仙帝。

如霜继续道：“在不入流之后，就是如同夫君这样，掌握了一些内力的末流。”

“敢情我只是一个战五渣啊！”

江川觉得自己的内力也不算少，加上又掌握了天罗剑法，以及如霜传授的那一记精妙的剑招，本以为自己在江湖之上，好歹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没有想到，如霜对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低，这让他有些难受。

如霜柔声道：“夫君不必妄自菲薄，我只是依据你体内的内力来做出的评价，如果将你所掌握的那些剑法全都算上的话，夫君至少也能够算是一名二流武者。”

“这还差不多。”江川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二流什么的听起来和二流子差不多，但他毕竟学武才这么长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二流。

给他个几年的时间，他问鼎天下第一，应该也不成问题。

如霜重新回到正题之上，给江川讲述起了罗网之中对武者的划分，“不入流、末流、三流、二流、一流，这便是后天境界的五个等级划分。”

“在后天圆满之后，内力贯通内外，打通天地之桥，可以自身之内力，驾驭天地之力，这便是先天。”

“先天之后，共有四个等级，分别是先天、宗师、大宗师，以及最后一境……”

“最后一境？”江川听到如霜的话，眉头挑起，前面的境界称呼，他倒是很熟悉，上辈子所看的不少武侠小说之中，都是这个称呼。

但最后一个境界的名字，如霜却没有说出来，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是的，因为各门各派，对于境界的划分都不相同，就算是罗网，也只能够粗略的划分出前八境，对于最后一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命名。”

“既然他们没有命名，那就让我来起个名字好了。”

江川开口道。

对于起名字这种事，他可太有兴趣了。

“夫君准备如何命名？”如霜有些好奇。

江川道：“天人！”

“这最后一个境界，就唤作天人好了。”

“据我所知，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脱离，自立门户，就是为了追求所谓的天人极限，可见，在阴阳家或者道家之中，早就有了天人这个说法，天人，就是他们对于最后一境的称谓。”

如霜眸光微微闪烁，“天人，这个称呼，倒也恰当。”

江川又向着如霜道：“好了，夫人，你都给我讲述了各个境界的命名，索性也给我讲一讲先天之后各境界的玄妙之处吧。”

如霜没有想到江川竟然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不过江川都问了，她也没有隐瞒，“贯通天地之桥，可以用自身之力，驾驭天地之力，这便是先天，初成先天者，并不能够运用太多的天地之力，而等到其根基稳固，能够圆融如意的运用天地之力，这便是宗师。”

“宗师之后，乃是大宗师，这个称谓，出自道家庄周之口，又被称之为真人，抵达此境之后，可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

“可惜，就算是我，身为罗网天字一等，至今也不过是堪堪踏入宗师之境而已，对于大宗师境界，依旧是可望而不可即。”

“按照罗网内部的说法，想要登临大宗师之境，必须得探寻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每一位大宗师，都是旷古绝今之人，他们都走通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至于大宗师之后的境界，也就是夫君所说的天人，就更是传说了。”

江川认真的将如霜所说的讯息消化干净。

如霜语气又是一转，带着玩味之色望着江川，“不过话说回来，夫君真是叫我惊讶，早先那么快掌握了剑法，还可以理解成夫君博闻强记，乃是难得一见的剑道奇才。”

“但现在，你这么快就练出了内力，如果给夫君时间，或许未来能够成为大宗师也说不定。”

“道家有大器晚成之说，夫君，或许就是所谓的大器。”

江川被如霜这么看着，可谓是异常的不自在，“夫人说笑了，事实上，就连我也不清楚，我是怎么拥有内力的，至今，我还是一头雾水呢，否则也不可能向夫人询问这些问题。”

如霜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去想了，不管怎么说，夫君能够练出内力，都算是一件好事。”

江川也是认同这个说法。

虽然准备去往新郑，但江川和如霜在举行完婚礼，正式成亲之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这里。

这里毕竟是江川的家，且在这里，如霜也是渡过了一段从未经历过的平静生活，她准备再住一段时间，不想急着离开此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川也是过起了婚后的生活。

白天里，逗弄着言儿，培养感情，晚上则是和言儿她母亲培养感情。

起初，江川只是打算培养感情。

然而，在第二晚过去，第三天的清晨，江川发现自己的内力又增长了，他渐渐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