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中院，贾张氏杀猪式的破锣嗓子响彻四合院。
“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王八蛋，敢造谣老娘，被我逮到，让你好看！”
“你有本事就出来，当着我的面说！”
“狗日的杂种，有本事造谣，没本事承认么？”
听着贾张氏的尖叫，又看到一脸好奇的一大妈，易中海长叹一声。
得，刚刚全都白解释了，反正看样子一大妈是信了！
中院贾张氏骂街的声音不绝于耳，众多四合院住户都围在一边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对此，贾张氏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她原本在家好好地等着秦淮茹做早饭吃，结果在外面玩的孙子棒梗跑进来，说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这还得了，她赶忙跑出门，抓到了一个小孩，这才得知真相。
自己和易中海年轻时的那点破事，已经被传遍了，而且现在还衍生出了无数香艳版本，甚至连当时两人什么动作姿势都说得有鼻有眼。
贾张氏肺都快气炸了，但是在四合院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明白今天自己要是不出手，贾家的名声就臭完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棒梗还要上学，到时候影响到他的前途怎么办？
她不能容忍，于是直接走出中院，开始放大招！
什么大招？
自然是骂街，这可是她这么多年在四合院赖以生存的本事，那还不得好好运用起来。
于是，整个早上，四合院都笼罩在贾张氏的骂街声中，直到七点半左右，大家都出去上班上学，她也骂累了，骂爽了，这才扶着腰回到了屋里。
在家里吃着美味香菇猪肉馅水饺的方源，差点笑死。
贾张氏这种做法，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只会越描越黑。
对于流言，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予理会，越是辩驳，越是被怀疑。
当然，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方源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四合院的住户。
人的八卦之心是无限的，不知道易中海的破事儿，最终会在他们嘴里扭曲成什么样。
反正越严重越好，他方源就越高兴！
吃完一碗美味的香菇猪肉馅水饺，方源收回幻影分身，推门而去，前往轧钢厂。
昨天李副厂长让他等消息，但是就算是有了消息，人家也不可能到四合院来通知自己。
还是要他自己去人事部问！
...
上午八点一刻，方源坐到了人事部的办公室，接待他的是人事部主任，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削中年女子。
“你的职业变更申请已经通过了，不过方源同志，你真的要去做一个采购员吗？”
张主任有些无法理解，明明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二级钳工，前途一片大好，方源怎么会放弃钳工的职业，去当一名风里来雨里去的采购员。
要知道，采购员的活儿可不轻松，常年在外面跑，夏天晒得黢黑，冬天冷得要死。
而且采购任务是有指标的，要是完不成，一辈子都是一个十级采购员。
嗯，这个年代，工人是三年学徒工，然后一级到八级，八级封顶！
至于采购员，则是十级到一级，一级最高，而且一级之后，还有机会往上爬，成为副科级、科级！
但是，采购员的晋升，更难，更别说在这个全国饥荒的年月了。
你到哪里去搞那么多物资？
尤其是方源新加入采购员这个队伍，要是没有老人带，就更难了！
“张主任，我已经决定了，都是为轧钢厂服务嘛！”
方源笑着回答了张主任的问题，他之所以选择采购员，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他有无限食物制造机，所谓的采购指标，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另外，成为采购员，即使是以后吃好东西被发现了，他也有了借口，就说是乡下采购的。
这个年代的采购员和厨师一样，吃点好的，没人会说什么！
就像百货商店的售货员，永远磕着瓜子，还不是没人说啥。
张主任叹了口气，在他的申请书上盖上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方源同志，今天你就去采购科上班，具体事务，钱科长会给你交代清楚的！”
方源点点头，站起身来。
“谢谢王主任了！”
......
上午八点半，方源来到了采购科的科长办公室，受到了钱科长的热烈欢迎。
“方源同志，欢迎你加入采购科，咱们科一共十七人，有了你，刚好凑成十八个，吉利数字啊！”
钱科长说的是实话，前几年采购员还是很吃香的，但是这两年全国饥荒，每个采购员的指标几乎都完不成，所以几乎没有人愿意加入采购科。
方源，是这半年多来的唯一一个！
方源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位肥头大耳的钱科长，笑了笑。
“科长言重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抽烟吗？”
钱科长丢给方源一包华子，方源接在手里，却没有拆开的意思。
“多谢科长，我不抽烟的！”
钱科长愣了愣，脸上笑意更浓。
“不抽烟好，不抽烟好啊，我也是提神的时候来一根！”
两人寒暄一阵，就有人在外面敲门，钱科长让对方进来，然后方源就看到了一个皮肤有点黑的精瘦青年。
“小吴，这是方源，新加入我们采购科的同志，正好你今天在，给他传授传授经验！”
名叫小吴的精瘦青年上下打量了方源一眼，目光中透露着凝重。
“我知道了，科长！”
随即钱科长笑着就送两人出了门，至于那包华子，方源自然识相地还给了他。
“这小子，有趣！”
钱科长关上门，评价了方源一句，随后就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点上一根华子开始吞云吐雾。
放弃二级钳工的待遇，来当一个采购员，钱科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才。
而且还拒绝了自己给的烟，很有个性！
只是不知道，业务能力怎么样，要是第一个月能完成指标的一半，他就很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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