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制度?!”
朱标等人诧异的看向陈牧,不解的询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陈牧踱步于学堂内,认真讲述道:“所谓的阶级制度,便是要在草原之上已经完善或已经形成规模的部落当中传播藏传佛教。”
“使得大部分牧民赡养一部分贵族,只有双方权利分配不均,则会经常爆发战争冲突,长久以往下去,草原部落实力削减,则被中原王朝长期统治。”
嘶!
朱标等人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狠的毒计啊!
陈牧此举,无疑是将外部的矛盾,全部转移到了他们本身内部当中。
如此一来的话,即使草原部落敢有任何谋反之心,中原王朝想要将其覆灭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围墙之外。
朱元璋更是被陈牧的这一番话所惊撼!
“好!好一个阶级制度!”
“看似对他们好,实则却是将矛盾全部转移到了他们内部。”
“这小子的毒计,妙啊!”
“若真按照他说的这般,不出十几年,草原各部落的实力必定大打折扣!”
“到时,大明想要一统草原也将不在话下!”
正当朱元璋兴致冲冲的幻想着以后如何推行的时候,陈牧继续向朱标等人讲述着。
“不过三十年间,在边疆交往之中,不断传播汉文化,不断分化草原部落。”
“届时,整个草原部落,纵然真的联合在了一起,也将无法对抗中原王朝。”
“甚至,因为此策,中原之地,乃至边疆之地的百姓们也将不再遭受战乱之苦!”
“整个草原部落,将完全被中原王朝掌控在手中。”
“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此分化之法,攻心之策!便是彻底解决草原之祸的办法!”
朱标等人闻言,目光炙热的望着陈牧,呼吸急促无比。
“先生,如此之法,敢问如何推行?”
“难道草原各部落会看不出么?”
朱标目光炙热的望着陈牧,疑惑的询问道。
“呵呵~”
陈牧轻声一笑,淡然说道:“是人皆有私心,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他们如何不心动?”
“纵然是真的看出来,他们又怎会去拒绝?”
“就好比是一个赌徒,他明明知道有可能会输,甚至输的可能性很大!但他看到的却是只有丰厚的报酬!一旦赢了如何如何!”
“而草原各部落,同样也是如此!他们每一人皆有称王之心,想要一统部落!”
“如此情况下,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
“更何况,我方才也已经说过,此法须在部落已经成型,或者完善中实施。”
“其保障便是这些人早已默认了这样的规矩。”
“而在草原与中原打交道的过程中,这样的文化同样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
这一刻!
朱标等人瞬间明悟,拱手拜道:“先生今日之言,实在令吾等醍醐灌顶啊!”
“没想到如此困局,竟然被先生三言两语便轻易破解!”
陈牧闻言,微微一笑道:“太子过誉了!其实此计,皆为利往!”
“只要洞悉其根,便可无往不利!”
朱标等人连连颔首,附和着陈牧的言论。
而围墙之外。
朱元璋同样被陈牧的这番话深深触动。
甚至,恨不得立马按照陈牧之言开始推行。
不过……在此之前,朱元璋却是明白,此事绝不可急,应该循序渐进!
首要的,便是彻底将元庭彻底击溃!
唯有这般,方可逐步蚕食草原各部落!
朱元璋心思这般,目光看向身旁二虎道:“二虎,即可摆驾回宫!”
“遵旨。”
二虎拱手一拜,紧紧跟随于朱元璋身后,向着皇宫赶去……
皇宫殿宇内。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反复品味着陈牧在学堂中的话,越是细品,越是令他心中震撼无比。
没想到陈牧竟会将当下战事和未来的战局分析的如此透彻。
尤其是那十六字真言。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每每想到这十六字,朱元璋心中热血便澎湃不止!
尤其是当下徐达出征漠北,平灭元庭。
一旦真深入漠北的话,是否会真如陈牧所说那般?
朱元璋心思这般,当即提起御笔在宣纸之上写下一道圣旨。
命其徐达切记小心元庭骑兵,切莫轻易深入漠北。
至于可能出现的危机,朱元璋倒是并未在圣旨中提及。
当下战事已开,若是先言败,很有可能会打击将士们的信心!
更何况,徐达百战百胜,经历了无数战事。
今时,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元庭,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
“来人!”
话音响起之际,二虎忙身走上前来,拱手拜道:“陛下。”
“立即将此圣旨加急送往北疆之地,交于徐达!”
朱元璋将圣旨递给二虎,再三叮嘱道。
“遵旨。”
随着二虎转身从殿宇中离开,朱元璋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踱步于殿内。
“陈牧之忧虽不无可能,但徐达征战无数,百战百胜,此次平灭元庭定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愿咱的担心,只是多余的吧!”
说至这般,朱元璋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
此时!
学堂之中。
朱标等人皆已离开,唯有陈牧一人独坐于椅子上,一脸深思之色。
此次徐达出征元庭,若是能够及时停止脚步的话,或许还可大胜。
但若急功近利,此战怕是必败无疑啊!
“但愿徐达能够听取我的计谋,免得白白葬送那些将士们的性命!”
陈牧沉吟之际,却是不由长叹了一声。
他虽是如此想,但心中却也十分明白,淮西将领大多居功自傲,尤其是以徐达的脾性更是很难听进去。
此时元庭虽已没落,可大漠却是他们的主场。
一旦徐达贸然深入大漠,元庭便可借助骑兵的优势对徐达大军发起冲锋。
到了那时,明朝大军将会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甚至很有可能会导致元庭再次卷土重来。
“哎~”
陈牧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在此一事上,得再想想更为妥善的办法。”
正值此际。
一阵嘈杂的声音渐渐传入到了学堂中。
“我告诉你们,这里便是当初咱们陈博士的住处!”
“想当初,咱们陈博士可谓是一位风光人物啊!更是将咱们整个国子监的人都瞧不上。”
“我本以为像是陈博士这般,定然可位极人臣,纵然不是也定然会被陛下重用。”
“谁曾想,原来只是一个会说空口白话的人罢了。”
其后,又有一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训诫道:“诸位莫要笑谈了!或许陈博士乃是当世大贤,只是吾等眼拙,不识大贤罢了!”
“大学士教训的是。”
陈牧目光望去,来人正是一群国子监的博士们,为首之人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刘三吾!
虽说刘三吾言辞之中尽是为陈牧开脱之意,可在陈牧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刘三吾翰林院大学士,国子监监正,可谓是德高望重,又是朝廷三老之一。
表面上尊儒重道,可在陈牧看来,不过是伪善之人罢了。
“哟~”
“陈博士,你怎么还留在此地?”
“我还以为以陈博士的抱负和志气,早已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陈博士还没有走啊?莫不是陈博士以为还会回到国子监当中吧?”
往日同僚,鄙弃讥讽着。
刘三吾亦在此刻,缓缓走上前来,拱手道:“陈博士,莫不是还有何东西忘了带走?”
“哼!沆瀣一气的地方,就是请我,我都不会回去!”
陈牧冷声不屑道。
“更何况这是我的府邸,我为何不能在此!”
“呵!你的府邸!”
“我莫不是听错了吧?这里何时成为了陈博士的府邸?”
“我记得这座学堂,貌似是国子监专门提供给博士们的吧?”
陈牧:“这座府邸,我花了三年俸禄买下来的,有地契,有官印。”
“那又如何,你的地契,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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