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的行着,没一会儿就到了正地儿。
此时天还没黑,但樊楼已经是灯火通明!
明亮的灯火将樊楼照的如同白昼,远望如仙楼一般,
衣着绫罗,腰系环佩的贵人富商从四面八方涌入其中,络绎不绝。
陆修下了马车,熟门熟路的朝里面的走去。
他的速度不快,盖因那Lv4的【耳听八方】已经火力全开。
在这汴梁城内探查消息,就没有比这樊楼更合适的地方。
小到打更的老王偷了张二麻子的小妾,
大到辽国,金国争先出兵,重兵压境,
都能在这烟花之地,听到若干的风声。
陆修熟门熟路的来到自己的专属座位,
再有眼尖的侍女送上了点心和茶水。
“听说了吗?”
“昨天天快黑的时候,”
“刑部傅尚书的侄子连同五个帮闲全被杀了。”
“六个人?全杀了?”
“可不是,要不然六扇门能挨家挨户的搜查?”
“我邻居的妹夫就在西城的六扇门当差,”
“好家伙,你们猜怎么着?”
“那六个人全部都是被铜钱给射死的!”
“我的乖乖,你不是在开玩笑?”
“铜钱这玩意也能射死人?”
“咱们凡夫俗子自然不可能,但那人是高手。”
“刷刷刷,一把铜钱撒出去,”
“每一枚都是从对方的眼睛薄弱处杀入。”
“我的天!这里厉害?”
“莫非是蜀中唐门,又或是江南霹雳堂的高手?”
“咱们这汴梁城高手如云,可也没听说有几个擅长暗器的!”
“啧啧啧!这你就说错了!”
“不仅有,而且还是鼎鼎有名的嘞!”
“谁啊?”
“四大名捕之手的无情嘛!”
听到这个名字,陆修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因为这已经不是无情第一次替他背黑锅了。
随即又听到远处楼阁上传来议论。
“昨日蔡太师府上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听说府上那专门从太湖运来的假山直接将打了个稀巴烂,”
“今天从里面抬出来的侍卫,至少都有三四十人。”
“听说是两位一品的大宗师干上了?”
“那到底是金刚境还是指玄境?”
“不清楚!但看那动静应该是指玄,”
“若只是金刚境的话,根本逃不出太师府。”
“这倒也是!据我所知,太师府上至少有三尊一品。”
“两位金刚境,一位指玄境,”
“至于暗中还有没有底牌就不好说了。”
陆修摇了摇头,抿了口茶水。
据他所知蔡京府上至少有两位指玄,三尊金刚,
不然就他这种祸国殃民的玩儿法,早就被人弄死了,
至于对方背后有没有天象境的无上宗师,那就不好说了。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甚至不用他发动技能,那声音几乎都清晰可闻。
“小侯爷!”
“恭喜小侯爷!”
“小侯爷里面请,位置已经给您备好了。”
包括陆修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大群华衣锦服的人,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不愧是神通候,这排场就是大啊!”
“就是人多了一点,没看出来有多稀奇啊!”
“那只能说你见识浅薄,且听我给你慢慢道来:”
“你看那方小侯爷身旁那八名护卫了吗?”
“这里面每一个都是刀法名家,”
“其中三人是一代刀派掌门,那位是五虎断魂刀彭尖,”
“这位是惊魂刀掌门人连天,还有那位相见宝刀孟空空……”
“还有小侯爷跟前打头的那两位,”
“兰花手张烈心,无指掌张铁树。”
“这两人我听说过,铁树开花嘛!”
“听说他们指掌过处,无论头骨胸肌都会开花。”
“厉害!这个一听就很厉害!”
“要我说,最厉害的还是这位方小侯爷!”
“有这么多高手做护卫,可不厉害吗?”
陆修撇撇嘴,腹诽不已。
还是那句话,吹牛还看温老爷子。
明明就是一群三四品的龙套,
这名号来头,却是一个比一下响亮!
一群土鸡瓦狗,他瞥了一眼就懒得再看,
倒是中间那位小侯爷方应看,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见对方浓眉星目,面若冠玉,
腰间悬这一柄宝剑,神态间自有一种贵气。
看对方的气息,二品已经相当稳固了!
众人簇拥着方应看步入一间豪华的阁楼,
陆修侧耳听了一阵,全都是阿谀奉承,
愣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他收回能力,正要换个方向。
就听到方应看所在的房间内洒出一片银白。
几十锭白花花的银子落在中央的舞台上,
差点砸到正在翩然起舞的舞姬们。
“久闻师师姑娘歌舞双绝,”
“可愿为小侯爷献上一曲?”
这樊楼是打开门做生意,
李师师虽是头牌花魁也得守规矩。
既然有大哥给了钱,自然就得上才艺!
很快一身艳丽红衣的李师师登上舞台,
带着台上的几位舞姬一展歌喉,翩然起舞。
一曲舞罢,掌声雷动,无愧于汴梁第一的名头。
甚至有不少的客人都在疯狂呐喊,要求再来一曲!
原本气氛正是热闹,突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师师姑娘,我家小侯爷对你很青睐有加。”
“不如上来,一起喝杯酒水?”
这话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四周的其他客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李师师虽然人在勾栏,但出阁之时有陆修为止填词。
一曲《生查子》让她直接从籍籍无名到名动汴梁,
出阁之夜给了陆修,随后就转成了清馆人,
从此卖艺不卖身,更无人提这出阁之事,
汴梁城中人,都觉得这是一桩难得的美谈雅事。
虽然也有不少人心有觊觎,但都爱惜脸面没人开口。
此时这人一开口,顿时引来了众怒。
樊楼的一个管事迅速上前陪着笑脸:
“小侯爷还请见谅!”
“师师姑娘这两日身体有恙……”
不等这位管事把话说完,
头顶阁楼当头洒下一把银子。
足足上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此时却像是白无常索命的勾魂索。
这一下子稀里哗啦落下来,
直把管事砸了头破血流。
站在栏杆边上的张铁树面无表情:
“身体有恙,那也不妨事。”
“左右不过是些银钱罢了!”
“若是不够,我可以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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