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芳张了张嘴,她想劝李怀民,又怕把儿子的旧病给激发了。
再说了,易中海跟她丈夫李福耀也不对付。
经常在杨厂长,娄董事的面前给李福耀上眼药。
尤其是李福耀评上的六级钳工,而易中海只评了五级钳工,这让易中海怀恨在心。
他是事事针对着李家。
李怀民从桌子上拿了把铜锁把大门给锁上,钥匙揣进兜里,跟着徐兰芳往前院去了。
经过垂花门时,被对面那屋的贾张氏给看见。
贾张氏撇了撇嘴,翻了翻三角眼:“李福耀养了个傻子儿子,还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要我说该扔到护城河里去淹死!
留着这么个傻子真是浪费金钱,浪费粮食!李福耀一个月拿七十多块钱,也不救济一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
出了四合院,徐兰芳就叮嘱着李怀民:“怀民,咱们四合院住着十七户人家,妈跟你说说,也省的你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得罪了人。”
李怀民还以为他这个妈不知道,一听这话顿时明白。
李兰芳可聪明的很。
想想也就释然,如果李兰芳不知道这些,她跟丈夫李福耀也没办法在四合院住下去。
“妈,要不咱们在外面买个独门独户的院子,省的住在这人多嘴杂的四合院。”
“怀民,哪有这么容易?说买房子就买房子?你这些年都病着,家里就你爸一个人挣钱,这日子过的也不宽松,哪有闲钱买独门独户的院子?
不过,怀民你也不要担心,你现在好了,你爸挣的钱都存着,回头就给你找个好媳妇。”
“妈,娶媳妇还早着。”
“还早?你爸像你这么大,妈都怀上你了。”
解放以前男人十五,六岁结婚比比皆是。
这也很正常。
母子俩边走边聊。
刚出南锣鼓巷胡同口,一个身材削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酒瓶底厚眼镜。
眼镜的一条腿断了,用绳子给绑着挂在耳朵上。
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中衫装的男子腋下夹着几本书走了过来。
“兰芳,你怎么还把你们家怀民带出来了?不怕他走丢了?”
“是埠贵啊。我儿怀民的病已经彻底的好了!怀民,这是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快叫老师。”
徐兰芳赶紧纠正,并让李怀民喊阎埠贵。
阎埠贵有些不高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兰芳,在四合院还是叫我三大爷!”
“埠贵,我多句嘴。这叫三大爷真不合适。你看看以前这四合院住的也是大爷,最后都倒台了。”
徐兰芳很认真的给阎埠贵分析。
李怀民一听乐了,他这妈有点意思。
怪不得能在满是禽兽的四合院活的有滋有味,徐兰芳看事情通透啊。
比阎埠贵这个识文断字的语文老师还要看的透彻。
那以后当兵去了北棒战场,父母在家是不用担心他们会吃亏的。
阎埠贵脸色稍稍变了变。
他不像刘海中是个官迷。
他就会算计。
“兰芳,你们家怀民这病好了,这可是大喜事,得办桌酒席庆祝啊,我看这席面就得请大清给治!”
阎埠贵这话还真是说到徐兰芳心坎里。
她笑着点头,正在答应。
李怀民却摇了摇头:“妈,我病了十八年,咱家为了我这病花了不少钱,您跟爸也操碎了心,头发都白了不少。这治酒席的钱要留着孝敬您二老。”
徐兰芳又喜又惊。
“怀民真懂事,你病好了,妈吃的那些苦算不得什么。”
阎埠贵目瞪口呆,李家这小子出生就是个傻子,未曾想他傻病好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阎埠贵家的大儿子阎解成也十五了,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让父母宽慰的话。
阎埠贵当然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到嘴的酒席又吃不成了。
阎埠贵还想再做做徐兰芳的思想工作,让她摆桌酒席请四合院的几位管事的人吃饭。
但徐兰芳现在只听儿子李怀民的。
两人打了回太极。
李怀民见他妈徐兰芳听自己的,不搞酒席,也就没有插嘴。
【叮,检测到有可融合的活物。】
胡同口的老槐树上一只蚂蚁散发着只有李怀民能看的见的金色光芒。
“融合!”
【恭喜宿主融合蚂蚁成功,获得技能,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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