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惊讶的看着周志刚,又看向中铺的平头小青年。
这两人怎么长的一模一样的?
刚才他以为中铺的是马奎。
结果这从地上又钻出个马奎来。
白保山急了,对着大哥周志钢说道:“哥,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买了卧铺票了,哪里还有钱再补票。”
白保山和周志钢出自同一个爷爷。
只不过白保山的父亲被过继了出去。
但是却一直没和周志钢的父亲断了来往。
白保山的父亲生病去世后,母亲也改嫁了。
白保山独自找了个酱油厂上班的工作。
赚钱养活自己!
因为和人打架,被厂子里开除!
同时腿也因为在打架过程中受伤。
周志钢得知以后,便赶到了四九城。
决定把白保山先接到自己的身边照顾着。
因为白保山受伤,心疼他的周志刚给他买了一张卧铺票。
买完卧铺票,周志钢身上哪里还再有钱。
于是决定钻到卧铺下。
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周志刚家里头自己一个人赚钱养家。
家里头还有着两儿子,一个闺女。
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太好。
周志钢冲着白保山摆了摆手。
然后弯腰脱了鞋子,从鞋子里面摸出了一块钱。
这一块钱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
俗话说穷家富路。
这钱还是临出门的时候,老婆一定要坚持让周志钢带上的。
周志钢手里捏着带着味道的一块钱,面上有些为难的说道:“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补一张硬座票,我不坐,然后我接着在这卧铺下面呆着行不行,让我和我这兄弟分开,我不放心他。”
李向阳还没说话,旁边的白保山不顾腿上受伤,直接就从中铺一跃跳下来,说道:
“大哥,这卧铺我不坐了,换成两张硬座行不行。”
周志刚瞪了白保山一眼,说道:
“这离家还远着呢,你这腿受着伤哪能坐这么长时间。”
“况且现在硬座不一定有座,你过去就是站着,时间长了你的腿受得了吗?”
“我怎么样都行,你这腿要是废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和我爸?”
“听话,你给我上去。”
白保山却是拧着头,不肯上去。
这时候查票的列车员正好走了过来,李向阳喊住查票员,说道:
“王姐,麻烦你帮他补一张卧铺票,下铺的。”
说完从兜里掏出钱来,递给了王姐。
周志刚一听急忙拦住李向阳的手,说道:
“同志,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给钱呢。”
李向阳看着周志刚说道:
“那怎么着,你现在是愿意和你这兄弟一起上硬座那边一路站回去。”
“还是说你继续逃票?逃票这种行为我们是坚决不允许的。”
“你这兄弟腿上中铺不方便,就让他躺下铺吧,这样上厕所什么都方便。”
周志刚见状感激的看着李向阳,不好意思的说道:
“同志,谢谢你,我知道我今天这样做是不对的,等我到家一定拿钱还给你。”
一旁的王姐将车票补好,递给周志刚。
笑呵呵的说道:
“他叫李向阳,今天第一天上班,你这是运气好碰上他了,不然你今天少不了一顿罚的。”
周志刚急忙说道:“谢谢你,向阳同志!”
一旁的白保山见状,也对着李向阳说道:“谢谢你帮我大哥补票!”
李向阳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没事了,你躺对面的下铺,不要再和其它顾客争吵,车厢里保持安静!”
等李向阳离开以后,白保山重新躺回了下铺,对着大哥周志刚说道:
“哥,都怪我,上了几年的班,一分钱没攒下,现在还连累着你跟我受罪。”
周志刚呵呵笑着拍了拍白保山的肩膀,说道:
“你是我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
“不过保山,你伤养好以后,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
白保山听了想了想,笑着说道:
“大哥,我觉得当一名列车上的民警挺好的,刚才那位李向阳和我年纪看着差不多,但是说话做事都要比我成熟的多。”
周志刚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切,就你?你小子身上的伤一看就是打架弄的吧?你还想当民警?白日做梦还差不多。”
白保山一听,气的当场发作了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你踏马的瞧不起谁呢你,我打架弄的怎么了,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揍。”
周志刚生气的拦着白保山,说道:
“保山,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了?你这样臭脾气,爱冲动,人家说的也对,你看看刚才那个民警,是你这样的暴脾气吗?”
白保山气的说道:
“哥,是他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周志刚说: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出门在外,能忍则忍,别总想着跟人打架好不好,这人世间,能忍一切不平事,才能笑到最后,这句话,你给我永远的记着。”
白保山点点头,心里面也开始萌芽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希望。
李向阳回到餐厅,胡永奎早已经给他打好了饭,饭盒里面还装着两个大鸡腿。
胡永奎吃了一大口鸡腿,说道:
“怎么着,向阳,我刚才听王燕说你替乘客补卧铺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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