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消息。
很快就传入了太子耳中。
在听到庆帝居然将陈言赶了出去。
这让太子十分高兴。
看向左右,太子得意道。
“若是他无心皇位,就此当个缩头乌龟,那他对本宫自然没有威胁。”
“可他若是真的韬光养晦,受此侮辱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会来找本宫的麻烦。”
“到那时,这个企图躲到暗处的敌人,自然得回到明面上。”
其实,不管这件事能不能起到预想之中的作用。
光是看见陈言那狼狈的模样,太子心情就分外的不错。
听到太子的分析。
太子党的一众官员纷纷低头施礼。
称太子圣明。
太子也为自己的计策得意不已。
但他并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他将在未来付出何等恐怖的代价!
……
京城府衙门口。
沉寂不知道多少年的鼓声响彻四周。
引得无数人驻足围观。
衙役们,为难的看着站在府衙前。
敲鸣冤鼓的少年。
这位白天他们都见过。
知道对方的身份,自然不敢阻拦。
只能看着他不停地敲鼓。
天子脚下,敲鸣冤鼓。
这是要准备捅到天上去啊。
周围的路人。
纷纷围了过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哎!这孩子是谁啊?胆子这么大,敢敲京城的鸣冤鼓。”
“我知道!他是二殿下,白天在府衙大唐见过!”
“听说他主动要求贬为庶民,没想到出宫没两天侍女就卷进人命案中。”
“人命案?杀人偿命那不是天经地义?他在这闹什么?”
“什么杀人偿命,是被陷害的!上午的审讯我全程目睹的,二殿下已经找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侍女的清白,可府尹硬是当做没看见……”
随着上午观看过审讯的民众科普。
周围的路人。
也很快搞明白了来龙去脉。
知道内情后,他们纷纷叹了口气。
“哎!这肯定是皇宫中的人做的。”
“想在这个时候对成为庶民的二殿下落井下石。”
“只是可怜那丫鬟了,我们普通人的性命就是这么轻如草芥,如此随意的就被夺走。”
这沉闷的鸣冤鼓声从晌午一直响至黄昏。
即使是陈言这样的练家子。
巧了这么久,早已全身湿透,面如金纸。
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
这时府尹满脸为难的走了出来。
他看着陈言,苦着脸哀求道。
“殿下!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求求您,回去吧!”
“要是您出了点什么事,我这颗脑袋,可不够陛下砍的!”
全身被汗水净透,陈言疲惫的看着府尹。
又看了眼四周。
围观的人虽多,但他们并不能帮到自己。
敲了这么久的鸣冤鼓。
事情早该传入庆帝耳中。
但直到现在都没人制止他。
那就说明庆帝是铁了心不管这件事。
无论民意如何。
知道再敲下去也没有意义。
陈言握紧拳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东宫门前。
“我乃二皇子李承泽,想见太子一面。”
听到陈言自报家门。
门口的侍卫愣了一下。
其中一名侍卫急忙进去通报。
而很快。
那侍卫就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说了,庆国没有什么二皇子。”
“只有一个被贬为庶民的李承泽。”
“他不见庶民,请回吧。”
听到门口侍卫的话,陈言寒起了脸。
他知道自己有可能会被拒之门外。
但没想到太子会这么决绝。
知道继续呆在这也没有意义。
陈言只能前往府尹大牢。
去看看欢欢。
没想到这都被拒之门外。
“混蛋!都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求助皇帝不成,利用民意不成。
向太子示弱也不成。
现在,连让自己看欢欢一面都不给。
陈言终于还是爆发了,像个择人而噬的猛虎。
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门口的捕头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冷汗直流。
讨饶道。
“殿下息怒!就算您杀了我们,我们也不能让您进去。”
“您还是请先离开吧。”
暴怒的陈言握紧拳头。
他当然知道对面前这些人发火也无济于事。
但他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屋。
看着满夜的星光,陈言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皇帝铁了心要把自己变回磨刀石。
默许了府尹的决定。
太子这个始作俑者,更是与他撕破脸。
连面都不见。
完全一副将自己当做敌人的态度。
只要这两人不松口。
那么,无论他怎么做。
府尹给欢欢强加的罪名他都洗脱不掉。
用文的已经不行了。
得来武的!
思考了一夜,陈言否定了所有方案。
只剩下这最后的下下策。
明日,去劫法场!
只要救下欢欢。
他立刻去庆帝那认怂。
无论庆帝会给他什么惩罚他都接着。
只要能保下欢欢性命,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想到这。
陈言闭上眼,决定先养养精神。
毕竟古代有古代的规矩。
行刑得等到午时三刻。
现在等到午时三刻还早。
为了保证劫法场万无一失。
他必须先养足精神。
其实昨日,为了欢欢的事他就一直没睡。
今日又发生这么多事。
他的精神一直紧绷,就没松下来过。
因此在决定休息后。
陈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不知为何陈言一直觉得很冷。
在惊醒之后他才发现。
原来是外面下了雨。
这小破屋完全抵挡不住湿气。
冷得他这个练家子都受不了。
不过让他惊醒的并不是寒意,而是门口的敲门声。
打开门,迎面是几个衙役。
他们全都黑着脸。
而在他们手中的担架上,还抬着一个脸上蒙着白布的女子。
而那女子的衣着,倒是有些眼熟。
陈言刚刚睡醒一时还没回过神。
就听到衙役对他道。
“殿下,大人念在与您的情分上。”
“不忍您在法场看着犯人身首异处。”
“于是留了犯人全尸。”
“将斩首改为了毒酒。”
“临走前大人特地嘱咐,请殿下节哀。”
陈言闻言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衙役。
随后又看向他们抬着的担架。
整个人呆在原地。
看着担架上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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