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并不看好这场官司。
因为他瞧得出来,吕亦安是在戏耍李修。
他本可凭借吕家的权势,直接把人带走。
一个小小县令,还能管到吕家头上?
那些衙役也不会听李修的命令,不敢阻拦吕家行为。
可他偏偏要在公堂上状告陈家父女,这说明什么?
说明吕亦安准备充足,有绝对把握!
不仅仅是陆北这么想,李修也是冷汗涔涔,猜到此事难办。
但眼下这个状况,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审理下去。
“你说陈家父女偷盗吕家财物,可有证据?”
吕亦安淡淡一笑:“当然有。”
他的话音刚落,大堂之外便有一名中年男子,拎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噗通一声,跪于地面。
中年男子将包裹放下,拱手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
李修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回大人,草民聂伟,乃是南远县,寿河乡的居民。”
“两天前,陈铁匠来到我家,给了我一些银两,叫我替他保管这个包裹。”
“当时草民也未曾在意,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将包裹妥善放好。”
“可就在今早时分,草民无意发现包裹内都是金银玉器!”
“草民心想,他一个铁匠拿来这么多的钱财,定是不法所得。”
“于是,草民便进城状告于他。”
“结果刚刚进了南远县城,就看到城墙贴着告示。”
“告示上详细说了吕少爷家中丢了东西,都是什么物件。”
“草民一一对照,包裹里的东西,和吕家丢失之物完全一致!”
“草民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都是陈铁匠偷来的!”
砰!
李修勃然大怒:“荒唐!荒谬!”
“世上哪有这般愚蠢的贼?”
“将偷来的东西放在别人家中,然后带着女儿出逃?”
“你这明显就是在做伪证!”
聂伟笑了笑,用事先吕亦安教他的话说道:“大人。”
“那陈铁匠说了,他暂时将包裹放在我家,一个月后就会来取。”
“草民认为,他带着东西逃走不方便。”
“所以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回来把赃物拿走。”
“大人说我做伪证?”
“哼。”
“这件事情不仅我一个人知晓。”
“当天许多乡民都看到陈铁匠将包裹托付于我。”
“大人不信的话,随时可以传唤作证。”
李修泄气了……
吕亦安准备妥当,吕家权势滔天。
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一堆人证,物证,自己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陈铁匠傻眼了……
本以为好不容易遇到个清官,能助自己脱离苦海。
可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接下来……
这位大人会怎么判决?
总不会判女儿归属吕家,继续为奴为婢吧?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女儿若是再回到吕家,岂不是要受尽苦头?
“大人!”
“冤枉啊,草民是冤枉的啊!”
李修无力的摆摆手:“闭嘴!”
“容本官想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喝:“南远县令到。”
众人目光看向堂外,只见一个身材肥胖,穿着县令官服,留着两撇胡须,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名捕快。
“哼,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南远县令王绍元冷哼一声:“李大人新官上任,便敢派人传唤本县吕公子?”
“你可知道,吕公子是什么地位?”
他目光扫视一眼陈家父女,喝道:“这两个贱民为什么没有用刑?”
“李大人!”
“城主早已颁布法令,草民状告官员,士绅,吕家,都要先打二十大板!”
“你没有执行城主法令,置律法何在,置公平何在?”
李修一时语塞,根据东夷城的法令。
不论任何理由,草民状告吕家,都要先用刑,再审问。
自己一开始只想和稀泥,也是看陈家父女可怜,才没有这般去做。
没想到,却被南远县令抓住了弊病,以此来责问自己。
吕家本就占据上风,人证物证具在。
如今又被对方抓住了马脚……
这,这该如何收场啊?
“算了。”
吕亦安淡淡说了一句:“李大人可能也是一时忘记,不必追究他的责任。”
“等下连同偷盗罪,诬告罪一并罚了就是。”
“李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宣判吧。”
李修冷汗涔涔,如果自己真的给陈家父女定罪,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依照眼下的罪行,陈铁匠要砍掉一只手臂,入狱十年!
而陈妙妙则是要鞭挞八十,判归吕家。
这么判…….
陈家父女还有活路吗?
他妈的!
一个奴婢对你们吕家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你宁可大费周折,也不肯放过这两个可怜之人。
所为的,就是你吕家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颜面?
草!
简直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响起。
“吕公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吕亦安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堂外。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容颜俊朗,气度出尘,神采超绝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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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啊,数据好惨啊,越写越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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