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庶出的贵族后代。
是父亲在醉酒之后与侍女发生关系后留下的“证据”。
迂腐的长老团认为,这样的后代是对贵族血统的侮辱,而理应销毁。
——没错,是“销毁”!
对于贵族而言,我这样的存在就只是一个物品、工具罢了。
若是女性,还可以作为与其他贵族联姻的工具——甚至是将其“献给”高级贵族作为妾室……不,大概只能是取乐的工具吧。
但是,即使是这样,身为女性的作用还是体现了出来,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然而,我是男性!
区区一个侍女所生的男性子嗣。
这简直是给一些一直在暗地里打家族族长之位的主意的小人,最好的借口不是吗?
“即使是庶出的后代,也是有继承家族的资格”——到最后,肯定是会变成这样,然后家族分为两派,并互相争斗。而我,就变成他们的傀儡。
于是——母亲死了!
——“为家主诞下了子嗣,‘欢喜之极’而死。”
这是何等操(233)蛋的理由,特别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出生六个年头了,再怎么欢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欢喜的死去吧!
母亲是被谋杀的!
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即使是我自己的命也是因为天生灵压上等,是优秀的人才,才得以苟延残喘下来。
所以,我要变强!变得比谁都强!
如果成为了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就可以将这个中级贵族家族视若等闲吧!
实力!实力!实力!
想要成为队长,就需要实力!
有了实力,即使是一个流魂街的贱民,都能成为队长,就像那个十一番队的队长——更木剑八一样!
我需要实力!而获得实力的第一步,就是成为真央灵术院的第一。
然而——
当我以本届最高的成绩进入学院、成为首席生时,一个插班生来了。
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是流魂街出身的贱民的插班生。
但是——
那股灵压是怎么回事?!
隐藏在那瘦瘦弱弱的身躯之下的,比自己更加庞大的灵压!即使是站在他身边的班主任,也不及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贱民!
背在背后的,是浅打?
不!不对,那剑上传来的感觉——是真正的斩魄刀。
——区区一个流魂街的贱民!
——区区一个流魂街的贱民!
——区区一个流魂街的……
……梦……
当夏茂川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漆黑而寂静的夜晚依旧不变,浓厚而深邃,像是隐藏着噬人的恶魔一般。
——光明、正义的千万年静灵庭?
——光辉、耀眼的死神真血贵族?
从窗口眺望黑暗的深处,夏茂川行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冷笑。
他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浅打——不,那已经不是制式的“浅打”了。与自己的浅打寝事相伴,将自己的“魂之精髓”烙印在其中——
没错,专属于夏茂川行的斩魄刀已经完成了。而这,也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伙伴了。
“对不起,空座我流。但是,你必须死!”
夏茂川行与空座我流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夏茂川行还有点羡慕空座我流。
虽然空座我流人缘不好,私下里除了那个山田花太郎之外没有一个朋友。但是,在鬼道练习上,如果有学生向空座我流取取经验,空座我流完全是毫不吝啬的教授自己的经验的。
所以,虽然空座我流看上去人稍稍冷淡了一下,朋友也没有几个,但是一年一班的学生私下里对他的映像还是不错的。
夏茂川行十分羡慕空座我流,因为他可以自由自在的选择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而夏茂自己却只能小心翼翼的活着家族的阴影之下,每次学院放假回家后,在家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空座我流虽然只有一个花太郎做朋友,但是那却是真正的朋友,不含有丝毫的杂质;但是自己呢?自己的身边只有一群不明真相的下级贵族子弟罢了,一个个只是在不断的恭维自己的武力——而自己能够炫耀的,也只有自己的武力而已了!
所以——
“对不起,空座我流同学。你,必须死!我要成为最耀眼的天才,然后成为护庭十三队中的高级席官,逃离家族的迫害!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你,必须要死在接下来马上开始的现世实习——真央灵术院每届学生一次的‘杀虚’的实习。”
夏茂川行咬着牙,用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声音不停的道歉。
……
天还没亮,皎洁的月亮还高高的悬挂在天际。
身为人类时候遗留下来的习惯至今还是难以改变,我流早早的起床了。
在替学院配发的地狱蝶浇了浇水(补充灵子)后,我流走到窗前,静静的仰望着皎洁的月光。
“真美啊!”
我流感叹道。
来到尸魂界好几个月了,貌似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明亮的月亮。
刚刚诞生便斩杀了一头基力安的斩魄刀静静的靠在床边,锐利的刀刃被收归到古朴的剑鞘之中,就像是现在的我流一样。数个月的沉淀,使得我流将刚刚觉醒不到一年而有些暴躁的灵压收束了起来。
灵压内敛。现在已经不会出现像是几个月前那样,稍微有点实力、感知能力比较好的人都能“看”清自己那庞大灵压的情况了。
“明天,要去现世实习,‘斩杀虚’?!”
我流轻声自语道。
在死神的“斩、白、鬼、瞬”四项技能中,我流只凭借斩术就能杀死一头基力安级别的大虚,但是那不代表我流其他三项都可以称得上优异。
在这个班上,有一个人在“白、鬼、瞬”三项上,与自己不相上下。
那个人叫夏茂川行。
入学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嫉妒着自己的男人。
但是,在几个月下来的同班学习中,我流发现,其实夏茂川行并不是善妒的人,相反,除了自己没怎么显露的斩术外,自己和他的差距十分微小,几乎就是完全等同的。
这样子的他,为什么要嫉妒自己?
苦思冥想许久的我流,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
自然,我流忽视了灵压这一块。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以夏茂川行的资质,这种程度的灵压是早晚会达到的。
与他做了数个月的同学,我流有着奇怪的预感,夏茂川行起码不会比“那个志波海燕”要弱,甚至会更强上几分。所以我流完全没有考虑灵压的问题。
而这,正是他的失算。
同时,这份失算也决定不久之后,在现世所要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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