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丘钧回到家里之后非常愤怒,一把将佣人递过来的茶水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佣人被烫了也不敢吱声。
“陈家,还有陈佳卿,你们给老子等着!”他咬牙切齿道。
想了一会儿,他直接起身,朝他父亲的住处走去。
郑家大宅非常豪华,占地千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古朴中带着奢华,回廊水肆遍布园中。
郑家当代家主郑国华正在书房挥毫泼墨,正要完成一幅字。
看见这个儿子满脸怒色地推门进屋,郑国华有些不高兴,“丘钧,跟你讲了多少次,行事要稳重,你看看你,毛毛躁躁的,说吧,有什么事?”
“爸,这次拍卖会,金沪大厦没有拿下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金沪大厦是我们郑家旗下产业进入内地的关键一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的吗?”郑国华搁起毛笔,脸色有些不好看。
郑家虽然是香港四大家族之一,但在这四家当中,也只能叨陪末座。
这次难得没有其他三家竞争,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拿下金沪大厦,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情报有误!这次不止我们,内陆那些大财团也被摆了一道。”
“怎么回事?最后的成交价是多少?”
“二十亿五千万美元!”郑丘钧有些颓丧。
“二十亿五千万美元?我给你的底线不是三十亿美元吗?按照行情预测,它的成交价格应当在二十七八亿左右,你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赶上参加这次拍卖会。”郑国华面沉如水。
这个儿子有些能力,但就是太花`心,喜欢玩女人,经常因为女人耽误事,这几年稍微收敛了点,但偶尔还是会犯浑。
“爸,这次拍卖会来了一家小企业,总资产一亿RMB左右,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卖家的托,是来抬价的,所以我们就决定,等那家公司一举牌,大家都不和他争,我们也一样,目的就是让这个托拍下,恶心一下卖家,谁特么知道,这个什么星悦科技竟然不是托,结果就被他们给捡了一个大便宜。”郑丘钧愤愤说道。
“糊涂!其他人这么认为所以你也这么认为?”郑国华一拍桌子,把郑丘钧吓了一跳,“你就这点眼光?告诉你多少次了,遇事要独立思考,不要被外界干扰,事事随波逐流,你让我以后怎么把郑家交到你手上?你爷爷创立郑家偌大的产业靠的就是与众不同的眼光,你若是能有你爷爷的十分之一,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卸不下担子,也罢,你还需要锻炼,这样吧,你把你那总经理的位置让出来,去基层再锻炼几年。”
郑丘钧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他以前体验过基层工作的经历,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虽然他是郑家接班人,但按照郑家的规矩,去基层锻炼都不能透露自己是郑家人的情况,否则员工处处让着他们,根本达不到锻炼的目的。
他脸色有些慌乱,显然不愿意再去基层,“爸,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估计背后是南阳陈家出手,否则这么点大的公司,哪来的资金吃下金沪大厦?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把金沪大厦给您老拿下来!”
“南阳陈家?”郑国华眉头一皱,背负双手,对这个儿子的行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准备怎么办?”
“直接找陈家,逼他们把金沪大厦让出来!”
拿下金沪大厦是郑氏产业布局内地的关键一步棋,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拿下,郑国华思忖片刻,点点头,“我暂且再给你一次机会,虽然陈家实力不如以往,但你也不可掉以轻心,如果这次搞砸了,你再去基层锻炼三年吧。”
“好!如若我无法将金沪大厦拿到手,不用您说,我自己都会主动申请去基层锻炼。”郑丘钧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
……
香港半岛酒店,总统套房会客室。
银发老者看见叶铭,笑着拱手道:“小友,幸会了!”
这人正是方济道!
叶铭脸上面无表情,这老家伙这么快就知道他住在这里,绝对跟踪了他们,这让他很不舒服,像有人在他背后盯着一样。
“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叶铭淡淡道。
方济道知道叶铭心中有些不快,抚须一笑,“老夫突然造访小友,着实唐突,但老夫担心小友会马上离开此地,所以冒昧来访,还请小友莫要介怀。”
顿了顿他接着说:“拍卖会之时,老夫乃是奉家师之命,特意为那青铜酒杯而去,原以为十拿九稳,不想小友半路杀出,摘下酒杯,不知小友为何要耗费巨资将酒杯买下?”
叶铭瞥了他一眼,这老家伙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那他的师傅不得上百岁了?
按说那种老怪物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应该无欲无求安享晚年,竟然还惦记一个青铜酒杯。
再想起这老家伙离开拍卖行当时说的话,他断定,这青铜酒杯绝对不简单!
“不瞒老先生说,这酒杯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早年因一些变故,流落在外,拍卖会上恰巧重见,所以无论当时花多大代价,我都会拍下来。先前听老先生说这酒杯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知道老先生能否点拨一二?”叶铭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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