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万圣节

在十月初，斯内普将魔药做了出来。在志愿者费尔奇先生的帮助下，魔药的各种数据被索利姆和斯内普收集起来并成为斯内普改进药剂的依据。就在万圣节当天，斯内普将第三次改良的活化药剂交给了索利姆。而索利姆为了尽快确认效果，在上完第一节的变形课后果断的翘掉了下午的草药课和飞行课。顺嘴说一句，索利姆自从开学以来就没上过一次飞行课——反正飞行课不考试。不过哈利倒是在之后的飞行课上崭露头角被麦格教授看重并推荐给了伍德。

距离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大概两条走廊的位置有一个隐蔽的房间，索利姆经常在这里练习配置魔药。而今天，则被当作临时实验室，用来观察费尔奇的情况。

“阿格斯，前两次的效果都很不错，这是第三次，药效只会越来越好。”索利姆拿出上午斯内普给他的瓶子，拔开瓶塞放到了费尔奇的面前：“来吧，你知道怎么做。”

费尔奇体内淤积的魔力就像是一块完全挡住隧道洞口的巨石。斯内普第一次做出来的就像是黑火药，药效不甚明显。第二次就像是TNT，药效倒是有了，只不过喝下去后费尔奇本人身上的毛孔开始渗血。要不是当时斯内普本人在场，索利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是第二次实验是有着突破性的进展的：费尔奇可以动用一小部分魔力了。这也给了斯内普和索利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过于烈性的药剂会对人体造成伤害，那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索利姆很看好这一次的药剂，在他看来即使这一次效果不如第二次，即便进度慢一点，但是胜在安全。

费尔奇二话没说拿起来一口闷了，在第二次实验的事故中虽然对他本人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换来的是他可以使用魔力了。在费尔奇眼中，只要能够使用魔法，只要能够让他摆脱哑炮的身份成为巫师，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你倒是干脆，就不怕这次也出什么意外？”几次的实验下来，索利姆和费尔奇已经很熟悉了，甚至可以开一些小玩笑。

“你不是哑炮，你不会了解我的心情的。”费尔奇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几次实验下来他明白其中的各种规矩。

挑了挑眉毛，索利姆没说话。确实，他不是哑炮。但不是哑炮就不能体会费尔奇现在的心情了么？对此索利姆不置可否。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索利姆在他的小本本上写写画画，费尔奇则是闭着眼睛专心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情况。这也算是常态了，毕竟这都是第三次了，该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当索利姆和费尔奇两人满意的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礼堂的晚宴已经快要结束了。索利姆和费尔奇两人往礼堂走去，他们可还没吃饭呢。

“等等，阿格斯，你闻到什么没有？”索利姆一把拉住了费尔奇，“这个味道……有点像是山怪的。”

扭头看向费尔奇，索利姆急忙问道：“今晚万圣节学校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吧？”话一出口索利姆就想踹自个儿一脚，这几天忙这忙那把万圣节会有巨怪的事情给忘了。毕竟索利姆他……恩，对于西方的节日没有什么概念。

“费尔奇，好像真的出事情了，你赶紧去礼堂找教授，说有山怪在城堡里，具体数目不清楚。”

摆摆手，索利姆快速说道：“不用管我，山怪而已。就怕有低年级的学生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你赶紧的。”说完就给费尔奇和自己各施了一个泡头咒——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索利姆也不管费尔奇了，拔腿就往女生漱洗室跑去。果不其然，一只体型较小的山怪被漱洗室里的哭声吸引，正低头弯腰准备进去。

索利姆左手一抖，魔杖迅速对准巨怪：“飞鸟群群！”一大群小鸟从杖尖飞出直奔巨怪。巨怪被这些小鸟吸引了注意力，踏进漱洗室的脚又收了回来。

可能是被这些小鸟弄的烦了，巨怪抡起手中的棒槌胡乱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效果，巨怪生气的大吼了一声。漱洗室内的赫敏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外面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啊！~~~~~~~~~~~~~~~~~~~~~~~”小女生的嗓音是很尖的，尤其是她们在尖叫的时候。不光是巨怪，就连有心理准备的索利姆都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我滴妈耶~这都能当魔咒使了。”索利姆这时候还有时间吐槽。

“赫敏！赶紧进去！”索利姆看到巨怪被赫敏的尖叫吸引，本来慢慢被鸟群慢慢带离门口的步伐又开始朝漱洗室走去。

可惜赫敏完全像是吓傻了一样，仰着个脖子看着巨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也没反应。

看到巨怪已经扬起手中的棒子了，索利姆赶紧一个障碍咒把已经吓傻的小姑娘给推进去了，脚下一刻也不敢停，索利姆迅速的朝门口跑去，他刚刚那个障碍咒发的有点仓促，他不敢确定赫敏到底被魔咒推出去多远，要是……索利姆不敢往下想。

当索利姆跑进漱洗室的时候他的心放到了裤裆里——赫敏瑟瑟发抖的在墙角看着一步一步接近的巨怪，她连女性的天赋技能——尖叫都忘了用。

索利姆一个冲击咒打在了巨怪的后脑勺上。巨怪停止了脚步，它转过身想看看是什么打了它。“赫敏，躲到隔间里去。”索利姆冲着赫敏喊道。赫敏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二话没说就躲进了隔间。

“总算是把注意力放到我这来了。”索利姆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巨怪，杖尖对着巨怪的眉心。“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躺下吧。”刚刚巨怪离赫敏实在是太近了，他怕巨怪倒下的时候把赫敏给压着。

“厉火闪烁！”

巨怪的上半张脸以及脸后的一部分头部在一瞬间就被烧的一干二净，在原地站了大概有两秒钟，巨怪终于沉重的倒在了漱洗室的地面上。赫敏清醒过来后就顺着隔间下的空隙爬到了索利姆的身后，她目睹了索利姆击杀巨怪的全部画面，虽然她现在依旧是惊魂未定，但好歹是清醒过来了。

抖了抖魔杖，索利姆给赫敏用了个清洁咒，刚刚赫敏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弄的一身的污渍。

索利姆把赫敏弄干净后，准备拉着她往外面走：“虽然这里是女厕所，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万圣节晚宴你提前离席了？”既然作戏就要作全套，索利姆是这么认为的。

赫敏还没说话，门外的走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索利姆听出来了，只有两个人，看来不是教授们。当哈利和罗恩出现在门口，发现女漱洗室里一片狼藉，一只巨怪躺在地上，索利姆和赫敏好好的站着，他们张着嘴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一阵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不过这次听起来人可不少。

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奇洛教授继救世主二人组之后也出现在了女漱洗室的门口。麦格教授脸色铁青的扫视着一片狼藉的漱洗室，斯内普教授毫不停留的走到的巨怪的身前，奇洛则是扶着门框滑坐到了地上，时不时的还抽搐一下。

“小样儿，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索利姆心里认可了奇洛先生的演技。

“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麦格教授酝酿了一下，理所当然的爆发了。

“教授……是我，我从书上知道了巨怪，我以为我很了解它，”赫敏低着头解释道：“我跑来找巨怪，我天真的以为我可以对付它，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要不是……”

赫敏的话没说完就被索利姆打断了。小孩子啊，天真的以为自己编的瞎话能够骗过大人，殊不知这些幼稚的谎言常常会被大人一眼看穿。

“得了赫敏，你觉得你现编的这套瞎话能骗过谁？”索利姆把魔杖重新收了起来，既然两个教授在这里，索利姆认为没有继续拿着魔杖的必要了。“一个优质谎言应该是精心编织的，而不是一拍脑袋就编出的瞎话。老老实实的说吧。”

“塞尔温先生，这只巨怪是你杀的么？”斯内普并不在意几人的谈话，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虽然是问题，却是带着肯定的语气。

索利姆点点头，“确实是我杀的，山怪这东西制服要比杀死麻烦的多。而且介于格兰杰小姐的情况，我想击杀是最稳妥的举措。”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看着索利姆。

“哎，好吧好吧，是一个削弱过的厉火咒。”索利姆耸耸肩，他也没指望能瞒过谁，学校的教授都是人精，一看就能看出问题的。

一听是厉火咒，麦格教授也不纠结赫敏的事了，急忙走过来教训道：“塞尔温先生，我以为你是一个优秀的、有上进心的好学生，你怎么可以用厉火咒这么危险的魔法！”

斯内普微微侧着头，等着索利姆的解释。

“我说了，不是厉火咒，是一个简化过的、削弱过的，持续时间极短、杀伤范围极小的咒语。不会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的。斯内普教授你刚刚也看了，这个魔咒也就拳头大小的影响范围。再说了，我的魔力水平虽然不错，但是也不可能在十一岁的时候就能放出厉火咒啊。就算成功释放了，也绝对不可能把它熄灭。”索利姆叫起了屈：“教授你们是知道的，像成年山怪这样的对手一般的伤害魔咒是没多大效果的，为了最大限度的控制事态的发展，我只能选择把它击杀。”

“非常不错，斯莱特林加20分。那么……”斯内普缓缓地将目光放在了哈利的脸上，“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呢？”

“我们担心赫敏，她晚宴的时候没有出现，所以我们必须要……”

“所以你们不通知教授，自己跑来找巨怪？”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也许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认为他可以对付一只成年的巨怪？因为你们的鲁莽，以及格兰杰小姐的错误，格兰芬多扣30分。”斯内普接着转过脸对麦格教授说道：“你没意见吧，米勒娃？”

麦格教授能说什么，格兰芬多的学生有多不省心她自认是了解的，赫敏或许有隐情，但是像哈利和罗恩这样做事不过脑子的，她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们的屁股。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这两个孩子是急着来救自己的同学，这是情有可原的。为了他们的勇敢和担当，我认为应该加10分，怎么样，西弗勒斯？”

斯内普看了一眼麦格教授，什么都没说，一瘸一拐的走了。

索利姆看着“跛豪”斯内普想了想，应该是被狗咬了。今天晚上就别去他那给人家添堵了，现在斯内普估计郁闷的不行，被狗咬了还不能声张，还不能要求赔偿。如果今天晚上索利姆去斯内普那里，估计斯内普给不了什么好脸。

“你们现在最好赶紧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里去，别再惹麻烦了。”麦格教授挨个瞪了一眼，一甩袍子离开了。

“你，你们……不，不，不用管我，我，我来处理。”奇洛从地上站起来，磕磕巴巴的说。

索利姆从奇洛身边走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可惜了。”

“来吧，赫敏，今天是礼拜四，纳威和德拉科应该在老地方等我们了。”索利姆带着赫敏往外走，理也没理格兰芬多的两人，“方便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在晚宴时间出现在这里？”

听完赫敏的故事，索利姆冷笑着对她说道：“所以你因为一个善于嫉妒的白痴而把自己陷入危险中？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黑魔法的事情么？嫉妒可是真正的黑魔法中最常用的情绪了。你长点心吧，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