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知寻属下来,是有何任务下达?”黄昏将至,府邸之内,惊鲵面无表情,双手作揖,朝着嫪毐恭敬开口。
夕阳余晖打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
美憾凡尘。
坐于凉亭栏杆边的嫪毐,一双星眸仔细盯着水池下的鱼群,随意摆摆手:“这次喊你来,并非是为了任务,而是有事情要问你。”
“何事?”
惊鲵皱了皱眉。
不明白后者有什么话会要问到她。
她在罗网之中,每天除了任务,便是任务。
很少会被亲自喊来。
“今天上午,我去了一个地方,”嫪毐说及此处,顿了顿,朝着下方鱼群丢些鱼食过去,方才继续开口,“与其说是一个地方,不如说是一座医舍。”
话音落下。
他开始偏过头来,直直盯着惊鲵俏脸。
“医舍?”
惊鲵微微一愣,美眸下意识闪过一抹错愕。
但很快便是恢复冷静。
不是说不准备将她从罗网中带出吗?
搞什么?
“看来你果然认识那个所谓的神医。”尽管惊鲵有意掩饰,但还是被嫪毐一眼看穿,不过倒也并不奇怪,他早已猜测到两人有可能相识,否则苏弈也不可能会花费如此大的功夫,就为了得到后者。
“他莫非得罪了大人?”
惊鲵咬了咬朱唇,小心翼翼试探询问。
嫪毐淡淡摇头:“得罪?称不上吧,他得罪的并非是我,而是吕相。”
“什么?!”
惊鲵美眸霎时一瞪。
吕不韦。
可是整个咸阳最不能得罪的人。
他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会得罪吕不韦。
真是笨蛋啊!
将惊鲵反应尽收眼底,嫪毐玩味一笑:“你似乎很关心他。”
“没,没有。”
惊鲵赶忙摇头否认,可犹若嘴角沾着奶酪的老鼠说自己未曾偷吃,故而落在嫪毐眼里,一下便可窥探出一二,看来两人之间果然有些猫腻。
嫪毐不置可否,仅是接着询问:“你们两人,是何时认识的?”
惊鲵沉默,但最终还是应答:“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不就是派你去刺杀无名男子的时候吗?”嫪毐想了想,推算一番。
惊鲵点点头,仅是简单概括一下:“嗯,我在刺杀之途受伤,是他出手救下了我,故而结识。”
“那你可知晓他的身份?从何而来,师从何人。”嫪毐连续追问三个问题,看的出来,心中真的十分好奇。
“不知,我曾问过他,但是他闭口不言。”惊鲵摇摇头,对于苏弈她也仅仅一知半解,接着试探询问一句,“他究竟是如何得罪吕相的?”
“怎么,你喜欢他?”
嫪毐嘴角上扬,眼神当中藏着一抹戏虐。
惊鲵呼吸一滞,连忙摇头:“不是,这怎么可能,只是她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故而方才多问一句。”
“是吗,不过他好像喜欢你。”将手中鱼食全部撒入池塘,嫪毐轻轻一笑,若不是喜欢,绝对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不过倒也正常,惊鲵在罗网当中,足以称得上一等一美人。
“这……”
惊鲵愣住,眼神呆滞。
为什么后者会这么说。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心中一片惘然。
“行了,既然你并不知晓他的身份,那就算了,回去吧。”
他倒也不担心惊鲵欺瞒于他。
后者自小生在罗网,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关键在于,他也不信苏弈会如此轻易将自己身份吐露给一个还未得到的人。
这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该做的事。
“诺。”
惊鲵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问苏弈比较好,也不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竟然会得罪吕不韦。
……
……
“怎么样?可否探查清楚。”医舍之内,闲来无事,正在与邀月对弈的苏弈,看见叶孤城归来,顿时停下落子,好奇询问。
“嗯。”
叶孤城关上门,微微点头。
“她是来做什么的?”
“似乎是为了接触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没想到竟然还真是。”苏弈露出一个果然如此表情,看来绝大部分时间线,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依旧按照原来发展。
焱妃接触男人,想来不是旁人。
正是燕丹。
之所以接触燕丹,是因为东皇太一给她的任务就是;隐藏身份,在燕丹身边得到燕国苍龙七宿之秘。所以早上的时候才会假扮老阿婆来此,而且待了一会又匆匆离去,估计就是担心身份暴露。
说起燕丹。
可是传说中一等一渣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虚伪至极,先是欺瞒焱妃,利用其善心,逃出秦国,后来又利用对方登上墨家巨子之位,当发现后者再没了用处,便是进行抛弃。
关键对于自己女儿,都可以做到不管不顾,仅仅为了那虚无缥缈霸业,实在让人嗤之以鼻,如此男人,理应千般万般被唾弃。
他反正是对于这燕丹没有半点好感。
至少他的性格与后者截然相反。
毕竟自从那日睡了惊鲵。
他一路追到此地,只为了将其带出罗网。
“主公,怎么了?”
看到苏弈呆滞下来,邀月好奇用手在其眼前晃了晃。
“没事。”苏弈回过神来,接着眸光一动,心生一计,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说起来,自从你出现在我身边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动过手吧?”
“嗯。”
邀月点点头。
“那今晚要不要陪我去教训一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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