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看了看凉冰。
这女人一万年前就已经宣誓过了？
陈浩笑了笑，手抚摸了下她的发丝：“你这是吃定我了？”
凉冰白了陈浩一眼，面带笑容，说：“什么吃定你？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非你不可而已。”
她手握着陈浩的手，让陈浩的手捂着她的脸颊，她用大眼睛看着陈浩：“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迷上你了，后来，你的各人魅力，强烈吸引着我。之后，我就觉得非你不可了。那天晚上，我就实在忍受不了对你的感情，就自己宣誓，同时跟你进行了基因匹配。那样一来，我才能稍稍在睡梦的时候，感受到一点你的存在。”
说着，她看着陈浩，温情地说：“孤独，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尤其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捏住心脏一般，难以呼吸，很煎熬。我可就是靠着这个誓言以及你的照片，才熬过这上万年的孤独的。上一次再次跟你告白的时候，是因为我实在熬不下去了，当时我告白的时候对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为了你，我不惜开战。”
陈浩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没有说话。
凉冰看着陈浩，笑了笑：“你知道终极恐惧吗？”
“知道。”陈浩手落在她的发丝上，稍稍为了她理顺那几缕乱糟糟的发丝，他说：“这是超神学院研究出来的一个概念，不过，这个概念跟凯莎的正义理念背道而驰，所以凯莎终止了跟超神学院的合作，同时禁止任何天使研究这玩意。”
凉冰微微点头：“我相信终极恐惧。”
她顿了顿，然后看着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的陈浩，她面带笑容：“你似乎并不惊讶？”
陈浩露出笑容：“我见过的东西太多，能让我惊讶的东西太少了。终极恐惧的理论之所以被凯莎所禁止，是因为凯莎的正义理念。而在我看来，终极恐惧跟正义理念，并没有丝毫影响。就算终极恐惧真的存在，文明会覆灭，正义依然存在。重要的不是结果，重要是过程。”
终极恐惧最简单地解释就是：‘任何文明发展到达一定的程度后，就会覆灭’。证据就是，在已知宇宙百亿年历史，本应该拥有足够的时间给文明发展，但到目前为止却只出现了天使文明这样一个十多万的文明。
凯莎将天使文明定义成最高级的文明，永恒存在的文明，她让天使们保护着其他弱小的文明，将天使们以正义秩序来规范，称之为正义。
倘若天使文明终将覆灭，那这些正义就将会变得没有意义。天使们倘若知道这事，就算是小部分的天使相信终极恐惧的存在，她们就会堕落，变得不再是天使，而是恶魔。
这显然不是凯莎想看到的。
因此，终极恐惧是禁止的。
这是陈浩的理解。
而陈浩的想法是，终极恐惧的存在与正义并不影响。
“嗯……”凉冰舒展眉毛，她看着陈浩的眼中透着一丝惊讶，她重新露出笑容，手搂着陈浩的脖子：“你的思想，跟凯莎不同，跟我也不同。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凉冰显得很欣喜。
她看着陈浩，笑盈盈地说：“不过，如果你这一番话要是被凯莎听到了，估计凯莎会被关小黑屋里。”
陈浩笑了笑，抚摸了下她的小脸：“凯莎敢将我关小黑屋的话，我就让她半年下不了床。”
凉冰给陈浩一个白眼，旋即笑了笑，说：“凯莎，怕其他天使知道相信终极恐惧的存在。当那么她们就会认为天使文明必然会覆灭的情况下，有些天使就觉得此刻的正义变得没有丝毫意义，她们就会选择自由和堕落。”
陈浩看着凉冰。
凉冰看着陈浩，她露出笑容：“对，就跟你猜测的那样，我相信终极恐惧的存在，所以我觉得堕落和自由才是主生物们该做的事。正义秩序听起来很美，但进步很缓慢。堕落与自由可以让主生物更快的成长，也许有一天能抵抗得了终极恐惧也说不定。”
陈浩抬起手刮了刮她的小琼鼻：“你这种想法可是会被凯莎定义成邪恶的。”
“对。”凉冰看着陈浩，搂着陈浩的脖子，她看着陈浩，那双大眼睛里透着一丝温情：“如果我崇尚自由，不喜欢被束缚。要不是因为你，估计我早就跟凯莎决裂了。为了你，我将这思想藏在心里，一直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来。我就怕我跟凯莎决裂后，这辈子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陈浩看着她的眸子，手抚摸着她的发丝，说：“倘若终极恐惧真的存在，那我们现在的爱，是不是也没有意义了？”
凉冰一听，她愣住了。
愣愣地看着陈浩。
陈浩露出笑容，贴近她，温柔地说：“我来告诉你答案。”
三个小时后。
陈浩在她耳边，用低沉且磁性的声音说：“有这美好的过程，哪还需要理有没有意义？只要有这过程就足够了。”
凉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蹙了下眉毛，用手捶打了下陈浩的胸膛，她有些艰难地说：“这就是你可以肆无忌惮欺负我的理由？”
陈浩一听，他笑了，手搂着凉冰，笑说：“我这不是想跟你讲讲道理，这才一时没控制住嘛。这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凉冰白了陈浩一眼：“四代神体怎么这么可怕，让人又爱又怕的。欺负起人来，谁吃得消。”
陈浩苦笑：“我们还是讲正事吧。”
凉冰哼了一声：“还不是你不正经。”
“咳咳。”陈浩咳嗽了一声，旋即说：“正义秩序也一样，正义只要存在，那种无论是否会覆灭，正义必将永恒。就跟你和我的感情一样，真爱必将永恒。”
“好了，知道了。”凉冰悠悠地说：“我才是学者，怎么弄得你跟个学者一样。你不就是想让我继续坚守正义秩序，不要想着堕落嘛。我听你的就是了。反正啊，我也不管终极恐惧是不是存在，只要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好。”
“真乖，来，我奖励下你。”
“卧槽，你是牲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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