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他活该

李睿连续下令，刑部的行刑手，满脸大汗，没一个敢举刀。

大家都知道七人是啥身份，不敢动啊！

李睿转身拎起鬼头刀，道：“恶来，给我摁住他！”

典韦上前，摁住武子画在案板上。

武子画胆寒欲裂，哭泣道：“别杀我，我姑姑是……”

“你姑姑是武惠妃！”

李睿补充后半句，又添了句：“别急，我会送她下去见你。”

唰！

鬼头刀落下，血溅五尺高，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李睿被呲了一身血，白衣化作血衣，满脸血污。

曹孟德递来白巾，豪迈说：“主公有雄主之姿！”

“不急，剁了这几个再擦。”

李睿扬起鬼头刀。

张河洛吓的口吐胆汁，硬生生在人头落地前，活活给吓死了。

唰！

第二颗人头落地，刑部大门前的青石板，宛如血泼过般，血液粘稠，腥味刺鼻。

高力士都吓到了，不敢再劝，默默站在一旁。

任谁都看到，凉王杀心已起，谁阻便杀谁！

一连七颗脑袋落地，李睿扔掉鬼头刀，接过曹孟德手中白惊擦了把脸，问道：“高将军，你找我啥事啊？”

“啊，圣人召见凉王。”

高力士回过神，才想起正事。

李睿翻身上马，策马直奔皇宫。

高力士欲言又止，很想提醒李睿整理衣冠再去，怎么能浑身是血的进宫面圣。

“子龙，将七颗人头带上！”李睿话远远传来。

赵云用宽布卷起人头，拎着上马直追李睿。

兴庆宫大同殿，圣人高坐首位，面色阴沉。

三品以上大官，齐聚殿下，各自拿着奏折放在李隆基面前。

奏折高筑，直接挡住李隆基整个人。

武罗空躺在殿上，哭声道：“圣人，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凉王闯我武府，抓走子画，还目无法纪的打我。”

“圣人，凉王马踏我府邸，强行带走我儿宗祠，请您明断！”

御史大夫石佐长跪殿前。

李部尚书愤恨道：“圣人，凉王闯我府邸，掳走我儿河洛，生死不明，请您做主！”

“圣人……”

兵部尚书和林九郎，都要弹劾。

殿门外，武惠妃哭泣泣跑进来，钻入李隆基怀中，泪流不止道：“圣人，子画何罪，竟被这般对待，日后怎么在长安立足啊！”

群臣弹劾李睿。

而李睿才刚上任刑部尚书，仅仅半天！

李隆基愠怒道：“这个逆子！高力士去了多久，为何还不见回来？”

“圣人，老奴回了！”

高力士匆忙上殿，又说：“凉王在殿外候着呢！”

“让他滚进来！”

李隆基瞪着眼。

高力士仰头喊道：“传，凉王进殿！”

李睿从容出现在殿门，瘦削单薄的身影，年仅十二岁，却让群臣骇然。

只见李睿身穿血衣，宛如一尊小杀神。

可穿血衣上殿，视为大凶！

不吉！

这是在冒犯龙颜！

李隆基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父皇不必担忧，这些血都是别人的，方才连砍七人，弄污了衣裳。”

李睿笑眯眯的。

李隆基冷哼：“朕问的不是这个，右相、国舅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打的。”

李睿落落大方承认。

这连辩解都没有。

高力士补了句：“凉王为何打人？”

“林九郎邀我去他家，反而辱我，还令右骁卫杀我，至于真假一查便知。”

李睿又说：“至于国舅嘛，包庇凶犯，阻我办案，打他活该！”

一番话前面还对路子，后面完全就跑题了。

什么叫打他活该啊！

这分明就是任性！

嘭！

李隆基怒而拍击龙桌，奏折四散而去，群臣骇然跪拜，尽皆低头。

唯有李睿，傲立于大殿之上，双目平静与李隆基对视。

这爷俩又瞪上了。

李隆基愠怒道：“右相、国舅，睿儿说的可是真的？”

“圣人，臣好心邀请凉王去家中作客，凉王刚见面就动手打臣，臣冤枉啊。”林九郎气疯了。

谁能想到李睿上来，就倒打一耙。

武罗空呼吸急促，全身都疼，一个是李睿打的，现在又是给气的。

他颤声道：“圣人，子画何罪之有！”

“子画从小听话，遵守礼法孝道，哪能犯罪啊。”武惠妃在怀中抽泣。

不等李隆基说话，李睿冷笑：“去岁八月，武子画七人聚酒纵火，烧毁玲珑坊七家房屋，两名孩童无辜枉死，你说他何罪之有？”

“此事当真？”

李隆基大为震怒。

李睿面无表情说：“若是真的，你让我剁了她！”

“放肆！”

李隆基愠怒：“再敢目无尊长，朕砍你的头！”

“你可拉倒吧！”

李睿一句话，噎的李隆基半天说不出来了。

今年老头子都五十二了，被李睿气的浑身直哆嗦，拿着奏折直扔李睿。

李睿翻了个白眼，抬起左手，淡然道：“子龙，把东西扔进来！”

殿外赵子龙扔进来血布，里面包裹着七颗人头。

武惠妃尖叫一声，硬生生吓晕了。

石佐哭声大作，颤抖道：“我的儿啊……”

“凉王，你……”

兵部和李部尚书，老年丧子，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李睿。

李睿淡然道：“人我已经全砍了！”

“我儿子画啊！”

武罗空老泪纵横。

李睿没半点可怜他们，若是可怜他们，谁可怜玲珑坊七户人家，那被烧死的两名无辜幼儿！

说实话，李睿先前翻阅卷宗，正是看到牵扯幼儿丧命一案。

这才彻底激起李睿的杀心！

李隆基面无表情，任凭武罗空哭诉，此刻体现了一代帝王的原本样貌，无情和圣心难测。

此刻谁也不知道李隆基在想什么！

但殿外曹孟德，淡然道：“此次主公无碍！”

“圣人忌讳皇子与群臣暗中勾结，主公棒打了右相，伤了国舅，得罪了三省六部的所有官员，剑走偏锋，圣人能彻底放心了。”

司马懿轻声分析。

曹孟德淡笑：“七颗人头便是证据，证明主公和群臣非但没有交情，反而结下深仇大恨。”

“所以圣人迟疑了，不敢罚主公，若是贬，主公无权，势必被群臣针对，死于意外或者非命。”

老阴货司马懿和枭雄曹操，都是人精。

在殿外，凭借声音就料定了一切。

曹孟德又说：“不罚，群臣难以安抚！”

“但若严查，这些人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司马懿在猜李睿，接下来是选择退，还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