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短暂的美好

除尽天下妖邪之前，绝对不会纠结于儿女情长，斩情断欲，以此道来获取绝对的力量。曾经的李玄华是这样想的，然而这一切的结果却是整个道门的破灭，那个深爱着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

“玄华哥哥真的不需要感情吗？我并不是这样想的呢，或许这样做能得到力量，但这样真的好吗？我能感觉得到，被仇恨蒙蔽的玄华哥哥并不快乐，我喜欢你，或许这份喜欢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一定要表达出来。”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心中，那是小师妹第1次表白对他说的话。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会在此刻出现，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女跟那个曾经深爱着自己的小师妹很像……很像……

“若是李家还在的话，我大概会很乐意接受那份爱情吧”李玄华摇了摇头，将注意力再度转向面前的小霜。

此时的小霜正在端详眼前的那个男人，虽然再度察觉到那个男人心有所想，但这次却很识趣的没有将他打断，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回过神：“呐，问你一件事，你心里的那个女孩子，可爱吗？”

“嗯……”

“唉，真是个没意思的男人，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小霜摆了摆手，朝着他们初见的方向走去，没有人察觉，此刻她的眼中流露着忧伤。

李玄华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就那样跟在她的后面一步一步的走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似乎对自己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愫，他不知道这样的情愫是从何而来，因为他们确实是初次相见。

穿过一段并不怎么便捷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片草原，而在这草原的中心有一处地方十分显眼，那是一道裂缝。

“这里是……”李玄华认识这里，这里便是他当初垂死挣扎的地方，那道裂缝上还残留着自己的灵力。

就在这时，眼前的少女缓缓回身，那清秀的脸庞上有着一道不易察觉的泪痕：“我想你该走了，虽然你在这里感到很安心，不过你应该有更想做的事情”

“小霜你……”李玄华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就在刚刚他的慧眼因为少女的变化而下意识的开启，虽然看到的的东西比较模糊，但那一丝淡淡的妖气无法隐藏。

他不会多说什么，经历了涂山的事情后，就算是妖怪也无所谓，会尽力的去相处，只要是善良的妖怪，他便不会去憎恨，更别说眼前的少女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要对方不介意，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是妖怪，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小霜淡淡的说着，脸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她叹了口气，接着说：“知道吗？其实在一开始我是很崇拜你的，受了那样重的伤，还能坚持下来，以你现在的年龄真的很了不起，至少我曾经幻想过有这样的一位白马王子来迎接我……”

看到后者表情上那细微的变化，小霜脸上的那种奇怪的感情便消失了：“不过你可不要多想哦，幻想归幻想，我还没有随便到这么轻易就喜欢上一个人。好感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或许把你带来这里解释，只是有点惭愧.......”

“嗯......好了好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哎呀，说不明白，早知道就带你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纠结着什么的小霜晃了晃脑袋，气鼓鼓的向村子那边跑开了。

“真是很好奇，她的身份是什么。”李玄华露出笑容，他现在已经不再乎这女孩的身份了，因为小霜的身影与他心中的倩影几乎完全重合。

至少，想要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守护。不过......有妹妹的感觉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果然，当初那个作为复仇者的自己没有体会身为一个人类的任何感情啊。

望着不远处的那个倩影，李玄华伸出右手，就好像想要牵住她那般，之前那在回忆中的柔情也是出现了那么一丝。

可就在这时，他那一双金瞳紧缩，体内并不充裕的灵力尽数释放出来，身形微动，瞬间便出现在了那尚不明确情况的女孩身前。

“竟然用法术，你这太犯规了啊！”

“不要乱跑，躲在我身后。”一道禁制以李玄华为中心扩散，死死地护住了小霜在内的周身六尺。

那可以勘破一切虚妄的金瞳凝视着天边，在他的感知范围内，出现了一个自己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恐怖气息。虽然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但他现在依然能够回想起那恐怖毒力的钻心之痛。

紫色的毒雾在天边不断聚集，这等毒素若是扩散开来，方圆百里的植物都会死亡。一记冷哼从毒雾中传出，直击李玄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