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火火冲到接待区的文诗雅迎面撞上一人,“唉哟”意外的碰撞让她不由惊呼一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文护士小心……”被文诗雅撞到的男人眼急手快的扶住了文诗雅,使得她免于与土地来一场亲密接触。
待文诗雅站定后,男人连忙松开了她。
“原来是薛大哥啊……”文诗雅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连声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男人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文护士,刚才我没注意……”
“是我说对不起才是,我只顾跑,路况也没看,要不是你,我这一下非摔的四脚朝天不可……”文诗雅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了,薛大哥,薛伯伯没事了吧?”
这个薛大哥名叫薛欢,正是当日文诗雅收治的第一位病人的儿子。
薛欢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道:“没事了,精神和气色都好多了,这两天已经能够在病房外散步了!”
“那就太好了,薛大哥终于可以放心了吧?等忙完了,我去看看薛伯伯!”
“你能去看父亲,他一定会很高兴,父亲一直说你就是天上的仙女,要不是你,他可能已经走了……”
“呵呵……”文诗雅笑了笑,道:“不好这些了,我们快去帮忙吧!”
“好的!”薛欢点头同意了,因为他的父亲暂时不以出院,他也就留了下来,但是他和沈婷婷一样,都不愿意游手好闲,因为那样拿在手中的食物会烫伤他们的手!因为身材高大,很有一把力气,他就自愿加入了担架队,帮忙运送病人,同时又加入了装卸队,帮助搬运药品、给养什么的。
两人不再多说,奔向了几辆涂着醒目红色十字的卡车……
九月二十六日,委员长东拼西凑的接运装备的人员终于乘火车赶到了西安,胡宗南当即派出了二十几辆卡车将这行人送往银川,毕竟这些人去接送的重装备中可是有一个山炮营是属于他的,不能不积极啊!
从下火车开始,西北就震撼着这些国民政府的精英,那些和他们一起挤火车的灾民,刚刚下了火车就会拿到留守在车站的新二军工作人员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的食物、热汤,还有临时的休息场,所有病患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救治,当运输车队赶到后,他们便会立即登车继续往西北而行。每辆卡车装的人也不多,二十,最多二十五个,并不显得多么拥挤,这不禁让这些国民政府的精英感到一丝不岔,堂堂党国军官的待遇竟然还比不上这些灾民(委员长派来接收装备的人军衔很高,一名中将、一名少将,校级军官二十余人,余者皆为尉官,没有一名士兵或者士官,显然,委员长是把他们当成种子培养,等他们生根发芽后,大大增加国民政府的军事实力)?
原来第一师的卡车数量不多,顶多也就四十来辆,胡宗南能派出二十几辆已经很给面子了,可是这些人的数量足有六七百人,几乎每辆车都满满当当的塞上了三十来个,而且这些精英可不比灾民,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大大的行囊,有限的车内空间就更加的有限了,顶着烈日暴晒前进,就跟呆在闷罐车差不多,反观灾民,不但每辆车的乘客比他们少,而且人家卡车上还有翠绿色的篷布遮阳……
过了陇县后,这些难民虽然就要弃车步行,但是这些接收装备的人发现一路上没过多过多远就有一个救助点,精心照顾着那些难民。他们搭乘的火车原本就有不少难民同车,从那些难民脸上,他们只能看到灰败、无助、悲伤和绝望,可是再看看过了华亭的那些百姓,在烈日下行车的他们脸上却始终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朝气和活力,更透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前后差别之大犹如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过去,在华中地区,百姓一旦看到军车疾驰,就算没有吓的浑身发抖,也远远的避开了,可是现在当车队驶过,那些身无长物的灾民竟然会兴奋的向车队挥手、叫好,车上的人都明白,这些老百姓是误把他们当成新二军的人了!
目睹这一切后,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触……
两天以后,舟车劳顿的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银川,银川市代市.长、银川城防司令宣玉东亲自组织晚宴为这些人接风。
首桌上,一名中将、一名少将、三名上校、四名中校,等级不可谓不高了。
酒过三旬后,那名炮兵中将道:“宣司令,我有句话要说,这句话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如果不弄清楚,我们这一行人今天晚上怕是睡不着觉了,所以还望你不要见怪!”
周围,那些把酒言欢的中央军军官们,在听到了炮兵中将的话后纷纷停止了交谈,一个个伸长了耳朵倾听起中将接下来的话,因为他们明白,中将要问的事情一定也是他们最关系的!
宣玉东连忙放下筷子,道:“长官但说无妨,卑职必定知无不言!”
“好,那我就冒昧了……”中将笑了笑,这才道:“请问宣团长,宁军长答应移交国府的装备是否备好?”
宣玉东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报告长官,军座承诺之诸物早已恭候主人多时矣,今日大家车舟劳顿了,洗一洗风尘,养一养精神,明日一早,卑职便带长官与诸位前去查看、验收!”
“如此,那就太好了……”中将爽朗的笑道:“宣团长,这批装备若装备到位、水员训练到位,必然会大大增加国民政府的军事实力,如今小鬼子又在华北蠢蠢欲动,有了这批装备,我们就更有底气了!”
宣玉东是个生化人,人情世故故的不多,道:“据卑职所知,国民政府从来不缺乏装备,只缺少敢运用这些装备的人……当年,长官身处东北边防军,手握数旅炮兵,可是上面一句话,这些重炮一炮未发,绝大多数便落入日寇之手……”
“咳、咳……”旁边的少将闻言轻咳了两声,此时包括中将在内,所有听到宣玉东这句话的人脸色都不太好。
宣玉东并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听到这名少将的咳声,立即反应过来,道:“长官,卑职酒量有限的很,常酒后故言乱语,请长官勿怪,为表歉意,卑职自罚酒三杯!”说罢,拿起酒瓶倒了三杯酒。
正要端起酒杯,中将却按住了宣玉东的手,道:“不必如此,实际上你说的不错,九一八事变时,我的确没有开炮,结果不但使大帅精心打造的炮兵几乎尽丧倭寇之手,更使东北三千万父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些年我每每思之,亦后悔不已……”
宣玉东劝道:“长官当时也是奉了上峰之意,实怪不得长官,毕竟,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此事要怪,只能怪倭寇太过贪婪,得陇望蜀,吞并朝癣后,竟然又将我堂堂种花家当作了下一个吞并的目标,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一天,我们种花家这头大象会撑破倭寇的肚子……”
少将也道:“倭寇兵峰强悍,国民政府内忧外患,九一八事变时尚未作好全面与倭寇开战之准备,不得不委屈求全,赢得时间以加强国防力量和国防工业建设!如今委座已经开始编练新式陆军,待六十个德械陆军师整编完毕后,就是我们种花家军人兵出山海关,一举光复东北之时!”
……
宣玉东那句话后,众人虽然表面上依然一团和气,但是心中却已经有了芥蒂,接风宴也早早结束,众人回了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招待所。
因为宁志远滞留西宁未归,委员长不得不派了一架专机在接收装备的人抵达银川的同一天飞赴西宁,宣读了对他以及新二军,西北军政公署各级军官、官员的任命,同时铨叙厅也正式叙任宁志军为陆军少将,连带着四名师长朱正刚、颜清、柴胡也得以晋升少将,至于上校、中校、少校就更是不胜枚举了!
五个月时间,宁志远完成了从一名初出象牙塔的大学生到国民政府少将的转变,摸着金灿灿的金星,他竟然有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金的想法!至于那个胸章,宁志远则锁进了抽屉之中,不但如此,他还规定新二军的每一个人都严禁佩带胸章,胸章位置改挂资历牌。
到西宁已经近两个月,或许是时候返回银川了,据可靠情报,马步芳等人逃到了薪疆,因为国民政府发布了通缉令,宁志远又自掏腰包,在通缉令上加上了高额的悬赏,他们在薪疆也敢多呆,惟恐盛世才看在大洋的份上突然翻脸,将他们绑了送给宁志远,竟然带着几十个心腹借道中亚逃到了中东,宁志远没有办法将手伸到中东,但是马步芳他们对菁海的威胁也已经解除,何况,菁海有朱正刚在,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情况下,他遂生返回银川的想法,毕竟银川才是他的统治中心,他也担心修路、接纳难民、接收第三帝国装备等等事情缺乏灵活性的生化人恐怕处理不好,还是亲自坐镇银川才放心一些!
本书来自:wap.faloo.com。.
安装:下载飞卢小说App签到赚VIP点!
限时:注册会员赠200点卷,立即抢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