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是早有准备，在第一时间就捂住了耳朵，因此没受到什么波及。
但直播间内的一众网友就没这么幸运了——
“卧槽！我以为自己突然调大了音量！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
“我家狗狗已经被吓得趴倒在地，全身瑟瑟发抖！”
“这就是传说中虎王的虎啸么？一啸之威，以至于斯！”
“刚刚看小南这么听话，我都差点忘记了它虎王的身份。这一嗓子，算是直接给自己正名了！”
键盘学者打赏一个火箭。
“感谢主播，让我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虎啸。”
幼稚园霸主打赏一个火箭。
“感谢主播，不过你下次能不能别捂住耳朵？”
七星瓢虫打赏一个火箭。
“不愧是虎王，厉害！”
小南妈妈打赏一个火箭。
“小南最棒了，妈妈爱你！”
“……”
李凡没去理会，只兀自把那些蹦上来的山泉鱼捡起来，扔进水桶里面。
这些鱼最大的不到半掌大，最小的只有两只宽。虽然在刚才的虎啸中被震得不轻，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入水之后便开始下潜上游，一看就知道十分鲜活。
李凡捡了二十几条才道：“来，小南，这是奖励给你的！”
说着，他随手抓起一条比较大的山泉鱼轻轻一扔。那活蹦乱跳的鱼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最终稳稳落入到虎口之中。上下牙轻轻一咬，便断成两截，卒！
小南随意嚼了两口，便将其直接吞了下去。
这货似乎尝到了甜头，也走过来跟李凡一起捡鱼。不过李凡捡的鱼是放入水桶，小南捡的鱼是直接吞进了肚子……
“随便吃几条就够了啊，山泉鱼本来就少，一会儿都被你吃光了。好歹留下一些，等一下回去给你煮番茄鱼汤。”
原本不愿停嘴的小南，一听到“番茄鱼汤”四个字，眼睛一亮，这才强行管住嘴，开始正经往水桶里面捡鱼。
直播间内——
“小南越来越乖了，都学会自己捡鱼了，这样的老虎，谁不爱？”
“山泉鱼的味道，在下有幸尝过一次，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流口水。没想到小南竟然能够忍得住，的确可敬！”
“不过，主播有点赶尽杀绝了吧，那么小的鱼都抓进来！”
“楼上是眼瞎呢还是故意引战呢？没见主播把小鱼全都放走了么？”
李凡瞥了一眼，解释道：“大家可能不清楚，这些鱼在山溪中并没有那么丰富的食物，只能吃些小虫子维持生计。再加上溪水浅，很难养出大鱼。能长到二指宽这种，就算是成年鱼了。”
“你们别看这些鱼长得小，但浓缩的都是精华，味道鲜美无比，是一般江河池塘里的鱼难以企及的！”
“主播主播，我很好奇，这些鱼都是从哪里来的呀？”
“刚想说呢，很难想象泉眼中能有鱼跑出来。”
“估计是某些有大毅力的鱼从河里面逆流而上吧。最后在山溪之中繁衍后代，成为了主播的腹中餐……”
李凡摇头：“磨子沟山上原本不止我们一家人，有好多户人家。有的种地有的种田，还有人建了池塘养鱼。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些鱼，很多都是那个时候从鱼塘里流窜出来产下的后代。”
“原来如此！”
“看来是我想多了。”
“想不到正确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李凡见已经捡了小半桶，便收手将临时水坝撤去，带着小南往回走。
回到家中，李凡先进厨房洗锅烧火煮饭。煮到刚刚断生的时候，就将饭粒捞起来备用。
又去地里摘了些小番茄回来，每个都切成两半，加姜片一起，扔进煮开的锅里，把番茄汤先熬上。
柴灶里面放两根手臂粗细的干木头，火势旺起来，就不需要看管了。
李凡这才拿了把菜刀，端了一根矮竹凳坐在院门前，开始刮鳞剥鱼。
小南则是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面趴着晒太阳。它眼睛眯起，神态慵懒，丝毫不必担心周围的危险。
初冬的阳光照在它身上的，似乎都带着几分慵懒的颜色。
“哇，这画面看着好舒服啊！”
“主播过的才是悠闲生活，我们都是苦逼的打工人！”
“要是我老家也在山上，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楼上你说是这么说，真要让你一个人上山，周围一个邻居都没有，保管你住不了几天就会被逼疯跑下来！”
“主播不是一个人上山了？”
“呵呵，他只不过是做做直播效果而已，肯定待不了多久的！”
“楼上喷子无疑了，鉴定完毕！”
“你才是喷子，你全家都是喷子！”
“……”
双方很快就争出了火气，速度之快，让李凡都没反应过来。
舰娘控打赏一个跑车。
“我来开盘打个赌吧，如果山上没有其他人居住，我赌主播住不到半个月就会主动搬走！”
“如果我输了，就给主播打赏十个嘉年华！如果主播输了，主播就扮女装，而且还是舰娘女装！怎么样？”
一个嘉年华是一万大洋，相当于二十个火箭，是全网所有直播平台最大的打赏。
虽然推出之后也偶尔有出现，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刷子运营，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看到有人拿嘉年华当做赌注，而且一出手就是十个嘉年华，直播间立即就炸了。
“卧槽！大佬来真的？”
“大佬还缺挂件不？”
“弄得我都想去开直播了，半个月挣十个嘉年华，就算死撑也要撑下来呀！”
“该不会是口嗨或者运营吧！”
“啊啊啊，我想让主播赢，又想看他办女装，好纠结……”
李凡却不怎么感兴趣，就直接没理会。
舰娘空：“怎么？主播不敢么？”
李凡笑着摇头。
“不是不敢，只是我对钱不感兴趣。”
“而且，这种必赢的赌局，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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