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店买了一大批药品,各种药品都有,有用来治疗感冒或预防感冒的,也要治疗外伤的。至于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就如墨时对服务员说的一样,备用!
当然不止是给墨时自己,还有村里的村民与游击队的士兵,毕竟冬季生病感冒、受伤还是常见的。为此他花费了一千多龙门币。
抱着一个一人大小的箱子,在服务员的送别下,墨时离开了药店,将箱子放在车上,用绳子固定在后座上。
在固定好箱子后,他瞅了一眼马路对面,那群感染者还在,但目光齐齐的聚集在他这里。
墨时看了看他们,接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满了各种治疗感冒生病的药品。
提着袋子,他走过了马路,来到了那群感染者面前。近距离的与他们对视,看到他们眼中的空洞、无神,以及衣服单薄破烂,浑身脏兮兮的模样,令他心中莫名的难受。
这与苟延残喘的流浪猫狗,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感染者在城里的处境吗……
墨时不忍心或者没勇气再看下去,将口袋放在了他们面前后,迅速转身离开。
放下口袋,墨时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身后的感染者们则是看了看地上的口袋,又看了看墨时远去的背影后,向他的背影拜了一拜,接着拿过了口袋,开始瓜分里面的药品。
而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人行道上的一位身穿黑色贵族服饰的白发女性目睹。
……
墨时带着一大箱的药品出了城,踏上了返回的路途。这次进城的经历,给了他很深刻的记忆,深刻的不是城市的繁华发达,而是城里感染者犹如牲口的悲惨地位。
为什么感染者要被这样对待?就算他们得上了会传染的绝症,令人歧视疏远。可就因此,而将他们当作家畜对待,也太过了……
他们明明还是人啊……
回想着在城里所见的一幕又一幕,心就好似被用力地捏了一下又一下。
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城市里的现象,冲击着他的三观。
在外有纠察队的压迫,在内有着常人的排挤。死亡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世界对感染者的太过残忍了。
烦恼着,难受着,墨时油门拧到底,在雪原上飞驰,在身后掀起一片飞雪。
行驶了近一个小时,距离村子越来越近,而就在此时,墨时偶然遇到一场规模不大不小的暴力冲突,挡住了他前进的路。
担心药品受到破坏,他将车停在了五十米开外,躲在雪堆后,窥视着前方的情况。
只见大约六十人,在空旷的雪原上互相扭打、厮杀着。其中一批人他认了出来,是感染者纠察队的人。而另外一批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在这片冻土,招惹上感染者纠察队的,应该都是感染者。
约六十人的斗殴场景还是很有观赏性的。这期间感染者纠察队,被打得节节败退,即使他们人数几乎是对手的两倍。
与纠察队交手的二十来人,实力都很强,基本上都是一对二。尤其是站在最前线,身穿厚厚的白色盔甲,轮着大锤子的高大战士,异常勇猛。每轮一锤,必有一名纠察队倒地。
冲突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以感染者纠察队的失败而终。这场冲突里没有死亡,但受伤的人很多,有被刺穿手的、砍掉手臂的,肢体断裂、鲜血四溅的恐怖场景,让墨时一阵反胃。
在感染者纠察队完全撤离后,墨时重新启动了车,从雪堆后面缓缓驶了出来,发动机的轰鸣引起了与纠察队交手的感染者们注意。皆齐刷刷的看向他,紧握着武器,警惕着我。
墨时理解他们当前的状态,于是放慢了车速,并像一旁行驶了一些,与他们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准备绕开他们。并以此表示他只是个路人,没有威胁。
他们也理解了墨时的意思,只是警惕的盯着他,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从他们一旁经过,相比远处,现在距离七八米,他们的伤势看得更加清楚了。那露出骨头、鲜血直流的伤,让墨时心里直发毛。
他本打算当作路人,不掺手任何事的安安稳稳离开,可如今看着这一幕,他却有些于心不忍了。
就这样走吗?可他们伤的很严重啊,不及时治疗会死的吧……
心中无比纠结着,他想走,却不知为何始终拧不下油门,只能缓慢的从他们身边移动,让他们的伤口与血液一遍一遍刺激着自己。
这样的感觉……煎熬无比!
“唉……就当让自己心安吧。”
心中下了定论,墨时停下了车,当着他们的面,从车上的大箱子中翻找出酒精、纱布等物品,抱着这些东西我走向了他们。
不过担心自身安全的他,最终停在了距离他们三米的地方。同时拿着大锤,穿着厚重白色盔甲的高大战士也走上前,站在他面前。
“给你的同伴包扎一下吧,放着不管会死的。”
说着他将药品放在了地上,可对方并没有立即拿取。
“为什么要帮我们?”高大战士问道,隔着盔甲他的声音沉闷,听出不男女。
“看见人受伤了,伸出援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们是感染者。”
“感染者又怎么了?就算是感染者也会受伤啊。”
对于他的回答,墨时有些无语。
为什么连感染者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难道跪久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吗?
“难以理解。”
“理解不了就别问了,再拖下去你的同伴真的会死的。”
墨时不打算与她解释什么,直接指了指她身后已经脸色苍白的同伴。
“……”她不再说话了,默默拿起了地上的药,与同伴分配治疗。
他们包扎伤口期间,墨时一直侧坐在车上,注视着他们。一是看他们伤口有没有处理好,二是他们若药不够,他还能再提供。
不过直到他们伤口处理结束,他所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既然你们没事了,我就走了。”
见他们伤口处理的不错,墨时便骑上车,准备离开。而这时,那位高大战士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了?”墨时松开了油门,看向对方。
“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
“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泥岩。”
“墨时。”墨时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对方。
“嗯,墨时,我记住了。墨时。”泥岩点了点头,并重复了两遍我的名字,在非常用心的记住。
“我也记住你的名字了,泥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村里还有发烧的孩子,他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发动引擎,便准备离开,而正当他要拧动油门时,手腕上的手环传来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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