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血洗,益州城的人丁直接少了三千。
城卫军的刀刃都砍得翻了卷。
焚烧的尸首在城郊燃起了浓浓的狼烟。
狼烟呈现漆黑颜色,似乎是在彰显这些死者漆黑的内心一般。
街道之上,士兵接连冲洗了四个时辰。
才堪堪让血污的街道见了干净。
然而,铁锈般血腥的味道却依旧弥漫在益州城的上空。
清晨,益州城卫军赵统领按照李恪的吩咐。
将杨建忠等罪臣的首级砍下下来,高悬在益州城的城门之上。
各大街小巷更是贴上了“杨建忠伏诛,灭九族”的告示。
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了的平头百姓们。
他们惊魂未定的走出家门。
当看到张贴的告示后,全益州都沸腾了。
老百姓们苦杨建忠久矣。
如今这个恶徒终于被铲除,并且还是连根拔起没留祸患。
百姓们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在杨建忠的欺压之下,百姓们压抑了许久。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释放了。
街头巷尾人潮汹涌,人声鼎沸。
原本冷清的街道上现在摆满了各式摊贩。
街边小吃也陆续出摊,迎接往来宾客。
杨建忠出资建造的香韵楼更是直接被拆除。
里面那些命苦的女子全都回到了各自的夫君、孩童身边。
各家团员、到处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氛。
农渠旁,一处茅草院落前。
稚嫩的孩童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子。
看了良久,小孩子才是哭喊道:
“娘亲!娘亲回来了,呜呜呜……”
女子眼里噙着泪花,她一把将孩子揽入怀里。
门外的响动引起了院里男人的注意。
他疑惑的出来查看。
当看到那漂亮的女人时,男人彻底愣住了。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
男人扔下手中编到一半的竹筐。
他三步并作两步,紧紧的抱住女人。
“娘子,你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夫君,我没事,我真的好想你们。”
“现在没事了,只要你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一家人沉浸在团聚的幸福之中。
良久,他们才是松开环抱。
将女人热切的迎进院内,男人好奇的询问道:
“娘子,你咋回来了,难不成是那杨老头良心发现了么?”
女人闻言眼角泛红,她颇为感激的说道:
“是蜀王殿下,他年轻有为,一夜间便彻底根除了杨老狗的势力!”
“殿下废除了香韵楼,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都能回家了。”
听闻妻子所言,男人愣了半秒。
“蜀王”两个字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男人立刻回想起来。
就在昨日,秦叔宝秦大将军的儿子才刚刚来过。
那时他就说,蜀王会为自己做主。
男人本以为,要苦等上一年半载才会得到结果。
没想到,这才一夜的功夫。
益州城就变了天!
想到着,男人无比震惊。
他钦佩蜀王殿下的能力与效率。
更加感激蜀王殿下做的一切。
男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冲大都督府的方向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念念有词:
“感谢蜀王殿下的大恩大德!”
如此情景,发生在益州城的各处。
百姓们全都知道,益州城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是他为百姓伸冤,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甚至,说书唱板的人还未李恪做了一首小诗:
“天地有正气,少年好儿郎!”
“一夕辨奸佞,除恶无锦囊。”
“九州有明公,千里颂蜀王!”
这首小诗人们言口传唱,蜀王的好名声就这样在益州传递开来。
蜀王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俨然已经超过了皇帝陛下。
李恪在百姓们心中备受爱戴。
然而,对于益州的乡绅士族来说,他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益州之内有三大家族,分别是“张”、“文”、“樊”三家。
这三家在益州盘踞超百年。
益州城内大小买卖权都掌握在三家手中。
明面上,益州城乃是太守杨建忠的地盘。
可实际上,就连杨建忠都要对这三家人客客气气的。
原本,三家以为。
前来赴任的蜀王,只需要打点些财物。
再送一些族中女子攀龙附凤,便可以将蜀王掌控在手中。
可出了昨夜那档子事,三大家族全都知道。
蜀王并不是金银美色可以打发的。
对于他们来说,贪官污吏是最容易控制的。
但像蜀王这种心怀百姓的清白之人,最为棘手。
三大家族的家主齐聚益州驿馆。
这里乃是益州城内规格最高的建筑。
是只有招待王公贵族才会使用的地方。
平日里除了杨太守的党羽外,就只有三大家族能够使用。
益州驿馆,天字号雅阁内。
三大家族的家主,与各家长老齐聚一堂。
偌大的房间里,围坐着足足三十几号人。
三家家主坐在八仙椅上,各家长老站于家主之后。
张家家主张林率先开口:
“两位宗亲,这蜀王小儿动作真是迅速!竟一夜就铲除杨建忠的所有势力!”
文家家主文春公叹了口气,说道:
“我打探到,蜀王在长安城内一直都是玩物丧志的纨绔模样。怎么到了咱这益州城,却像是改了本心一样,全然不同了。”
樊家家主樊琛沉吟许久,才是说道:
“这小蜀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不是寻常角色。”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我记得,那杨建忠乃是侯君集的得意门生。如今蜀王诛了杨家九族,怕是侯君集不会轻饶。”
张林闻言眉头轻挑,他说道:
“樊家主的意思是,我们借着这个机会,与侯大人攀上关系?”
文春公也是豁然补充道:
“同时再派人去探探这蜀王小儿的虚实。”
樊琛最后冷笑收尾:
“若是蜀王好打发,倒还罢了。”
“如若他要对我等动手,那便借势弄了他!”
张林闻言心中担忧,他说道:
“可是,蜀王这小儿一夜便能铲除杨党,怕是不好对付啊。”
文春公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是那杨建忠自己轻敌,叫人看透了底细。”
“咱们三大家族扎根益州多少年了?”
“他没有根基一个小小的藩王,若真以为又城卫军做底牌就能与我三家相斗。”
“那这蜀王就真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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