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某家医院内。
“医生！医生！”
“您看看我孙儿怎么样了！”
贾张氏风风火火地闯进一间问诊室，扯着嗓子就问道。
“是内科还是外科？”
“如果不是急诊，还请去排号！”
“来！小蒋，带这位老太太去挂号！”
见有人直接闯进来大声喧哗，正在问诊的医生也是皱了皱眉头。
不过出于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饶有耐心地说道。
他从医问诊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不过医院的规矩就是规矩，可不能乱了套。
“这位老太太，您孙子是哪里出了问题？”
“医院里可不能大声喧哗，还请您注意一下。”
在旁边的护士也是心领神会，好声好气地带着贾张氏出了屋子。
她常年在医院工作，也都理解病人们急切的心情。
“我孙儿手指头被锤子砸了！”
“前两天才接上的手指头，今天就又被砸断了！”
“都怪张卫平那个小畜生！这种畜生就应该天打五雷轰！”
贾张氏面色铁青，想起了自家孙儿伤到的原因，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哦哦哦！那就是外科！”
“来！跟我来！我给您挂号！”
见面前的老太太恶狠狠咒人，那位护士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来眼前的这位老太太不是善茬儿。
“奶奶！我疼！”
“我疼！”
棒梗也早就哭没了力气，躺在奶奶怀里小声抽泣着。
手指头也早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只是不敢乱动罢了。
平日里生龙活虎的他倒也老实了下来，生怕动一下再疼起来。
“乖孙儿！乖孙儿！不疼不疼！”
“抓紧时间！”
“要是我孙儿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也知道医院不是自己撒野的地方，比起在四合院里收敛了不少。
不过嘴上还是没有闲着，不停催促着。
在她眼里，自己来了医院是要交钱的，医生护士就应该把一切给自己安排妥当。
出了任何一丁点问题，就是他们的责任！
“好的好的！老太太您稍等！”
“这是您的号码！等叫到您的时候您再进去！”
“可不要像刚才一样冒冒失失了。”
那位女护士倒也不恼，将号递给贾张氏，叮嘱完便转身离开了。
对付这种不讲理的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跟他们讲太多的话。
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剩下的也就不归她管了。
有时候，说得越多，反倒让这些人越有了底气。
“三十号！外科！”
“来啦！来啦！”
看着手里的号，贾张氏连忙抱起棒梗，朝着外科问诊室走去。
……
“棒梗！我的儿子呢？！”
“棒梗！你怎么样了？！”
“出了什么事儿了？！让妈看看！”
秦淮茹发丝凌乱、眼中布满了血丝，慌慌张张地来到医院。
左找右找，总算是找到了刚出问诊室的贾张氏和棒梗。
“妈妈……”
棒梗受伤的那只手悬在半空，眼角还挂着泪痕，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个臭婆娘！怎么才来？！”
“我孙儿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负责？！”
“平日里没什么用也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指望不上！”
见自家儿媳妇来了，贾张氏也是不藏着掖着，本性直接暴露出来。
刚才护士的一番话全抛之脑后了，在医院里直接骂了起来。
“我滴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怎么突然就伤成了这副模样？”
“你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弄得？”
看见棒梗的手指头无力地耷拉着，秦淮茹绷不住了，眼泪唰一下子就下来了。
别人怎么样她不管，但是她的儿子可不能有事啊！
手指头才刚断，这就出了意外。
要是棒梗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还让她怎么活啊！
“你问奶奶……奶奶说。”
棒梗上眼皮都快贴到下眼皮上了，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了。
精气神儿都快散了，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得。
“棒梗到底是怎么伤得？”
秦淮茹见自家儿子这幅惨状，泪水决堤而出。
泪眼汪汪地望向贾张氏，等待答复。
“你这个丧门星！就知道哭！”
“赶紧拿钱！棒梗做手术得要钱！手术费得要九十块！”
“这个当娘的，还不赶紧把钱拿出来？哭有什么用？”
贾张氏有些心虚，也不答话，气冲冲地喊着，嗓门更大了。
直接转移话题，管秦淮茹要起了棒梗的手术费。
“唉！”
“怎么又是这个老太太！”
听到叫骂声，刚才回到问诊室的护士探出头来，有些无可奈何。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没想到贾张氏一点素质都没有，反倒变本加厉。
见贾张氏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还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上去说什么。
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儿，她上去触那个眉头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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