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十块？！我哪来的钱啊？！”
“我平时的钱都用来补贴家用了，哪还有钱啊？！”
“这钱我哪拿得出来啊？！棒梗可怎么办啊？！”
见贾张氏管自己要钱，秦淮茹也是一脸委屈，眼泪根本止不住了。
九十块？！这对她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啊！
她四个月不吃不吃喝才能攒出这么多钱，更何况还要照顾一大家子了。
“你平时也不花钱，这么多年肯定攒下钱来了吧？”
“赶紧想想办法，棒梗可是你的孙子啊！”
再看看棒梗耷拉着的手指头，她心里更加难受了。
而自家这个婆婆，只会添堵，活脱脱的一个貔貅，只进不出。
平日里没少接着买东西的由头管自己要钱，只是攒下来的钱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这么多年，积水成渊，肯定也攒下来不少钱了。
而她秦淮茹，平日里扛起了整个家，家里的东西也都是她置办的。
每次到了月底就口袋空空，妥妥的“月光族”。
根本攒不下钱来，哪里还掏得出钱？
就连上次给棒梗交手术费的钱都是傻柱交的。
现在棒梗出了事情，自家婆婆反倒是管自己要起钱来了。
“好你个狗婆娘！反倒是管我老太太要起钱来了？！”
“我这个老太太又不挣钱，哪来的钱？！”
“倒是你！天天上班的，怎地就攒不下钱来了？！”
“你的钱都去哪里了？！快说！”
见秦淮茹管自己要钱，贾张氏一下子就窜了，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
她也直接是不讲理了，指着儿媳妇的鼻子就是痛骂。
这么多年，她攒下来的钱没有一百块也有八十块了。
都在箱子底下压着呢！箱子上还挂了两把锁！
但那些钱可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用来养老的！
那些钱是不可能动的！谁敢动她的钱就是要她的命！
“你你你！”
秦淮茹面色涨红，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自家婆婆还反咬自己一口，她也是无可奈何。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自己家！”
“你们要是交不起这个钱，趁早回家！回家吵去！”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手术费不交上就没法做手术！”
问诊室里的医生也是被吵得头皮发麻，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交不上钱也就算了，偏偏还在医院这种地方大吵大叫。
再一再二不再三。
刚才护士都提醒过这个老太太两次了，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交不上钱可以再想办法，在医院里吵吵有什么用？
“医生！医生！”
“您可以给通融通融吗？！先给我儿子把手术做了！”
“我这就回去准备钱！求求您了！钱一定给您凑够！”
见医生出来了，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都没来得及抹，连忙说道。
都这个时候，先别管钱不钱的事情，自己的儿子最要紧！
不管怎么样，起码先让医生把手术给做了！
“是啊！是啊！”
“医生！您就发发善心！”
贾张氏见状也不再闹腾，双手合十，跟着儿媳妇一起求情。
“哼！”
医生态度坚决，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刚才这个老太太还对着护士耍横呢，现在倒是对着自己惺惺作态。
对这种人，他自然是没个好脸色。
“啊？！医生！医生！”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呐？！”
“可怜了我家棒梗！苦命的娃啊！”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秦淮茹绝望无比，就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这个丧门星！都怪你把人家医生给吓跑了！”
“哭有什么用？！要是哭能来钱，我老太太陪你哭死！”
“还愣着干什么？！走！回四合院众筹去！一点用都没有！”
见医生走远了，贾张氏又恢复本性。
全然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将医生刚才对自己说得话权当耳旁风。
“啊？！众筹？！”
“这不是脸都不要了吗？”
“要去你去！我不去！”
秦淮茹愣了一下，连连摇头。
众筹实属是下下策了。
一旦申请众筹，就说明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需要整个四合院的接济才能维持生计、渡过难关。
让她去众筹，那她的脸还往哪搁啊？
要是再传出去，谁都知道她们家穷得掀不开锅了。
受了整个四合院的公开接济，以后在邻里街坊面前都得矮别人一头。
她秦淮茹是心疼儿子，但不到万不得已脸面还是得要得
人穷志不穷，骨气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在四合院里过日子？
可是，不众筹的话，这九十块钱手术费从哪里拿啊？！
总不能去偷去抢吧？难不成还指望着自家婆婆拿出钱来？
越想越委屈，秦淮茹不停掉着眼泪，气得浑身发抖。
“好你个丧门星！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不愿意去众筹？！你倒是想出其他办法啊？！”
“再拖一会儿，我乖孙儿的手指头没了，你这个当妈的负全责！”
贾张氏见秦淮茹摇摆不定，也是气得大骂道。
“那你倒是说说棒梗的手指头是怎么断的啊！”
秦淮茹也是急眼了，双眼通红，高声喊道。
她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呢，就连儿子是怎么伤得都不知道。
想让她去众筹，起码得让她知道棒梗是怎么伤得，有个由头吧。
“你这个臭婆娘，哪这么多事儿？！”
“你到底还管不管你儿子了？！”
“呜呜呜！我可怜滴孙儿啊！摊上这么个娘！”
贾张氏自知心虚，没有回答，继续撒泼耍横。
“行！我回去筹钱！”
“你照顾好棒梗，在这等着。”
见自家婆婆这般模样，秦淮茹也是万般无奈。
咬了咬嘴唇，只好点头答应，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
自家婆婆既不愿意出钱，也不愿意出面号召众筹。
眼下也只有她亲自出马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不作手术了吧。
在她心里，跟脸面比起来，还是宝贝儿子更加重要。
她也打算豁出去了。
再怎么说棒梗都是四合院的孩子。
倒不是说大家伙有多么善良，都愿意出钱。
毕竟都得为了整个四合院的脸面做考虑。
棒梗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传出去也不好听。
到时候“不团结”的帽子扣下来，谁脸上也挂不住。
单冲这一点，各家各户多少都得出点钱。
道德绑架嘛，不寒碜。
从这一点来说，她秦淮茹跟贾张氏倒是有点像。
两人都擅长卖弄可怜、道德绑架。
只不过贾张氏更加主动，秦淮茹更加被动。
贾张氏是一个撒泼耍横的糟老太婆，而秦淮茹是一朵白莲花，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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